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的警报器安静了快一个月,苏砚早上居然睡到了自然醒。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被子上,暖融融的,他伸了个懒腰,感觉浑身的骨头都在咯吱作响。“这才是人过的日子,” 他摸了摸肚子,“再这么睡下去,腹肌都要变成一块了。”
食堂里已经坐满了人,陈明正抱着个大馒头啃得满脸都是面粉,看到苏砚进来赶紧招手:“这儿!今天有你最爱的糖油饼!” 苏砚端着餐盘走过去,刚咬一口糖油饼,陆婉清就端着豆浆坐过来,嘴角还带着笑意:“听说你昨天又起晚了?老李头都在晨练时念叨你了。”
“这不是难得能睡懒觉嘛,” 苏砚含糊不清地说,“以前在北极冰洞里冻得睡不着,现在可得补回来。” 叶翎拿着平板走过来,屏幕上是全球净化进度图,绿色的区域已经覆盖了大半:“南极观测站的能量核心被净化后,全球污染指数下降了 30%,林墨说再有两个月就能基本完成。”
“太好了!” 陈明拍着桌子,“到时候是不是能放个长假?我想去三亚晒太阳,把这半年冻的寒气都晒出去。” 老李头端着保温杯走过,敲了敲他的脑袋:“别总想着玩,净化完成后还有重建工作,有的忙呢。”
饭后苏砚去能量室看能量生物,小家伙们在巨大的培养缸里游得正欢,绿光透过玻璃映得整个房间暖洋洋的。林墨正在调试新的培育设备,看到苏砚进来笑着说:“它们越来越活泼了,昨天还帮着清理了基地的废水管道,比净化机器人还好用。”
“这才是真正的环保小卫士,” 苏砚看着游动的生物,“比‘银盟’那帮疯子强多了,他们只会搞破坏。” 叶翎拿着检测报告走进来,脸色有点凝重:“北边的净化点出了点问题,能量生物突然变得焦躁,可能是遇到了未知污染。”
苏砚心里一紧:“不是都净化得差不多了吗?怎么还有污染?” 叶翎指着报告:“是种新型化学污染,不是章鱼怪物留下的,像是人为排放的。” 老李头的声音从对讲机传来:“刚接到环保局的报告,几个化工厂在偷偷排污,能量生物对这个特别敏感。”
“这帮孙子,刚消停就敢搞事!” 陈明扛着声波枪冲进来,“苏队,咱们去收拾他们!让他们知道破坏环境的下场!” 陆婉清已经准备好了装备:“定位发来了,在东北的工业区,咱们开直升机去,正好试试新配的环保执法记录仪。”
直升机在工业区上空盘旋时,苏砚皱起了眉头。几条排污管正往河里排放黑色的污水,河面上漂浮着泡沫,能量生物的绿光在水面上变得微弱而混乱。“太过分了,” 他握紧拳头,“就为了省点处理费,把整条河都毁了。”
降落之后,工厂的保安居然还想拦着,被陈明一亮执法证就怂了。厂长是个地中海发型的胖子,点头哈腰地递烟:“误会,都是误会,这是正常的废水排放,符合国家标准。” 苏砚直接把检测报告拍在他脸上:“国家标准允许排黑色污水?你当我瞎啊?”
能量生物被投放到河里,绿光所过之处,黑色污水渐渐变得清澈。但工厂的排污泵还在运转,刚净化的河水很快又被污染。“先停了排污泵,” 陆婉清指着控制室,“陈明,你去断电;苏砚,咱们收集证据。”
处理完工厂的事,环保局的人也赶到了,开罚单的开罚单,查封设备的查封设备。厂长哭丧着脸求情,苏砚瞪了他一眼:“再敢偷排,下次就让能量生物住你办公室里。” 能量生物似乎听懂了,纷纷游到厂长脚边,绿光吓得他连连后退。
回基地的路上,夕阳把天空染成了金黄色。苏砚看着窗外渐渐恢复生机的田野,心里暖暖的:“以前总觉得战斗才是最重要的,现在发现守护和平更不容易。” 陆婉清靠在他肩膀上:“至少现在我们有能力保护这些,不再像以前那样只能看着污染蔓延。”
陈明在后排睡得口水直流,怀里还抱着声波枪,嘴里嘟囔着:“红烧肉…… 再给我来一块……” 苏砚和陆婉清相视一笑,笑声在直升机里回荡。
基地的夜晚格外宁静,苏砚坐在楼顶看着星星,青铜碎片在手里微微发烫。叶翎和林墨还在实验室忙碌,能量生物的培育数据在屏幕上滚动。老李头端着热茶走过来,递给苏砚一杯:“在想什么?是不是觉得少了点什么?”
“有点不习惯这么安静,” 苏砚喝了口茶,“总觉得‘银盟’还有残余,或者还有没发现的怪物巢穴。” 老李头笑了:“放心,净化工作完成后,我们会建立全球监测网络,能量生物就是最好的警报器。倒是你们几个,该考虑考虑自己的事了。”
苏砚看着楼下正在散步的陆婉清,她的身影在路灯下拉得很长。“等彻底忙完,” 他轻声说,“想带她去月牙岛看看,那里的能量生物应该已经把海水净化得差不多了。” 老李头拍着他的肩膀:“早就该这样了,年轻人别总把心思放在工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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