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荡商人联合体”的消息像一块巨石砸进本就紧张的核心区，激起一片混乱。
“这帮家伙是闻着味儿来的吗？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霍夫曼气得直跺脚。
李教授眉头紧锁：“根据星尘提供的有限信息，这个联合体行事毫无底线，他们看中的‘商品’，往往会不择手段弄到手。‘大胃王’和锅爷……恐怕真的被盯上了。”
零柒的机械眼闪烁着冷光：“已启动所有防御系统，提升至最高警戒。但根据数据对比，若对方科技水平达到泛位面标准，现有防御体系被突破的概率高达92.7%。”
锅爷在沈倦脑海里瑟瑟发抖：“听见没！92.7%！小子！快想办法！锅爷我可不想被装进笼子里贴上价签！那帮奸商说不定还会把锅爷我拆了研究！”
沈倦抱着这口此刻仿佛重若千钧的黑锅，感觉压力山大。前有狼后有虎，家里还即将进贼，这局面简直糟透了。
“星尘，这帮‘商人’有什么弱点吗？或者……有什么规矩能约束他们？”沈倦把希望寄托在见多识广的观察员身上。
星尘的光晕平稳流转：“联合体唯一公认的行为准则即‘利润至上’。弱点……他们通常不愿进行可能导致自身重大损失的战斗。但同样，为获取高额利润，他们也敢于冒险。约束……《泛位面贸易公约》效力有限，主要依赖各方实力制衡。”
意思就是，打得过就有道理，打不过就得被宰。
沈倦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目光扫过核心区，最终落在自己怀里的黑锅上。一个念头突然闪过。
“锅爷，你说……咱们现在‘腌’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调料’，能不能……不是用来攻击，而是用来……‘防御’或者‘伪装’？”
锅爷一愣：“防御？伪装？怎么弄？”
“比如，”沈倦一边想一边说，“把‘秩序冰霜’和‘沉稳土味’混在一起，弄个‘冰土护盾’？或者把‘混沌能量’（边缘的）和‘古老金属味’搅和一下，假装咱们是块没价值的‘废弃零件’？”
锅爷沉默了几秒，似乎在疯狂运算这个方案的可行性，然后不太确定地回应：“理论……理论上好像……能行？但混在一起会不会炸锅爷我可不敢保证！而且伪装？就咱们这又是混沌核心又是高维锅的，能量波动跟黑夜里的探照灯似的，怎么装？”
“总得试试！”沈倦咬了咬牙，“死马当活马医！总不能真等着被人家抓去卖了吧！”
说干就干。距离商人抵达还有不到一天，沈倦开始了疯狂的“防御性调味”实验。
他首先尝试构建“冰土护盾”。同时引导“秩序冰霜”和“沉稳土味”两种特性，尝试让它们在锅爷表面形成一层均匀的混合能量膜。
过程极其艰难。两种特性一个冰冷有序，一个沉厚包容，虽然不像混沌能量那样直接冲突，但也彼此排斥，很难融合。沈倦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精神力几乎耗尽，才勉强在锅爷的锅底糊上了一层薄薄的、一边冒冷气一边往下掉渣的“冰土混合物”。
“这……这能防个啥？”霍夫曼看着那层仿佛随时会开裂掉落的“锅巴”，一脸怀疑。
沈倦喘着粗气，自己也觉得不靠谱。他让零柒用最低功率的能量光束测试了一下。
嗤！
能量光束接触到那层“冰土锅巴”，确实被削弱了一点点，但锅巴也瞬间碎裂了一大块。
“防御效果：微弱。结构稳定性：极差。”零柒无情地宣布结果。
第一条路，基本失败。
沈倦不甘心，又尝试“伪装方案”。他异想天开地试图用“精准铁味”和“古老金属味”包裹住锅爷和自身，想假装成“艾恩葛朗特”舰体的一部分。
结果更糟。他身上的能量波动确实被稍微掩盖了一点，但锅爷那独特的“高维实体”气息和“大胃王”那澎湃的混沌波动，就像试图用树叶盖住火山，根本遮不住。反而因为他这番操作，能量波动变得更加杂乱和显眼。
“伪装失败。能量特征更易被识别。”零柒再次补刀。
连续失败让沈倦有些沮丧，精神力也接近枯竭。他瘫坐在地上，抱着冰凉且沾着土渣的黑锅，看着不远处依旧欢快运转、散发着磅礴混沌能量的“大胃王”，一个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冒了出来。
“既然遮不住……那能不能……‘以毒攻毒’？”沈倦眼神发直地喃喃道。
“啥意思？”锅爷警惕地问。
“咱们不是存了点儿‘大胃王’边缘的混沌能量吗？”沈倦看向锅爷，“虽然少，但性质摆在那里。如果……我把这点混沌能量特性，混合着‘秩序冰霜’，一起弄出来，不追求稳定，就追求一个‘乱’字！弄成一团能量属性极其混乱、极其矛盾、让人看了就头疼、觉得碰了会倒大霉的‘垃圾能量团’……能不能把那些商人恶心走？”
锅爷：“！！！”
零柒的机械眼瞬间高亮：“理论分析：制造高复杂度、高矛盾性、无利用价值的能量废料，确实可能降低目标在‘商人’眼中的‘商品价值’及获取意愿。但操作风险：极高。混沌与秩序直接混合，失控概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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