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主婚人,由德高望重的童渊担任。在英雄碑林前设立的典礼台上,童渊看着并肩而立的刘乾与吕玲绮,朗声道:“昔日戏言,今日成真。虓虎之女,配予潜龙。望你二人,日后相辅相成,共安天下!”
刘乾今日亦是一身喜庆的红色礼服,更衬得他身形挺拔,气度雍容。他看向身旁的新娘,吕绮玲虽蒙着盖头,但身姿挺拔,步伐稳健,毫无寻常女子的娇怯。他能感觉到,盖头之下,是一双充满好奇、或许还有些不服输的明亮眼眸。
吕玲绮此刻的心情确实复杂。她自幼崇拜父亲武勇,眼界极高,曾立誓要嫁天下最强的英雄。刘乾,这个击败过父亲,更在武道、势力上都达到巅峰的男人,无疑符合她内心最深处的期待。然而,真要嫁给一个几乎算是“陌生”的人,成为他的妾室,心中难免有些忐忑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失落。但父亲的叮嘱,以及此刻身处万千目光焦点、感受着北疆军民对刘乾那近乎狂热的拥戴,又让她心中生出一种异样的、参与宏大历史的激动。
礼成之后,盛大的宴席开始。刘乾麾下文武,从幽州元从到河北降臣,从并州新附到西凉将领,济济一堂,觥筹交错。吕布端着酒杯,一桌桌敬过去,与关羽、张飞、马超等人把酒言欢,虽然言语间仍难免有些磕绊,但那层无形的隔阂,确在酒意与这特殊的联姻中,渐渐消融。并州系的将领如成廉、魏续等人,见主公之女嫁与刘乾,心中最后一点不安也彻底放下,真正开始将自己视为刘乾集团的一份子。
席间,吕玲绮按礼节向刘乾的正妻荀彩敬酒。荀彩雍容大度,温言勉励了几句。蔡琰、甄姜亦以平和之心待之。后宅的和谐,也让观礼的荀彧等人暗自点头,至少在内闱之事上,刘乾处理得颇为妥当。
夜深,宾客渐散。
新房之内,红烛高烧。刘乾轻轻挑开了吕玲绮的盖头。
烛光下,露出一张明媚中带着锐气的脸庞。肌肤是健康的小麦色,眉毛不似寻常女子般纤细,而是带着一股英挺之气,双眸亮如点漆,此刻正大胆地、带着几分审视地看向刘乾,并无多少新嫁娘的羞怯。
“绮玲见过大将军。”她的声音清脆,带着些许沙哑,别有一番韵味。
刘乾笑了笑,在她身旁坐下:“此处没有大将军,只有你的夫君,刘定之。不必拘礼。”他打量着吕玲绮,赞道,“早闻吕姑娘英姿飒爽,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吕绮玲眨了眨眼,忽然问道:“听闻大将军太极枪法天下无双,不知……妾身日后可否向大将军请教?”她的眼中闪烁着挑战的光芒。
刘乾先是一怔,随即失笑。这果然是个不同寻常的女子。他点头道:“自然可以。我观你气息沉稳,根基不俗,他日成就,未必在奉先之下。”
得到刘乾的认可,吕绮玲眼中闪过一丝喜色,那点初入新环境的拘谨似乎也消散了不少。
这一夜,红烛帐暖,英雄美人,无关风月,却似一场新的、基于实力与尊重的联盟与契约的开启。
随着吕绮玲的花轿踏入大将军府,吕布及其代表的并州军事集团,也彻底融入了刘乾的势力版图。北方的潜龙,在整合了最后一块重要的拼图后,将目光投向了风云激荡的中原。而虓虎之女,也将在这波澜壮阔的时代,书写下属于自己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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