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助小组的事刚平息没几天,四合院就又起了波澜。这次的导火索,是何雨水。
何雨水在学校住了大半个月,这天周末回家拿换洗衣物,刚进中院就撞见傻柱拎着饭盒从易中海家出来,脸上还带着点不自在。
“哥,你怎么在一大爷家?”何雨水皱着眉问道。她对易中海一直没什么好感,总觉得这位“德高望重”的一大爷,看自己的眼神里藏着点什么。
傻柱被问得一愣,含糊道:“没……没什么,就是一大爷让我过来帮着修修水管。”他眼神躲闪,不敢看妹妹的眼睛——其实是易中海找他商量,怎么才能让吕正阳“乖乖听话”,顺便塞给他两个白面馒头,让他多盯着点院里的动静。
何雨水心里犯嘀咕,却没再多问,径直往自家走。刚到门口,就见易中海端着搪瓷缸子从屋里出来,脸上堆着惯常的笑容:“雨水回来啦?学校里还好吗?”
“挺好的,一大爷。”何雨水点点头,侧身想进门,却被易中海拦住了。
“对了雨水,这个月的生活费,我给你取出来了。”易中海从口袋里掏出几张毛票,递了过去,“一共五块,你点点。”
何雨水的眉头瞬间皱得更紧了。她父亲去世前,单位每个月给她的抚恤金是八块,明确说了是供她上学和生活的,一直由易中海代为领取。以前她年纪小,没怎么在意,可这几个月总觉得钱不够花,有时候想买本习题册都得犹豫半天。
“一大爷,”何雨水没接钱,语气带着疑惑,“我记得抚恤金是八块啊,怎么这个月只有五块?”
易中海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自然,叹了口气道:“雨水啊,你这孩子,还是太年轻。你以为这八块钱是那么好拿的?这里面有三块是给你哥的——他一个人在轧钢厂上班不容易,还得接济秦淮茹家,我想着让他手头宽裕点,也好帮衬你不是?”
这话要是搁以前,何雨水说不定就信了。可自从上次回家,无意中听到傻柱跟秦淮茹抱怨“易中海扣着雨水的钱”,她心里就埋下了怀疑的种子。
“一大爷,”何雨水抬起头,直视着易中海的眼睛,“抚恤金是单位给我的,我哥有工资,凭什么要拿我的钱?再说了,他接济贾家是他自己愿意,跟我有什么关系?”
易中海没想到一向温顺的何雨水会突然较真,脸色沉了沉:“雨水,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你哥可是你唯一的亲人!我这也是为了你们兄妹好,让他多帮衬你点,你在学校也能安心读书。”
“我的事不用他帮衬。”何雨水的语气更硬了,“我只要属于我的钱。一大爷,以前的钱就算了,从这个月起,抚恤金我自己去领,不用麻烦您了。”
易中海的脸色彻底变了。他扣何雨水的钱,一来是想拉拢傻柱——用侄女的钱讨好未来的“养老女婿”,再划算不过;二来也是想拿捏何雨水,让她对自己言听计从。可现在,这丫头不仅识破了,还敢当众顶撞他,这让他怎么忍?
“何雨水!”易中海提高了声音,带着长辈的威严,“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好心帮你管钱,你还怀疑我?我告诉你,这抚恤金我是受你父亲临终托付代管的,轮不到你说三道四!”
他这一喊,惊动了院里的人。秦淮茹抱着棒梗站在门口探头探脑,贾张氏搬了个小马扎坐在院里,眯着眼看好戏,连前院的三大爷都背着双手踱了过来,显然是想看看热闹。
何雨水被他吼得心里一慌,眼圈有点红,但还是咬着牙道:“我不管什么托付,那是我的钱,我就要自己管!”
“你……”易中海气得说不出话,指着何雨水的手都在发抖。他没想到,自己精心维持的“道德天尊”形象,居然被一个半大丫头当众挑战了。
就在这时,傻柱从外面回来,正好撞见这一幕,连忙跑过来:“咋了这是?雨水,你跟一大爷吵啥呢?”
“哥,你来得正好!”何雨水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大爷说每个月扣了我三块抚恤金给你,有这回事吗?”
傻柱被问得脸一红,支支吾吾道:“我……我……”他确实从易中海手里接过钱,但一直以为是易中海自己补贴的,哪想到是扣的妹妹的抚恤金?
“你看,你哥都默认了吧?”易中海见状,立刻抢过话头,“雨水,你现在知道了吧?我这都是为了你们兄妹!你哥也不容易,你就不能体谅体谅他?”
何雨水看向傻柱,眼神里满是失望:“哥,他说的是真的?你拿了我的钱?”
傻柱的脸涨得通红,头埋得更低了:“我……我不知道那是你的钱,我以为是一大爷给的……”
“不管你知不知道,那钱是我的!”何雨水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哥,你太让我失望了!”
她说完,转身就想走,却被易中海拦住了:“雨水,把钱拿着!不然你这个月怎么过?”他这话说得冠冕堂皇,像是真心为她着想,实则是想逼她就范——一个学生,没钱怎么在学校立足?到头来还得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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