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着对少年比划了一个“交给我”的手势。
她没有动用任何快穿任务积攒下的黑科技资源,也没有联系那些能在一小时内送来一打全新轮椅的富商。
她只是擦了擦手,拿起手机,打开一个本地生活服务平台,发布了一条极其简单的动态:
“寻一名会焊铁架、修轴承的老师傅。报酬:一顿热乎的家常饭,外加一个好故事。地点:老城区公交总站。”
两个小时后,当洛璃端着一大盆刚出锅的红烧肉走出厨房时,五位拎着工具箱、精神矍铄的退休老工人,已经站在了临时厨房的门口,为首的那个笑呵呵地问:“姑娘,听说这里管饭?”
下午三点十七分,九尾抱着那本烧焦的《家法典》残页走进万界酒馆,却发现凌天正蹲在空旷的大厅中央,用一根粉笔在光滑的地面上画着什么。
那是一幅极其潦草的城市地图,街区轮廓歪歪扭扭,上面却用各种箭头和小符号,标注得密密麻麻。
“你在规划新的据点?”九尾好奇地问,他以为凌天在为“邻里驿站”的扩张布局。
“不。”凌天头也不抬,用粉笔在两条看似不相干的小巷间画了一条虚线,“我在画‘不需要据点’的路径。”
他指着图上几条用红色粉笔画出的粗线,解释道:“A线,是城南所有拾荒者每天凌晨四点到六点的晨巡路线;B线,是外卖骑手们夜间十一点后返回城中村宿舍的必经之道;C线,是环卫工早晚班交接班时,会集中停留的几个岔路口……把这些人的日常轨迹串联起来,走成一张网。这张网不需要总部,也没有中心,善意和物资就会像血液一样,跟着他们的脚印自己流动起来。”
九尾沉默了。
他低头看着手中那本记录着“家规”的册子,忽然觉得上面那些关于庇护、责任、归属的条款是如此的笨重和僵硬。
他抽出笔,在那本《家法典》残页的背面,郑重地写下了第一条全新的规则,也是唯一的一条:
“家不在地,而在步履之间。”
傍晚六点五十分,城市里所有的公共广播系统——从商场的背景音乐到地铁站的到站提示——突然被一段突兀的音频覆盖了。
那段音频只持续了短短七秒,内容是一个稚嫩的童声,带着一点口齿不清的认真,在朗读一句话:
“明天……我想当一天修理工。”
声音消失,广播系统恢复正常,仿佛一切都只是信号故障。
但与此同时,几乎所有人的手机社交平台,都收到了一条来自“我们住在一起”APP的匿名推送:“你曾经帮过谁,或者被谁帮助过?你的那份善意,正在被悄悄传递。”
无数人下意识地翻找起家里的旧物。
一把生了锈的活口扳手,一本边角泛黄的《家用电器维修手册》,一张童年时自己用胶带粘好变形金刚后、得意洋洋的傻笑照片。
而在南区那片被清退的废弃广场上,一群孩子正围在一起,用捡来的废旧轮胎、破木板和生锈的铁管,叮叮当当地组装着一辆他们自己的“梦想维修车”。
凌天站在远处一栋居民楼的天台上,嘴里叼着一根没点燃的烟,静静地望着那辆在夕阳下虽然丑陋、却充满生命力的“维修车”,轻声自语:
“不是我给了他们希望——是他们终于敢相信,自己也能成为别人的屋顶。”
这由无数微小善意汇聚而成的暖流,正在城市的地脉之下缓缓流淌,形成一张前所未有的、温暖而坚韧的巨网。
凌天能清晰地感知到这张网的每一次脉动,它像一个初生的生命,温和而包容。
然而,就在午夜钟声敲响的前一刻,凌天脸上的笑意忽然一僵。
他猛地抬头,望向城市东北角的夜空。
在那张由无数人心善念构筑的温暖大网上,一个极其微小、却无比尖锐的“撕裂感”一闪而逝。
那感觉不像任何他已知的能量形式,既非灵力,也非妖气,更不是科技产物。
它像是一根冰冷、精准、不带任何感情的手术刀,在温暖的血肉之网上,轻轻划开了一道微不可察的口子。
凌天缓缓吐出嘴里的烟屁股,眼神瞬间变得幽深。
“终于来了个……不好对付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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