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丽微微蹙眉,看了钟小艾一眼,又看了看面色如常但眼神微冷的祁同伟,轻轻握了握他的手,低声道:“要不要换个位置?”
祁同伟摇了摇头,低语:“不用。我们看我们的书。”他不想示弱,也不想因为钟小艾而改变自己和李丽习惯的学习节奏。但不得不说,钟小艾这种“物理接近”的策略,确实带来了一种无形的心理压力。
接下来的几天,几乎每天晚上,只要祁同伟和李丽在图书馆,钟小艾总会“准时”出现在附近,有时隔一个座位,有时就在他们斜对面。她不言不语,只是在那里看书,姿态优雅,神情专注,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示威和陪伴。
这种持续的压力,连李丽都有些难以忍受了。她虽然信任祁同伟,但任何一个女孩,都无法长时间坦然面对一个如此优秀、执着且明显对自己男友有意的同性,天天在眼前晃悠。
“同伟,她这样……到底想怎么样?”一次从图书馆回宿舍的路上,李丽忍不住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
祁同伟停下脚步,握住她的双肩,目光坚定地看着她:“丽丽,相信我,她做什么都影响不了我们。她的执着是她自己的事,与我们无关。如果你觉得不舒服,以后我们换个地方自习。”
李丽看着他眼中毫无动摇的深情,心中的那点不安渐渐散去。她摇了摇头:“不,就在那里。我们没做错任何事,为什么要我们躲?”
祁同伟心中感动,将李丽轻轻拥入怀中。他知道,钟小艾这把“火”,已经不仅仅是在灼烧他,也开始灼伤他身边的人了。
然而,钟小艾的“升级行动”并未停止。几天后,祁同伟在学生会办公室收到了一封没有署名的信。信封很普通,但里面的信纸却带着淡淡的、与图书馆里闻到的一样的清雅香气。
信的内容,并非直白的情书,而是一篇措辞优美、引经据典的散文式随笔,描写了一种“求而不得、却甘之如饴”的复杂心境,字里行间充满了对某个“如同远山冰雪,清冷而令人向往”身影的仰慕、不甘与执着坚守。虽然没有点名,但祁同伟一看便知,这“远山冰雪”指的是谁。
这封信,像是一支淬了毒的箭,比直白的追求更加刁钻。它展现了一种“文化式”的纠缠,将她的执念包装成了一种“高尚”的情感,让拒绝者仿佛成了焚琴煮鹤的俗人。
祁同伟看着这封信,眼神冰冷。他将信纸缓缓撕碎,扔进了废纸篓。钟小艾这是要跟他打一场“精神层面”的持久战了。她试图用这种“润物细无声”的方式,一点点渗透进他的生活,磨损他的意志,甚至离间他与李丽的感情。
“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祁同伟冷哼一声。他意识到,不能再这样被动防守下去了。必须找个机会,彻底、毫无转圜余地地,让钟小艾死心。
就在他思索对策之时,关于“优秀学生干部”的最终评选结果公布了。经过学校审议,祁同伟毫无悬念地当选。而侯亮平,虽然名字靠前,但最终还是因为资历和硬性成果略有欠缺,未能入选最终名单。
结果公布那天,侯亮平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笑话,被高高捧起,又重重摔下。强烈的挫败感和被戏弄的屈辱感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无法维持表面的平静。他固执地将这一切归咎于祁同伟,认为一定是祁同伟凭借其主席的身份和影响力,在最终评审环节施加了压力。
这种偏执的念头在他心中疯狂滋长,急需一个宣泄的出口。
傍晚,学生会散会后,祁同伟独自一人留在办公室整理最后一些期末材料。当他锁好门,准备离开行政楼时,在楼梯口的拐角处,被一个身影拦住了去路。
正是侯亮平。他显然在这里等了有一会儿,脸色阴沉,眼神里压抑着怒火,胸膛微微起伏。
“祁同伟!”侯亮平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沙哑,“评选结果,你心里很清楚吧?!”
祁同伟停下脚步,平静地看着他,对于侯亮平的堵截似乎并不意外:“结果很清楚,公示期也过了。亮平同学,你有什么疑问吗?”
“我有什么疑问?”侯亮平上前一步,几乎要贴到祁同伟面前,语气充满了讥讽和愤怒,“我疑问大了!为什么我的名字会被提前?为什么最后又落选?是不是你,怕我风头太盛,威胁到你的地位,所以在背后搞了小动作?!”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楼梯间回荡,带着明显的指控意味。
祁同伟的眼神冷了下来,他没有后退,目光锐利地直视着侯亮平:“侯亮平,注意你的言辞!评选是学校学工委会集体决策,过程公开,标准明确。你自己应该清楚,无论是资历、综合贡献还是本学期的工作实绩,你是否足够匹配最终的那个名额?”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至于你名字为什么提前,你应该去问那些欣赏你‘闯劲’的老师,而不是在这里毫无根据地指责我!我祁同伟行事,向来光明正大,靠的是实打实的能力和成绩,还不屑于,也不需要对你用什么下作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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