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的清晨，一份盖着欧洲通信技术监管委员会公章的调查报告，如同惊雷般炸响在欧足联总部。报告正文第三页的结论清晰刺眼：“经连续72小时多场景测试，蓝天体育3D建模信号采用独立加密频段，与球场基站、安全系统频段无任何重叠，实测干扰值为0，完全符合国际赛事技术安全标准。”
费切林捏着报告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成冰。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铁青的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桌角的座机第三次响起，听筒里传来公关总监带着哭腔的汇报：“主席先生，球迷抗议已经蔓延到了五个国家！巴黎和慕尼黑的球迷在欧足联办事处外举着‘抵制偏袒’的标语，社交媒体上#欧足联下课#的话题已经霸占了十个国家的热搜榜！”
费切林猛地挂断电话，指节重重叩击着桌面。他清楚，这场由赫尔曼和亚历山大挑起的闹剧，如今已烧到了欧足联的根基——球迷的愤怒不再局限于“安全调查”本身，更多人开始质疑欧足联多年来对传统转播商的偏袒，甚至有媒体翻出欧星体育与欧足联高管的利益往来旧闻。更让他坐立难安的是，三家顶级赞助商已发来措辞严厉的函件，威胁若无法平息舆论，将终止下赛季的赞助合作。
“必须有人站出来负责。”费切林低声自语，目光落在通讯录里“赫尔曼”的名字上。他拨通电话，语气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赫尔曼，来我办公室一趟。有些事，需要你给公众一个交代。”
半小时后，赫尔曼攥着欧足联拟好的“声明草稿”，手指因愤怒而颤抖。草稿上明晃晃地写着“赫尔曼因个人私怨，擅自以安全名义暂停蓝天体育技术使用，严重违反欧足联章程”，末尾还标注着“即刻解除赫尔曼在欧足联的一切职务”。
“费切林，你不能这么做！”赫尔曼的声音沙哑，“当初是你默许我帮亚历山大，现在出了事，就把我推出去当替罪羊？”
“默许不代表纵容。”费切林靠在椅背上，眼神冷漠，“是你用‘安全’这个最不该碰的借口，把欧足联架到了火上。现在只有你辞职，才能平息球迷的怒火，保住赞助商——这不是商量，是决定。”
赫尔曼盯着费切林毫无波澜的脸，突然惨笑起来。他想起自己为欧足联效力的二十年，想起当初拍着胸脯保证“能搞定蓝天体育”的豪言，如今却成了被随手丢弃的棋子。他猛地将草稿摔在桌上，转身就走，背影里满是绝望：“好，我认栽。但你们记住，靠牺牲别人捂住的窟窿，迟早还会炸开。”
当天下午三点，欧足联官网紧急发布声明，将所有责任推给“已被开除的赫尔曼”，并以“监管失职”为由向蓝天体育和球迷公开道歉，承诺“将重新评估转播技术标准，保障创新技术的公平使用”。然而，这份迟来的道歉并未换来预期的平静——球迷在评论区里清一色地刷着“换汤不换药”，还有人调侃“赫尔曼成了最大冤种，亚历山大什么时候下课？”
此时的欧星体育总部，亚历山大正对着电脑屏幕上暴跌的股价欲哭无泪。自蓝天体育推出裁判视角后，欧星的VR用户流失率已超过60%，股价在三天内蒸发了40%，董事会发来的最后通牒躺在邮箱里，限时一周拿出挽救方案，否则将启动破产清算程序。他拨通技术总监的电话，听筒里却传来忙音——半小时前，技术团队核心成员集体递交了辞职信，据说已被蓝天体育以三倍薪资挖走。
“完了，一切都完了。”亚历山大瘫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十几年的心血如同泡沫般破碎。他终于明白，自己和赫尔曼试图用权力阻挡技术革新的想法，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与欧星体育的颓势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欧登塞的蓝天体育总部里一派热火朝天。欢欢站在巨大的电子屏前，看着实时跳动的数据：穿云境的销量在三天内暴涨200%，裁判视角“好汉共战”的用户留存率高达89%，连带着蓝天体育的估值都被投行上调了三个等级。
“欧足联的声明来了。”秘书拿着平板走进来，语气带着嘲讽，“他们把赫尔曼推出来当替罪羊，还想让我们配合他们开联合发布会，说是‘冰释前嫌’。”
欢欢扫了眼平板上的内容，嗤笑一声：“替罪羊？他们倒是会挑人。告诉他们，发布会我们不参加——我们的技术和数据就是最好的回应，没必要和他们演这场戏。”他顿了顿，转头看向赛事运营总监，“重点还是下周的比赛，欧登塞主场对阵皇马，这才是真正的硬仗。”
话音刚落，会议室的门被推开，欧登塞俱乐部的主教练吴用和助理教练朱武走了进来。吴用手里拿着一份战术分析报告，脸上带着疲惫却坚定的神色：“欢总，我们的秘密训练差不多了，这次主场作战，一定要拿下皇马。”
朱武打开笔记本电脑，屏幕上弹出贝林厄姆在首回合的跑动热图和技术统计：“首回合贝林厄姆全场触球87次，传球成功率92%，还制造了3次有威胁的射门，凡瑞确实跟不上他的节奏。我们商量了一套针对性方案，能不能赢，就看执行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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