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食堂的油条刚炸得金黄,苏砚正蘸着豆浆吃得香,叶翎就抱着笔记本电脑冲了进来,豆浆洒了他一袖子。“出事了!” 她把电脑往桌上一扣,油条渣都震飞了,“青藏高原那边连续下了三天暴雨,山洪都把路冲断了,能量生物的信号全乱了!”
陈明叼着半根油条,含糊不清地嘟囔:“下雨就下雨呗,高原不都这样?上次去科考还遇到暴雪呢。” 陆婉清擦着苏砚袖子上的豆浆,指着屏幕上的气象图:“不正常,暴雨中心的能量反应和星穹遗迹一致,林墨说可能是星穹人的气象装置失控了。”
苏砚把最后一口油条塞进嘴里:“星穹人还管天气预报?这科技树点得够偏的。” 老李头端着小米粥走过,吧嗒着嘴说:“早年间牧民就说高原上有‘风之眼’,能呼风唤雨,看来就是这气象站。你们得去看看,再这么下下去,牧民的帐篷都要被冲跑了。”
越野车在盘山公路上晃了两天,苏砚感觉五脏六腑都快被颠移位了。窗外的青稞田被雨水泡得发黄,远处的雪山在乌云里若隐若现。“这地方看着像仙境,待着真受罪,” 他揉着晕乎乎的脑袋,“海拔四千多米,我这肺都快炸了。”
陈明正用氧气瓶续命,鼻子里插着管子还不忘贫嘴:“早知道带罐氧气罐头来,这破高原空气比基地的压缩饼干还干。能量生物在保温箱里都蔫了,不会是高原反应吧?” 陆婉清指着远处的经幡:“前面就是牧民说的‘风之眼’,能量信号就在那片云下面。”
靠近观测点才发现,所谓的 “风之眼” 是个藏在山谷里的圆形平台,青灰色的岩石上刻满了星穹符号,被雨水冲刷得锃亮。平台中央立着根三米多高的金属柱,顶端的水晶球忽明忽暗,周围的空气都在扭曲 —— 狂风裹着暴雨在平台上空打转,形成个小型龙卷风。
“我操,这玩意儿是天然气象台?” 陈明举着伞想靠近,伞骨瞬间被狂风掀断,“这风比海边的台风还邪乎,能把人吹上天!” 苏砚掏出能量检测仪,指针疯狂转圈:“星穹气象装置失控了,能量全聚集在水晶球里,再这么下去要引发雪崩!”
能量生物从保温箱里游出来,刚接触到高原空气就蔫头耷脑,绿光都弱了不少。“它们不适应高原气压,” 陆婉清赶紧把它们放回保温箱,“得先找个背风的地方让它们缓过来。” 牧民向导指着平台侧面的山洞:“那里以前是躲避风雪的地方,能挡风。”
钻进山洞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岩壁上的星穹符号在火把照耀下泛着蓝光,角落里还有个简易控制台,上面布满了灰尘。苏砚擦去灰尘,露出下面的调节按钮:“这是气象装置的控制终端,水晶球的能量就是从这儿输送的。”
陈明用布擦着控制台,突然 “哎哟” 一声跳起来:“这破石头带电!比南极的晶体怪还麻!” 陆婉清摸出试电笔,笔尖立刻亮了:“能量泄漏导致的静电,得先切断主电源。” 她顺着线路找到山洞深处的能量核心,用青铜复制品触碰接口,滋滋的电流声瞬间消失。
外面的狂风果然小了些,暴雨变成了细雨。苏砚调出控制台的全息投影,上面显示着气象装置的能量流动图:“星穹人用这玩意儿调节高原气候,现在能量管堵塞,导致降雨失衡。” 他指着闪烁的红点,“得去清理堵塞的能量管,就在平台周围的岩石里。”
三人裹着雨衣走出山洞,平台上的龙卷风已经消散,但寒风依旧刺骨。苏砚用探测器定位能量管的位置,就在岩石缝隙里,被泥沙和冰碴堵得严严实实。“这活儿没法干,” 陈明看着狭窄的缝隙,“手都伸不进去,总不能用火箭筒炸吧?”
能量生物突然从保温箱里游出来,绿光变得明亮起来。它们顺着缝隙钻进去,绿光所过之处,堵塞的泥沙居然开始松动。“这些小家伙能疏通能量管!” 苏砚惊喜地说,“林墨说对了,它们能适应各种环境!”
就在这时,远处的雪山传来轰隆声,地面开始震动。“不好!雪崩了!” 陆婉清指着山顶,白色的雪浪正顺着山坡滚下来,“气象装置失控引发的次生灾害!” 苏砚赶紧调整控制台:“启动紧急防风模式!”
平台中央的金属柱突然升起,周围弹出六块能量板,组成个巨大的六边形屏障。狂风从能量板之间穿过,形成向上的气流,居然把雪崩的雪浪引向了高空,化作漫天飞雪。“我操,这玩意儿还能当雪犁用!” 陈明看得目瞪口呆,“比基地的除雪机厉害多了。”
能量生物疏通完最后一根能量管,平台上的水晶球发出柔和的蓝光,雨停了,乌云散去,阳光透过云层洒在高原上,远处的雪山在阳光下泛着金光。牧民们在山谷里欢呼起来,挥舞着经幡向他们致意。
“搞定!” 苏砚靠在控制台边喘气,雨衣都被汗水浸透了,“这气象装置比深海生态舱难伺候,又要防风吹又要防雪埋。” 陆婉清检查着能量流动图:“平衡了,降雨会均匀分布在整个高原,既不会干旱也不会洪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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