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去冬来,塞外的寒风开始席卷幽燕大地,但蓟城内的气氛却因一桩即将到来的婚事而显得格外热烈。这桩婚事的主角,一方是权倾北疆的大将军刘乾,另一方,则是新附不久、勇冠三军的温侯吕布之女——吕绮玲。
大将军府,书房。
刘乾正与关羽、张飞、赵云等核心将领,以及郭嘉、荀彧、贾诩等谋士商议开春后的军政部署。议题刚告一段落,亲卫来报:“主公,童渊老先生与吕布将军在府外求见。”
刘乾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笑道:“快请。”他心中已大致猜到所为何事。
片刻后,童渊与吕布并肩走入书房。童渊依旧是一身朴素的葛袍,精神矍铄,眼神温润中带着洞察世事的清明。而吕布则身着锦袍,腰束玉带,虽已归附,但那顾盼间的桀骜之气仍难以完全掩饰,只是此刻,那傲气中又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属于父亲的复杂情绪。
“师傅,奉先,快请坐。”刘乾起身相迎,态度恭敬而亲切。
众人见礼毕,童渊抚须笑道:“定之(刘乾字),今日师傅与奉先前来,乃是为一桩旧约。”
刘乾故作疑惑:“旧约?还请师傅明示。”
童渊目光扫过在场众人,声音平和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当年在并州,你与子龙初战奉先,事后老夫曾戏言,奉先有女玲绮,武艺高强,曾扬言要嫁胜己者。老夫当时笑言,定之或可努力,将来‘或为翁婿’。此言,奉先可还记得?”他最后一句是转向吕布问的。
吕布脸上肌肉微微抽动了一下,似是想起了当年败走并州、被童渊救下后那段狼狈而又充满转折的时光。他深吸一口气,拱手道:“布……记得。童师当日之言,言犹在耳。”他转向刘乾,姿态放低,语气却带着一股沙场悍将特有的直率,“大将军,小女绮玲,自幼随布习武,性子是野了些,但品性纯良,弓马娴熟,亦通晓军阵。如今大将军雄踞北疆,威震天下,更是武道宗师,远超布之当年。布……斗胆,愿将小女献于大将军,侍奉左右,以全童师当日戏言,亦……亦全布投效之诚心!”
这番话,半是提及旧约,半是表明心迹,可谓给足了刘乾面子。书房内一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明白,这不仅仅是一桩婚事,更是彻底融合并州集团的关键一步。吕布将其独女嫁给刘乾,意味着他将身家性命和未来前途,完全绑在了刘乾的战车之上。
关羽抚髯不语,丹凤眼中精光闪动,似在权衡。张飞瞪大了环眼,看看吕布,又看看大哥,似乎想说什么,又被赵云用眼神止住。郭嘉与贾诩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微微颔首。荀彧则眉头微蹙,对于这种带有强烈政治捆绑意味的联姻,他本能地有些排斥,但也知此乃稳固内部之必需。
刘乾没有立刻回答,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开始飘落的细雪,仿佛在沉思。实际上,他脑海中正快速闪过关于吕绮玲的信息——那个在历史上惊鸿一瞥、英气勃勃的少女。他转过身,目光平静地看向吕布:“奉先,绮玲姑娘之名,我亦素有耳闻,乃巾帼不让须眉之女中豪杰。能得奉先如此看重,乾,深感荣幸。”
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郑重:“然而,婚姻之事,非同儿戏。虽曾有师傅戏言在前,亦需问过绮玲姑娘本人意愿。我刘乾虽不敢自称君子,却也深知,强扭的瓜不甜。若玲绮姑娘不愿,此事便作罢,我待奉先及并州将士之心,绝不会因此有丝毫改变。”
这番话一出,吕布愣住了,连童渊眼中都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为赞赏。在这个时代,女子的婚姻大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尤其是他们这等身份,更是政治筹码,何曾需要问及女子本人意愿?刘乾此举,看似多此一举,却恰恰显露出对吕布,尤其是对吕绮玲本人的尊重。
吕布心中五味杂陈,既有被尊重的触动,又有一丝不确定,他抱拳道:“大将军放心!小女……小女对大将军亦是仰慕已久!此事,布可担保!”
刘乾这才露出笑容:“既如此,此事我便应下了。只是需委屈绮玲姑娘了。”他这话是对吕布说的,意思是吕绮玲嫁过来是做妾室。
吕布连忙道:“大将军言重了!能侍奉大将军,是小女的福分!”
大事既定,书房内的气氛顿时轻松了许多。张飞哈哈大笑道:“这下好了!吕奉先,以后咱们可真是一家人了!改日定要再切磋切磋!”
吕布此刻心情复杂,既有嫁女之慨,又有彻底融入之安,面对张飞的挑战,也只是哼了一声,并未如往日般针锋相对。
数日后,大将军府纳吕绮玲为妾的典礼,在蓟城隆重举行。
这场婚礼,与其说是浪漫的结合,不如说是一场盛大的政治仪式与军事检阅。没有过于繁文缛节,却充满了北地特有的豪迈与威严。
迎亲的队伍由赵云率领白马义从开路,吕布麾下的并州狼骑则作为“娘家人”护持在婚车两侧。当身着大红嫁衣,却依旧难掩眉宇间勃勃英气的吕玲绮,在吕布的亲自搀扶下走出临时寓所时,围观的军民爆发出热烈的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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