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窝里的余温还没散尽,空气里那点暖昧又甜腻的气息也还在若有似无地浮着。娇倩就躺在赢正臂弯里,指尖在他胸膛上无意识地画着圈,眼波流转,全是被宠惯了的、带着点狡黠的满足。一百两银票被她小心地压在枕头底下,硬硬的边角硌着鬓发,提醒着今晚这桩“奇遇”的真实和丰厚。
“阿正,”她又软软地叫了一声,带着事后的慵懒和不易察觉的探寻,“你这本事,也太神了……‘biu’一下就不见,‘biu’一下又回来。皇宫里头,是不是藏了好多像你这样的能人异士?”
赢正闭着眼,享受着这乡野夜晚的宁静和身侧温香软玉的依偎,闻言只是嘴角翘了翘。“算是吧。总有些……常人难以理解的手段。”
“那你到底是什么职位呀?”娇倩撑起半边身子,乌黑的长发水一样泻下来,落在赢正脸颊旁,带着皂角和一点她身上特有暖香的混合气息,眸子在油灯昏黄的光里亮得惊人,“能随时用这本事溜出来玩,官儿肯定不小!是侍卫统领?还是……给哪位大人物当贴身保镖的?”
她凑得更近了些,温热的呼吸拂在他耳廓,声音压得更低,带着钩子:“告诉我嘛……我又不会说出去。你都……那样对人家了。”
赢正终于睁开眼,侧头看她。这张脸在近处看,皮肤是乡间水土养出的健康光润,眉毛不描而黛,眼睛圆而亮,此刻漾着一层水光,直勾勾看人时,的确有种未经驯服的、野性的媚态。他抬手,用指节蹭了蹭她滑腻的脸颊,触手生温。“好奇心这么重?”
“就是想知道嘛。”娇倩抓住他那根手指,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齿尖,又伸出舌尖飞快地舔过,像个得寸进尺的小兽,“你都说了是机密,那我更想知道了。寻常侍卫,可拿不出一百两银票随手送人,也不会……不会……”她脸上飞起红晕,不知是羞还是兴奋,“不会像你这般……会玩。”
最后几个字,几乎含在喉咙里,哼哼唧唧。
赢正低笑出声,胸腔震动。他忽然觉得,偶尔来这远离庙堂的乡野,逗弄一下这样鲜活大胆的女子,比在宫里看那些千人一面的恭顺脸庞有意思得多。他任由她抓着自己的手指把玩,目光却缓缓扫过这简陋的屋子。泥土地面夯得还算平整,但角落里能看到细小裂缝;墙壁是黄泥混着稻草糊的,被烟熏出深浅不一的色泽;除了身下这张吱呀作响的木床和床边一张瘸腿木桌,几乎别无长物。唯有一件东西,与这贫寒格格不入——
他的视线在床脚下方顿了顿。那里,靠墙立着一柄铁叉,叉头在油灯光照不到的阴影里,仍能看出被仔细打磨过的冷硬轮廓,木柄光滑,显然是经常被握持。寻常农家也有农具,但这柄铁叉的制式、长度,尤其是那股即便静止也透出的、过于利落干脆的气息,不太像仅仅用来叉草垛的。
娇倩顺着他的目光也瞥了一眼那铁叉,随即又看回他,眼中飞快掠过一丝什么,快得让人抓不住,脸上娇媚的笑容却更深了:“看什么呀?那就是我防身的家伙,吓跑过不少癞蛤蟆呢。”她说着,手指却顺着赢正的胸膛往下,意图明显地将他的注意力拉回自己身上。
赢正由着她动作,思绪却飘开一瞬。刚才那“biu”来“biu”去的瞬移,是他最大的秘密之一,源自他魂魄深处与这方天地某种玄之又玄的联系,类似神通,却并非此界常见的武功能解释。他故意露这一手,半是兴致所至,半是……一种无意识的试探。这女子,胆大,主动,面对超乎常理之事虽有惊讶,却接受得太快,眼里好奇多过恐惧。还有那铁叉……
“你这防身的功夫,跟谁学的?”他状似随意地问,手抚上她光滑的脊背,“一个姑娘家,力气不小,刚才……”他故意停顿,留下暧昧的遐想空间。
娇倩果然被带偏,轻捶他一下,啐道:“又没正经!我爹早年当过几年兵,会些粗浅把式,我从小跟着瞎练,力气比旁的女孩子大些罢了。”她顿了顿,妙目一转,又绕回原题,“你别打岔嘛,快说,你在宫里,到底做什么的?”
她眼里闪着执着的光,那光里除了娇媚,似乎还多了点别的,一种非要挖出点什么的探究。赢正与她对视片刻,忽然失了继续周旋的兴致。这游戏有趣,但玩久了,皇帝的本性里那点不容冒犯的、居高临下的东西便浮了上来。何况,他确实该回去了,虽然朝中有丞相等重臣坐镇,但离宫太久,终究不妥。
“罢了,”赢正嘴角那点玩味的笑意淡去,眼神平静下来,甚至带上了些许宫闱中浸染出的疏淡,“告诉你也没什么。”
他心念微动,神识沉入指尖那枚非金非玉、看似普通指环的“储物空间”。光芒极细微地一闪,一件硬物便凭空出现在他手中。
那并非银票,而是一块令牌。
玄铁所铸,入手沉甸,边缘是冰冷的锐利。令牌造型古朴,正面浮雕着一条在云海中盘旋的五爪金龙,龙睛以暗红宝石镶嵌,即便在昏暗油灯下,也流转着慑人的幽光。背面,只有一个铁画银钩、力透牌背的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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