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京城返回药王谷的路上,傅红雪的心思始终沉甸甸的。皇上的怪病虽已治愈,可他总想起贫民窟里那个常年咳疾缠身的老乞丐 —— 当年老乞丐曾分给他半个窝头,自己却因咳疾日渐消瘦,最后咳着咳着就没了声息。如今他医术初成,却再也没机会报答那份微薄的善意,只能在心里暗暗发誓,若再遇到类似病症,定要全力救治。
“在想什么呢?从京城出发就一直皱着眉。” 苏轻晚递来一块桂花糕,指尖不经意间碰到他的手背,带着一丝温热的触感,“是不是还在担心皇上的病情?放心吧,我们已经留下了后续的药方,太医们会照方抓药的。”
傅红雪接过桂花糕,却没立刻吃下,只是望着车窗外掠过的山林:“我在想以前的事,在贫民窟时,有个老乞丐总咳得厉害,冬天冻得缩在破庙里,咳得连腰都直不起来。那时候我没本事,只能看着他一天天衰弱下去…… 要是那时候能找到治咳疾的良药就好了。”
苏轻晚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她知道傅红雪重情重义,那些过往的遗憾,始终在他心里留着痕迹。“别难过了,” 她轻声说道,“药王谷草药繁多,说不定就有能治咳疾的奇药。等我们回到谷里,一起去后山找找,要是能找到,以后再遇到这样的病人,就能帮他们治好病了。”
傅红雪心中一动,是啊,药王谷后山草药遍布,说不定真有能根治咳疾的药材。他用力点头,眼中重新燃起光芒:“好!回到谷里,我们就去后山找!”
马车行驶了三天,终于抵达药王谷。药仙和白老早已在谷口等候,看到两人平安归来,脸上都露出欣慰的笑容。“你们辛苦了,” 药仙拍了拍傅红雪的肩膀,“皇上的病能治好,全靠你们。这段时间谷里也没出什么大事,只是后山最近总有些异动,你们去后山采药时,记得多加小心,别去太深的地方。”
傅红雪和苏轻晚对视一眼,都把 “后山异动” 记在了心里,却也没太在意 —— 药王谷后山偶尔会有野兽出没,有异动也属正常。
休整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傅红雪就背着药篓,和苏轻晚一起往后山走去。清晨的后山弥漫着薄雾,草药的清香混着泥土的气息,让人精神一振。两人沿着熟悉的小路前行,一边走一边辨认草药,遇到常见的 “清心草”“止咳花” 就随手采下,可这些草药只能缓解轻微咳疾,要根治顽疾,还需更珍稀的药材。
“红雪,你看那边!” 苏轻晚突然指向远处的山崖,“那里好像长着‘千年柏叶’,千年柏叶炖梨能治咳疾,虽然不能根治,却比止咳花有效多了!”
傅红雪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山崖上隐约可见几片翠绿的柏叶,叶片比普通柏叶大了一倍,正是千年柏叶。他立刻运转《天衍诀》,内力汇聚在指尖,灵活地沿着山崖攀爬。苏轻晚则在崖下接应,不时提醒他注意脚下的碎石。
就在傅红雪伸手去摘千年柏叶时,脚下的岩石突然松动,他重心一歪,整个人朝着山崖下滚去!苏轻晚惊呼一声,伸手想要抓住他,却只抓到一片衣角。傅红雪心中一紧,连忙调整姿势,用内力护住要害,重重摔在山崖下的灌木丛中。
“红雪!你怎么样?” 苏轻晚顺着山崖快速爬下来,蹲在他身边,眼中满是担忧,“有没有伤到哪里?”
傅红雪忍着身上的疼痛,慢慢坐起身,笑着摇了摇头:“没事,只是蹭破了点皮。多亏了《天衍诀》护住了要害,不然今天可就麻烦了。” 他低头看了看四周,突然愣住了 —— 这里竟是一处从未见过的山谷,谷中长满了从未见过的草药,正中央还有一片泛着淡紫色光芒的药田,药田中央长着几株形似灵芝、却比灵芝更显晶莹的草药。
“这里是…… 哪里?” 苏轻晚也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我在药王谷住了这么久,从来不知道后山还有这样的地方!”
傅红雪站起身,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山谷入口处有一块半埋在土里的石碑,上面刻着 “禁地药田,擅入者死” 八个模糊的大字,字迹斑驳,显然已经有些年头了。“这里是药王谷的禁地!” 他心中一震,“药仙谷主昨天还提醒我们,后山有异动,让我们别去太深的地方,没想到我们竟误打误撞闯进了禁地!”
苏轻晚心中也有些害怕,拉了拉傅红雪的衣袖:“那我们赶紧出去吧,禁地肯定有危险,要是被谷主发现我们擅闯禁地,肯定会生气的。”
傅红雪却没有立刻离开,目光紧紧盯着药田中央那几株淡紫色的草药。他曾在药仙的医书中见过记载 ——“还魂草,生于阴湿禁地,通体泛紫,能润肺止咳,根治百年咳疾,更能活死人、肉白骨,是医家至宝,却因生长环境特殊,极为罕见”。难道,那几株就是还魂草?
“轻晚师姐,你看那几株草药,” 傅红雪指着药田中央,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会不会是还魂草?医书中说,还魂草能根治咳疾,要是能采到,以后再遇到像老乞丐那样的病人,就能治好他们的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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