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的手机在凌晨三点震动起来。
屏幕亮起的瞬间,他正盯着桌上的《云栖山区域地质勘探报告》,油墨味混着冷掉的咖啡香漫进鼻腔。来电显示是“局长专线”,他按掉震动,指尖却不受控地按下接听键。
“小林,收拾东西,一小时后出发。”局长的声音像浸了冰,“云栖山发生群体失踪,省厅刚发了特级响应,你带ABI第三行动组去。”
林深坐直身子:“失踪人数?”
“七人。昨天上午进山的三支户外队,GPS信号全在鹰嘴崖附近消失。当地派出所上山搜救,只找到半顶帐篷,上面有血手印——”
“血手印?”
“对,暗红色,像是干涸很久的。更邪乎的是,”局长顿了顿,“搜救队说,他们在鹰嘴崖听见女人的哭声,可那片区域根本没有村落。”
林深翻开抽屉,取出配枪和战术匕首。ABI全称“异常现象调查局”,直属国安部,专门处理常规手段无法解释的案子。云栖山这摊浑水,怕是又得沾上“灵异”的边。
“对了,”局长补充,“省政府已经签发封山令,从现在起,云栖山全域戒严,禁止任何人员进出。你们的任务是查清真相,必要时……永久封山。
云栖山位于川滇交界,终年云雾缭绕。林深带着组员驱车赶到山脚时,警戒线已经拉了起来,穿迷彩服的武警持枪站岗,见他们出示证件才放行。
“林队,前面就是鹰嘴崖。”向导是当地林业局的老周,搓着手背上的冻疮,“那地方邪性得很,十年前也有支驴友队进去,后来……”
“后来怎样?”
老周压低声音:“后来活下来的只有个姑娘,她说在山里看见穿红衣服的女人,跟着她走了三天三夜,最后自己爬出来,疯了。”
林深扫了眼组员:技术员小陆抱着频谱仪,法医陈姐提着解剖箱,心理顾问沈念握着记录本。他点头:“上山。”
山路被浓雾裹着,能见度不足五米。小陆的仪器突然发出蜂鸣,屏幕上跳动的绿色波形剧烈起伏。“电磁异常,”他说,“这里的磁场强度是外界的三倍,和十年前的记录吻合。”
“注意脚下。”林深打开强光手电,光束刺破雾气,照见前方石阶上几枚模糊的脚印——不是登山鞋的纹路,倒像是赤足踩出来的,边缘还沾着暗褐色的泥。
“有人来过?”沈念皱眉。
话音未落,雾里传来一声轻响。像是女人的叹息,又像风吹过空罐子的嗡鸣。小陆猛地抬头:“声波频率125赫兹,和十年前录音里的哭声一致!”
陈姐蹲下来,用镊子夹起一片碎布:“这是红绸,染过血。”
林深的手按在枪柄上。雾气更浓了,手电光只能照见方寸之地,他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雾里移动,像影子,又像人。
“全体戒备!”他低喝一声。
就在这时,沈念的尖叫划破寂静。众人回头,只见她的记录本不知何时翻开着,纸页无风自动,最上面那页写着一行字——
“第七个,该你了。”
当晚,他们在山坳里搭了临时营地。篝火噼啪作响,却驱不散周围的寒意。
“字迹是沈念的。”小陆把记录本放在石头上,“但刚才她一直在写现场报告,不可能自己写这个。”
沈念脸色发白:“我……我刚才好像走神了,记不清有没有写过。”
陈姐检查碎布:“血迹是O型,和十年前失踪者的血型一致。”她抬头看向林深,“这些不是偶然。”
林深摸出卫星电话,拨通局长的号码:“我们需要查十年前的档案。”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调出来了。十年前的失踪者是五名大学生,同样在鹰嘴崖附近消失。唯一的幸存者叫苏晚,当时18岁,现在在省精神病院。”
“苏晚……”林深想起老周说的“穿红衣服的女人”,“她现在状态如何?”
“医生说她是选择性失忆,只记得‘有个姐姐让她等’,其他什么都不肯说。”
林深挂断电话,看向帐篷外的雾气。忽然,他注意到营地后方有座破庙,飞檐塌了一半,门楣上挂着褪色的匾额——“山神祠”。
“去看看。”
山神庙里蛛网密布,供桌上摆着半截蜡烛,烛泪凝结成奇怪的形状,像一只睁着的眼睛。林深用匕首挑开供桌下的砖块,底下是个暗格,里面塞着本泛黄的日记。
日记主人叫周秀兰,十年前是云栖村的民办教师。最后一页的字迹歪歪扭扭:
“他们说山里有吃人的妖怪,可我只是想给女儿找个活路。阿芸病了,需要山参吊命,我进山采药,却被雾困住。有个穿红衣服的姐姐帮我找药,她说‘用七个孩子的命换阿芸’,我答应了……可今天,我看见阿芸的坟头开了朵红花,和那姐姐的衣服一样红……”
第二天清晨,他们在山神庙后的乱葬岗找到了苏晚。
她坐在坟堆间,怀里抱着件褪色的红棉袄,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儿歌。听见脚步声,她抬起头,瞳孔缩成针尖:“你们终于来了,姐姐等你们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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