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着呢!一提到女儿和外孙女,碧华母亲的脸上立刻绽放出笑容,眼睛都亮了起来,安安现在可能说了,虽然吐字还不清楚,但是、叫得可亲了!小奶音甜得哟,能把人心都叫化了!她边说边比划着,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彩。
朱姨顿时来了兴致,拉着碧华母亲的手在楼梯台阶上坐下:快说说,农村现在啥样?你们这几天都干啥了?我这都好些年没去乡下了。她拍了拍身边的台阶,示意碧华母亲坐下慢慢说。
碧华父亲也放下行李,笑着接过话茬:朱姐你是不知道,现在农村变化大着呢!碧华他们村,水泥路都通到每家每户门口了,家家都盖了新房子。不过种地还是那个老传统,该出力气的时候一点不能含糊。他在旁边的台阶上坐下,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想了想又放了回去。
于是,老两口你一言我一语地讲述起这三天的见闻。碧华母亲绘声绘色地描述道:我们到的那天正好赶上他们家收玉米。哎呀呀,你们是没见那个场面!院子里金灿灿的玉米堆得跟小山似的!碧华和她婆婆正在那剥玉米呢,婆媳俩配合得那叫一个默契!一声,苞叶就剥下来了,动作快得很!她的双手在空中比划着,模仿着剥玉米的动作。
最逗的是安安,碧华父亲插话道,脸上带着慈祥的笑意,小家伙也学着大人的样子,坐在地上剥玉米。小手笨拙得很,苞叶扯得乱七八糟,可认真了!小脸憋得通红,那模样可爱极了!后来还把自己剥的玉米棒子摆成一圈,说是她的。他边说边笑,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
朱姨听得入神,身子不自觉地前倾:王强那孩子呢?农活忙得过来吗?现在种地是不是都用机器了?她的问题一个接一个,显然对农村生活很感兴趣。
忙不过来也得忙啊!碧华母亲说,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透,亲家母就起来剥玉米了。等我们起来,她都剥完一小堆了。碧华心疼婆婆,也赶紧起来帮忙。后来大姐、小姐家的孩子们都来了,院子里可热闹了!她描述着当时热闹的场景,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
碧华父亲补充道:王强更辛苦,天不亮就去地里翻地准备种麦子。那孩子实在,干活舍得下力气。后来我们都去帮忙,两亩多地,一上午就种完了。现在种地啊,大地块用机器,小块地还是用牛耕种方便。他详细解释着现在的农耕方式,语气中带着对女婿的赞赏。
随着讲述的深入,老两口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充满欢声笑语的农家小院,每一个细节都栩栩如生。
要说最有趣的,还是孩子们干活的样子。碧华母亲眼中带着温暖的笑意,大姐家的小外甥女,才四五岁,也非要帮忙。小小的个子,一次只能抱两三个玉米,摇摇晃晃地跑来跑去,小辫子一甩一甩的,可爱死了!她模仿着孩子走路的样子,把朱姨逗得直笑。
碧华父亲点头笑道:可不是嘛!碧华怕孩子累着,让她少拿点。你猜小家伙怎么说?小舅妈,我力气可大了!后来还点名要吃碧华做的烤馍烤肉,把大家都逗乐了。他回忆起当时的场景,忍不住笑出声来。
最让人感动的是邻里之间的情谊。碧华母亲感慨地说,声音里带着深深的触动,左邻右舍看见他们家忙,都自发来帮忙。男的帮着运玉米、种地,女的帮着剥玉米、做饭。那种互帮互助的氛围,在城里很少见到了。吃饭的时候,院子里摆了两大桌,跟过年似的热闹。她的眼中闪着泪光,显然被这份淳朴的乡情所感动。
朱姨听得入了神,忍不住问:碧华在那边习惯吗?我看她从小在城里长大,干农活吃得消吗?她的语气中带着关切,显然是把碧华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习惯!太习惯了!碧华母亲骄傲地说,脸上洋溢着欣慰的光彩,你是没看见,碧华干活利索着呢!蒸馍、擀面条、炒菜,样样在行。地里的活也不含糊,种麦子时扶耧的把式,连老把式都夸呢!她说着说着,语气中满是自豪。
老周也被故事吸引,插话问:现在种地还是老办法?没用机器?他显然对现代农业技术很感兴趣。
也有机器了。碧华父亲解释,不过小地块还是用牛耕种方便。说到这个牛啊,可有意思了!那牲口通人性,知道快干完活了就走得快,要开始新一趟了就磨蹭,成精了!有一次还故意把耧车往沟里带,把王强气得直跳脚!他生动地描述着,引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讲到离别时的情景,老两口的语气不由得低沉下来,眼中都泛起了泪光。
最舍不得的还是安安。碧华母亲眼眶湿润,声音有些哽咽,临走那天,小家伙好像知道我们要走,一直黏着我,小胳膊搂得紧紧的。碧华要抱她都不肯,把小脸埋在我脖子里,奶声奶气地喊姥姥别走。我那心啊,跟刀绞似的...她掏出手帕擦了擦眼角,声音越来越低。
碧华父亲叹了口气,掏出纸巾擦了擦眼角:王强那孩子也实在,给我们装了多少东西!新磨的玉米面、自家种的花生、还有几只下蛋的老母鸡。说都是绿色食品,让我们补补身子。这孩子,就是太实诚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显然也是动了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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