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山屯的日子在科学种田的热潮中稳步向前,但生活总有意外。
这天晌午,马老五和他婆娘在自留地里除草时,毫无预兆地,两人先后身子一软,直接栽倒在地,不省人事。旁边的社员吓得魂飞魄散,赶紧跑去通知李建国。
李建国闻讯赶来,一看情况严重,立刻指挥闻讯赶来的马家五个儿子:“还愣着干啥!赶紧弄门板,抬去公社卫生院!快!”
马家兄弟也慌了神,手忙脚乱地将父母抬上门板,一路小跑送到了公社卫生院。经过一番检查,卫生院的医生也束手无策,摇了摇头:“查不出具体毛病,但就是昏迷不醒,有点像……像书上说的‘植物人’,能不能醒过来,不好说,得看造化。”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把马家兄弟都打懵了。“植物人?”这意味着爹娘可能再也醒不过来,成了需要长期伺候的“活死人”?
将如同沉睡般的父母抬回靠山屯那间低矮的土坯房后,现实的问题立刻摆在了面前。
老大马壮首先发了话,他眉头紧锁,语气烦躁:“这可咋整?爹娘这样,得有人长期伺候!我……我这正托人说着亲事呢,要是家里摊上两个瘫子,谁家姑娘还敢嫁过来?”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仿佛离父母的炕远一点,就能离这麻烦远一点。
老二马强瓮声瓮气地接话:“大哥说得是,咱家这情况……以后咋过日子?”
老三马彪直接蹲在了地上,抱着头不吭声。
老四老五更是六神无主,看看大哥,又看看炕上无声无息的父母,脸上写满了惶恐和逃避。
兄弟五个面面相觑,眼神闪烁,都在对方脸上看到了同样的推诿和不愿承担。屋子里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和冷漠。
就在这时,瘦小的马小花从外面跑了进来,她看到炕上一动不动的父母,小脸瞬间煞白,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下来。她没有像哥哥们那样抱怨或退缩,而是扑到炕边,颤抖着手摸了摸母亲的额头,又摸了摸父亲的手,声音带着哭腔:“爹?娘?你们咋了?醒醒啊……”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沉默。没有人知道,此刻躺在炕上的马老五夫妇,虽然身体无法动弹,眼睛无法睁开,但意识却是清醒的!大儿子那句“瘫子”、“影响说亲”像刀子一样扎进他们心里,其他儿子的沉默和退缩,更让他们感到透心的冰凉。
他们拼命地想动一动,想骂醒这几个不孝子,却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只能在无尽的黑暗中心如刀绞。
马小花看着哥哥们的反应,心沉到了谷底。她一抹眼泪,转身就跑了出去,径直冲向了沈星澜的小院。
“沈老师!沈老师!救命啊!”马小花带着哭腔,扑到沈星澜面前,语无伦次地讲述了父母的突发状况和哥哥们的冷漠。
沈星澜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她温声道:“别急,带我去看看。”
来到马家,沈星澜仔细查看了马老五夫妇的状况,又搭了搭脉(做做样子),沉吟片刻,对围过来的李建国和马家兄弟说道:“支书,各位,马叔和马婶这情况,是急症闭塞了心窍,牵连了经络,确实棘手。”
马家兄弟的心都提了起来。
沈星澜话锋一转,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沉稳:“不过,并非完全没有希望。我用针灸和草药慢慢疏导,或许有机会让他们在一年左右醒过来。但是——”她目光锐利地扫过马家五兄弟,“这一年里,需要人寸步不离地精心照料,按摩身体,按时喂药喂食,清理秽物,否则,神仙难救。”
一年!寸步不离!精心照料!
这几个词像重锤一样敲在马家兄弟心上。
马壮第一个跳了起来,脸色难看:“一年?谁耗得起?我还要娶媳妇过日子呢!这……这不等于被绑死了吗?我不同意!”
老二马强犹豫地看了看父母,又看了看大哥,嗫嚅道:“一年……也太长了……”
老三老四老五更是直接低下了头,不敢吭声。
马小花却猛地抬起头,瘦小的身躯因为激动而微微发抖,她看着沈星澜,又看看李建国,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坚定:“支书,沈老师,我……我愿意照顾爹娘!我能行!”
沈星澜看着她,眼中露出赞许,微微颔首,然后给了李建国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李建国会意,清了清嗓子,沉着脸对马家兄弟说:“你们都听见了?星澜丫头说有希望治好,但需要人照顾!小花一个丫头表了态,你们这几个当儿子的,是啥意思?老大,你坚决不愿意?”
马壮梗着脖子:“不愿意!这日子没法过!要照顾让他们照顾去,我……我要分家!”
李建国又看向其他几人:“你们呢?”
老二马强支支吾吾:“我……我听大哥的。”
老三老四老五也小声附和:“分……分家吧……”
李建国心中怒火翻腾,但想起沈星澜的暗示,强压下来,冷声道:“好!既然你们都要分家,还不愿意赡养父母,小花愿意承担,那这个家,就按你们的意思分!不过,分家是大事,得准备准备。一个星期后,就在这里,我主持,给你们把家分了!在这之前,你们爹娘,先由小花照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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