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车驶离呼伦贝尔的茫茫雪原,一路向南疾驰,车窗外的空气从凛冽变得湿热,景色从无垠草原渐变为茂密雨林。当车轮碾过西双版纳热带雨林的盘山公路时,正月的阳光正透过雨林缝隙洒向傣家竹楼——本该是村寨欢腾过新年的时节,此刻却只见几座竹楼的屋顶被掀翻,田地里的香蕉树、玉米秆倒了一片,傣族村民们围着破损的庄稼地唉声叹气,远处的雨林边缘,一群亚洲象正卷着树枝嬉戏,其中一头幼象的鼻子上还挂着半截村民晾晒的衣物。西双版纳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的傣族研究员玉香早已在村寨路口等候,她的筒裙沾着泥土,手里拿着一份人象冲突监测报告,声音带着无奈:“苏队,‘象王’带领的象群已经连续三天闯入村寨了,昨天还撞坏了村民岩温家的竹楼,现在村民们都不敢待在寨里,象群的栖息地被橡胶林和砂仁地占了,只能闯村寨找吃的!”
“西双版纳!亚洲象的‘雨林乐园’啊!”陈明赶紧给相机装上防雨林湿气的密封套,背包里塞着树冠观测架和驱虫喷雾,“我要拍亚洲象在雨林里漫步的画面,灰色身躯映着雨林的翠绿,小象跟着象妈妈撒娇,绝对能展现人象和谐的美好!对了,得带双高帮防刺鞋,听说这儿的雨林里有竹刺,别追着象群拍的时候被扎伤。”陆婉清将《亚洲象保护手册》和人象冲突缓解资料拍在他面前,递过一瓶蛇药:“别光想取景,亚洲象的领地意识极强,尤其是带着幼象的母象,攻击性十足,你要是敢靠近‘象王’的象群,小心被当成威胁攻击。”
刚到保护区的人象冲突调解中心,老李头的视频通讯就打了进来,屏幕里他正对着一张雨林碎片化地图摇头:“亚洲象是亚洲现存最大的陆生哺乳动物,靠吃雨林里的芭蕉、竹子、粽叶芦过活,可现在雨林被大量开垦成橡胶林、砂仁地,象群的栖息地被切割成‘孤岛’,觅食和迁徙通道全被人类活动阻断,只能闯入村寨找食物,人象冲突越来越激烈。”他举起一盆粽叶芦幼苗和防象围栏设计图,“你们把星穹的生态廊道搭建设备和智能防象系统带上,能量生物得装防腐蚀抗虫模块——雨林里的白蚁和酸枝汁容易损坏设备。对了,带足亚洲象爱吃的芭蕉苗和玉米,先帮着搭建临时觅食区,引导象群远离村寨。”苏砚一边检查能量生物的履带,一边点头:“放心,先找到‘象王’的象群,保证村民和象群都能安全。”
跟着玉香往核心冲突区走,沿途的景象越来越揪心:大片原始雨林被橡胶林环绕,仅存的雨林通道旁散落着象群留下的脚印和粪便,几处砂仁地的围栏被象群撞破,成熟的砂仁被踩得稀烂;岩温家的竹楼一侧墙体坍塌,院子里的农具散落一地,村民们聚在村口的大榕树下,手里拿着锄头、木棍,眼神里满是恐惧和愤怒。远远就看到“象王”带领着象群在村寨边缘的玉米地觅食,成年雄象“象王”体型庞大,象牙泛着微黄,正用鼻子卷着玉米秆往嘴里送,几头母象带着幼象在周围警戒,其中一头幼象好奇地用鼻子触碰地上的竹筐,吓得附近的村民赶紧后退。“‘象王’是这一带象群的首领,之前从来不会主动靠近村寨,”玉香叹了口气,“现在雨林里能吃的东西越来越少,它也是没办法才带着象群闯村寨,再这样下去,村民和象群迟早会发生正面冲突。”
苏砚立刻让能量生物展开行动,它们换上与雨林同色的深绿色外壳,分成三组作业:一组操控生态廊道搭建设备,在橡胶林和雨林之间搭建柔性生态廊道,廊道两侧种植亚洲象爱吃的芭蕉、竹子,模拟天然迁徙通道,让象群能安全穿越人类活动区域;二组启动智能防象系统,在村寨周围安装红外感应预警桩和声波驱象设备,一旦象群靠近就发出温和的预警声波,同时在村寨和象群栖息地之间设置防护围栏,避免象群直接闯入村寨;三组则带着大量芭蕉和玉米,在远离村寨的雨林边缘搭建临时觅食区,引导象群前往觅食,同时帮着村民修复被损坏的竹楼和庄稼地。
“这些设备太管用了!”玉香看着能量生物搭建的生态廊道刚好衔接象群常活动的路径,预警桩在象群靠近时及时发出信号,忍不住赞叹,“我们之前也试过用土办法驱象,要么没用,要么会激怒象群,它们这声波驱象设备,象群听到后只会慢慢后退,一点都不暴躁。”说话间,“象王”已经注意到了临时觅食区的芭蕉,它先是警惕地在原地观察了片刻,确认没有危险后,发出一声低沉的鸣叫,带着象群慢慢走向觅食区,幼象们兴奋地卷着芭蕉叶,欢快地甩着鼻子。
陈明站在远处的观测塔上拍摄,镜头里,“象王”带领象群在临时觅食区有序进食,母象温柔地用鼻子抚摸幼象,阳光透过雨林缝隙洒在它们灰色的身躯上,画面格外温馨。“这才是西双版纳该有的画面!”他兴奋地按下快门,“比拍村民和象群对峙的样子强多了。”陆婉清则在雨林里安装了植被监测仪和象群活动追踪器,实时监测象群迁徙轨迹和雨林植被恢复情况,“按照现在的规划,生态廊道建成后,象群就能通过廊道寻找食物,不用再闯村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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