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砚蹲在干裂的沼泽边,手指拨开干裂的泥层,底下的土壤干得像石头,一点潮气都没有。“得先给沼泽补水,修复干裂的湿地,再搭鹤巢防护架,防止牛羊踩塌巢,不然黑颈鹤根本没法繁殖。” 他说着,从背包里放出能量生物。小家伙们裹着抗高寒营养液,周身泛着淡淡的绿光,在沼泽里灵活地移动 —— 有的往干裂的泥地里注入保湿因子,有的用特殊材料修补沼泽的裂缝,还有的在合适的位置标记出搭建鹤巢的区域。“它们能让沼泽快速恢复湿润,还能帮黑颈鹤选合适的筑巢点,比咱们人工干快多了。”
“太神了!” 老卓凑过去看,眼睛里满是惊喜,“我们之前给沼泽补水,拉了好几车水,都没什么用,这些小生物才来了五天,沼泽就变得湿润了,水草都开始冒芽了!” 陆婉清拿出星穹的鹤巢防护架,这防护架用轻便又结实的环保材料做的,围在鹤巢周围,能挡住牛羊,还不会影响黑颈鹤进出,防护架上还装了红外感应装置,有人靠近就会发出轻微的警报声,提醒黑颈鹤的同时,也能吓退靠近的人。“先把防护架装在已经有鹤巢的地方,再跟牧民谈生态补偿协议 —— 只要他们把牛羊群赶到离繁殖区远点儿的地方,就能拿到补贴,还能帮着护巢,赚的钱不比放羊少。等沼泽恢复了,黑颈鹤就能安心繁殖了。”
可刚忙到一半,麻烦就来了。几个牧民骑着马赶过来,手里还牵着几头牛羊,脸色都不太好。其中一个皮肤黝黑的牧民把马绳往地上一扔,声音带着委屈和急躁:“我们养牛羊不容易,一年到头就靠这些牛羊过日子。你们把防护架一装,不让我们靠近,牛羊都没地方吃草了,我们一家子吃什么?这草原是我们的,凭什么让给黑颈鹤!”
陈明气得想上前理论,被苏砚一把拦住。苏砚拿出平板,点开提前准备好的黑颈鹤繁殖纪录片 —— 屏幕里,黑颈鹤夫妇一起搭建巢穴,母鹤小心翼翼地孵蛋,幼鸟破壳后,父母带着它们在沼泽里觅食、学飞,画面温馨又美好。“你们看,” 苏砚指着屏幕,“黑颈鹤每年就来这一次繁殖,要是它们孵不出幼鸟,以后咱们的孩子,可能就再也见不到这些鸟儿了。草原这么大,我们可以帮大家找更适合放羊的地方,还能教你们搞生态旅游,让游客来草原看黑颈鹤,顺便买你们的牛羊肉,赚的钱比现在还多。”
牧民们盯着屏幕,沉默了很久。一个年纪大些的牧民叹了口气:“我小时候也见过很多黑颈鹤,那时候草原上的水多,鸟儿也多。” 苏砚趁机补充:“我们还会给护巢的牧民发补贴,只要你们发现有人靠近鹤巢,及时通知我们,就能拿到钱。” 牧民们互相看了看,终于点了头。那个黝黑的牧民骑上马:“行,我们听你的,把牛羊赶到远点儿的地方,还帮你们看着鹤巢。”
解决了牧民的问题,新的麻烦又找上门来。一天早上,巡护的工作人员发现,有几个摄影爱好者偷偷绕过防护架,趴在沼泽边的草丛里,想拍黑颈鹤幼鸟破壳的画面。其中一个人不小心碰到了旁边的草,母鹤受惊地飞了起来,在沼泽上空盘旋,怎么都不敢落下。“这些人也太没素质了!” 老卓气得直跺脚,“我们说了多少次不能靠近鹤巢,就是不听,再这样下去,母鹤要是一直不回来,蛋就全凉了!”
苏砚赶紧让能量生物过去,小家伙们围着草丛,轻轻发出温和的信号,引导摄影爱好者慢慢离开,同时,它们还在防护架外搭建了临时观鸟点,装了高清摄像头,能让摄影爱好者清晰地看到鹤巢的情况,又不会打扰黑颈鹤。陆婉清和老卓还组织保护区工作人员、牧民成立了 “护鹤队”,每天骑着马在繁殖区巡逻,一旦发现有人靠近,就及时上前劝阻,还会给他们讲解黑颈鹤保护的重要性。没过多久,摄影爱好者们都自觉地在观鸟点里拍摄,再也没人偷偷靠近鹤巢了。“以前总觉得摄影的人管不住,” 老卓笑着说,“现在才知道,只要好好引导,大家都愿意保护黑颈鹤。”
接下来的日子,苏砚和团队忙得脚不沾地。能量生物忙着给沼泽补水、修复湿地,陆婉清和老卓教牧民们怎么辨认鹤巢、怎么观察黑颈鹤的状态;陈明背着相机,在观鸟点里抓拍黑颈鹤筑巢、孵蛋的画面,偶尔还会帮着给沼泽补水,结果不小心踩进了浅泥里,鞋子全湿了,冻得他直跳脚,引得大家哈哈大笑。“陈同志,你这护鹤的本事不怎么样,踩泥的本事倒是一流!”
为了让黑颈鹤更好地繁殖,他们还在沼泽里投放了适量的水生昆虫和植物种子,给黑颈鹤补充食物,在鹤巢附近种上了低矮的水草,能帮鹤巢遮挡阳光和风雨。老卓还组织了 “黑颈鹤保护科普日”,邀请附近牧民的孩子和周边的人来繁殖区参观,工作人员带着大家在观鸟点里观察黑颈鹤,讲解它们的生活习性和保护意义。一个小男孩拉着老卓的手,认真地说:“阿爸,我以后再也不让牛羊靠近鹤巢了,还要告诉小伙伴们,一起保护黑颈鹤。” 老卓笑得眼睛都眯了:“以前总觉得保护黑颈鹤是我们保护区的事,现在才知道,只有大家都参与进来,鹤群才能顺利繁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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