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控制中心内，时间仿佛凝固了。
我，李小白，反贪局局长，仙界知名（臭名昭着？）社畜，此刻正目瞪口呆地看着另一个“我”——一个穿着低级仙官服饰、容颜更显清冷精致、眼神如同万古寒冰的女子。她刚才叫我什么？“弟弟”？！
我大脑一片空白，CPU直接烧毁重启了好几遍。我是独生子啊！从小在人间孤儿院长大，机缘巧合才飞升仙界，哪来的姐姐？！还是在这种地方，以这种方式出现？！
“你……你是谁？！”我声音干涩，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身后的月老也傻眼了，连红线掉在地上都没察觉。先一步冲进来的鹤羽和哮天犬更是摆出了防御姿态，警惕地盯着这个诡异的女子。
那女子，不，是“女版李小白”轻笑一声，那笑容里没有温度，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她绕着我缓缓踱步，目光如同扫描仪般上下打量着我，看得我毛骨悚然。
“我是谁？”她重复着我的问题，语气带着淡淡的嘲讽，“我是李大白，你的……孪生姐姐。当然，你或许更熟悉我的另一个身份——上古监察机构‘天衡院’最后的继承者，以及……”她顿了顿，目光扫过空中那朵由纯粹秩序之力构成的金色莲花，“……这朵‘秩序之源’的守护者，兼……前任管理员。”
李……大白？！还天衡院继承者？！秩序之源管理员？！
信息量过大，我感觉自己的仙魂都要被撑爆了！
“不可能！”我下意识地反驳，“我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根本没有兄弟姐妹！”
“那是因为，在我们出生不久，就被分开了。”李大白语气平静，仿佛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你继承了父亲那点微末的、属于凡人的血脉和……那莫名其妙的乐观（或者说愚蠢？），被留在人间，作为‘观察样本’。而我，则继承了母亲纯粹的上古监察者血脉与使命，被带入仙界，暗中培养。”
父亲？母亲？观察样本？！
我感觉自己像个提线木偶，人生仿佛一场被精心安排的戏剧！
“那……那父母他们……”我声音颤抖。
“死了。”李大白的回答冷酷得如同冰碴，“在一次调查‘虚无’侵蚀事件中，为了阻止最初的‘魔主’降临，与敌人同归于尽。这也是‘天衡院’近乎覆灭的原因。”
她走到那巨大的控制台前，手指轻点，调出无数悬浮的光屏，上面流淌着浩瀚如烟的数据和星图。“而我，接替了他们的职责，潜伏在天庭，一方面守护着这最后的‘秩序之源’，另一方面，监控着‘虚无’的动向，以及……观察着你。”
“观察我？为什么？”我感到一阵荒谬和愤怒。
“因为你是特殊的。”李大白转过身，直视着我的眼睛，“你身上，有一种连我都无法完全解析的‘变量’。你的成长轨迹，你的思维方式，甚至你那些……令人啼笑皆非的办案手段，都超出了‘秩序’的推演范畴。母亲留下的预言中提到，最终的‘钥匙’，可能就在你这个‘意外’身上。”
所以，我的人生，我的飞升，甚至我当上这个反贪局局长，都可能是在某个“剧本”里？！这种感觉糟糕透了！
“所以……”我强压下翻涌的情绪，指着空中那朵金色莲花和那枚芯片，“那枚芯片，还有导……就是那枚玉简被掉包的事情，是你干的？！”
“是我。”李大白坦然承认，脸上甚至带着一丝“孺子可教”的赞赏？“那个劣质的‘心魔病毒核心’，是我替换进去的。”
“为什么？！”我几乎要吼出来，“你知不知道那东西差点引发大乱！地府轮回都出问题了！”
“因为需要‘压力测试’。”李大白的理由冰冷而理性，“天庭承平太久，内部僵化，官僚主义盛行，对潜在的‘虚无’威胁缺乏足够的警惕和应对能力。我需要一个足够大的‘乱子’，来打破这种僵局，逼迫某些隐藏的势力浮出水面，同时……也测试一下你这个‘变量’在压力下的反应和能力。”
她竟然把波及三界的大乱子，轻描淡写地称为“压力测试”？！还把我和我的同伴们当成小白鼠？！
我气得浑身发抖，哮天犬也龇起了牙，喉咙里发出低吼。
“那你和魔主……”我咬着牙问。
“合作关系，兼竞争对手。”李大白毫不避讳，“‘魔主’是‘虚无’力量在当今三界的主要代言人之一，也是我需要清除的目标。但有时候，利用他的力量，可以更快地达成一些目的，比如……加速天庭内部问题的暴露。当然，他也在利用我。我们彼此心知肚明。”
疯子！这个女人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为了她那所谓的“使命”和“观察”，简直不择手段！
“那文曲星君呢？他和你是什么关系？”我想起了外面还在苦战的文曲星君。
“他？”李大白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一个可怜又可敬的老学究，是我母亲的旧部，也是‘天衡院’残存的追随者之一。他知晓部分真相，一直在暗中协助我，包括为你提供一些‘便利’（比如司墨调阅典籍的特批），以及……帮我背黑锅。”她指了指上面，“外面那个禁锢仙阵，其实是他为了保护这里而设，现在正好用来拖住你们，方便我跟你把话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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