木叶的晨雾还未散尽,训练场旁的林荫道上就飘着淡淡的水汽,路边的狗尾草沾着露珠,被早起训练的忍者带起的风拂得轻轻摇晃。鸣人叼着一根未拆封的兵粮丸,跟着卡卡西往训练场走,嘴里还碎碎念着:“今天一定要让佐助见识我的新招式!风遁·螺旋手里剑的改良版,威力比之前强两倍!”他的黄色运动服领口沾着点拉面汤渍,是早上急着出门蹭一乐时蹭到的。
小樱跟在后面,手里捧着刚从纲手那里取来的咒印监测仪,仪器屏幕上跳动着淡绿色的波形——那是佐助咒印的正常波动曲线。“别吹牛了,纲手老师说佐助的咒印还在恢复期,不能进行高强度对战。”她抬手把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目光扫过林荫道尽头,突然停下脚步,“你们看,那是不是佐助?”
众人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林荫道尽头的空地上,一道深蓝色的雷遁光芒闪过,伴随着“滋啦”的脆响,地面的岩石被劈出一道半尺深的裂痕。佐助站在裂痕旁,右手还维持着结印的姿势,淡粉色的咒印在阳光下泛着微光,只是那微光里,偶尔会闪过一丝极淡的紫色。他的眉头紧蹙,像是在刻意压制着什么,连鸣人喊他的声音都没听见。
“佐助!”鸣人加快脚步冲过去,刚要拍他的肩膀,就被一股突如其来的查克拉弹开。这股查克拉带着熟悉的阴冷气息,却比之前大蛇丸的查克拉更稀薄,像是掺了水的墨汁。鸣人踉跄着后退两步,惊讶地喊道:“你的查克拉怎么回事?有大蛇丸的味道!”
佐助这才回过神,迅速收敛了查克拉,咒印上的紫色微光瞬间消失,重新变回淡粉色。他瞥了鸣人一眼,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别大惊小怪,刚才训练雷遁时不小心触动了咒印。”他转身就要走,却被雏田拦住,后者的白眼已经完全开启,眼白青筋在晨雾中泛着淡蓝。
“你的查克拉波动很不稳定。”雏田的声音带着担忧,视线穿透佐助的皮肤,落在咒印核心处,“咒印里的绯红色屏障出现了细小的裂痕,大蛇丸的查克拉正从裂痕里渗出来,和你的雷遁查克拉纠缠在一起。刚才那道雷遁里,有三成是蚀印能量。”她从袖中掏出一张感知符,贴在佐助的小臂上,符纸瞬间泛起淡红色,“这是纲手老师做的预警符,能实时显示咒印状态,你看,已经变成浅紫色了。”
小樱立刻凑过来,将咒印监测仪贴在佐助的小臂上,屏幕上的绿色波形瞬间变得紊乱,出现了几道尖锐的紫色峰值。“果然有问题!”她的指尖泛起医疗查克拉,轻轻按在咒印上,“纲手老师说过,绯红色屏障能牢牢困住残留查克拉,除非遇到强烈的能量刺激,否则不会出现裂痕。你刚才到底在练什么?”
佐助的喉结动了动,没有立刻回答。他昨天在地下密室协助清除卷轴蚀印时,就发现咒印的屏障出现了裂痕。当时他以为是暂时的,没想到今天训练雷遁时,裂痕居然扩大了,甚至让大蛇丸的查克拉渗透出来,影响了他的术式。更让他烦躁的是,他能感觉到那股渗透的查克拉里,还带着一丝卷轴上的漩涡血脉能量,两种能量在他体内互相拉扯,像在拔河。
“我在练雷遁·千鸟流的改良版。”佐助终于开口,语气缓和了几分,“想让雷遁能同时覆盖全身,形成防御性的雷盾。昨天帮纲手老师处理卷轴后,咒印就有点不对劲,雷遁刚凝聚到三成,就有股力量在扯我的查克拉。”他抬起手臂,展示给众人看,“刚才差点失控,雷遁偏离目标,劈到了旁边的岩石。”
卡卡西蹲下身,检查着地面的岩石裂痕,写轮眼泛起红光。裂痕边缘残留着极淡的蚀印能量,还混杂着一丝绯红色的血脉能量,两种能量交织在一起,形成了奇特的纹路——和地下密室卷轴上的蚀印纹路一模一样。“这不是普通的能量渗透。”卡卡西的语气变得凝重,“大蛇丸的查克拉和卷轴上的蚀印能量产生了共鸣,顺着你协助清除时留下的查克拉连接,钻进了咒印的屏障。”
我爱罗的砂粒悄悄缠上佐助的小臂,砂粒中蕴含的金色尾兽查克拉缓缓渗入,在咒印周围形成一道临时的屏障。“我的砂能暂时压制它。”他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但这只是权宜之计,要是再进行高强度训练,屏障会彻底裂开,到时候大蛇丸的查克拉会重新掌控咒印。”
鸣人突然一拍脑袋,掏出怀里那半块净化水晶碎片,塞进佐助手里:“这个给你!上次在山涧就是它帮你压制咒印的!”碎片刚触到佐助的皮肤,就泛起淡淡的金光,咒印上的紫色微光瞬间黯淡下去,监测仪上的波形也恢复了些许平稳。“你看!有用吧!这是我从蚀印遗址捡的宝贝,一直带在身上呢!”
佐助握着温热的水晶碎片,能清晰感觉到一股纯净的能量顺着掌心渗入,修复着咒印屏障的裂痕。他看向鸣人,对方正咧着嘴傻笑,金色的头发在晨雾中泛着柔光,突然想起昨天在地下密室,鸣人掌心的绯红色能量和卷轴产生共鸣的场景。“谢了。”他低声说道,将碎片放进忍具袋,“我先去纲手那里看看,训练的事以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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