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山谷中的篝火已渐渐燃成暗红的炭火,唯有一轮圆月悬在天际,将银辉洒在溪水上,泛着粼粼波光。玉玲珑靠在一棵老槐树上,指尖把玩着一片刚摘下的紫绒草叶子,叶片上的绒毛在月光下泛着淡紫色的微光 —— 自体内毒素清除后,她连五感都敏锐了不少,连草叶上细微的纹路都能清晰感知。
“还在琢磨这些草啊?” 傅红雪提着一个酒壶走过来,壶身上还沾着溪边的露水,“苏姑娘煮了些草药茶,说是能安神助眠,你要不要尝尝?”
玉玲珑抬眸看他,月光落在她的眼睫上,投下淡淡的阴影:“谁要喝那种苦兮兮的东西?倒是你,从哪里弄来的酒?我记得我们出发时,没带这种东西。”
“刚才巡逻时,在山谷深处发现了一间猎人留下的木屋,里面藏了几坛米酒,想着今晚难得轻松,就拿来给大家解解乏。” 傅红雪坐在她身边,将酒壶递过去,“尝尝?度数不高,不会影响明天赶路。”
玉玲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酒壶,仰头喝了一口 —— 米酒带着淡淡的甜意,顺着喉咙滑下,暖了胃,也让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她瞥了一眼傅红雪,忍不住调侃:“没想到你这‘小废柴’还有点用处,知道找些好酒回来。不过,要是被苏姑娘发现你偷喝烈酒,小心她用银针扎你穴位。”
“我可没偷喝。” 傅红雪笑着抢过酒壶,“这是米酒,算不上烈酒,苏姑娘不会说我的。再说,就算她要扎我,有你在,你肯定会帮我的,对吧?”
“谁要帮你?” 玉玲珑别过脸,却忍不住弯了弯唇角。不远处,苏轻晚正坐在溪边,手中拿着一根树枝,在地上画着京城的地图,青婆婆靠在她身边,正低声说着什么,两人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温和。
“在聊什么呢?这么投入。” 玉玲珑走过去,在苏轻晚身边坐下,目光落在地上的地图上 —— 地图上用树枝标注着京城的水源地、城门位置,还有几个红色的圈,显然是黑风堂可能的藏匿点。
“在说上元节的应对策略。” 苏轻晚抬起头,将树枝递给她,“青婆婆说,黑风堂既然想在水源中下毒,肯定会在各个城门的水井旁安排人手,我们得提前派人守住水井,同时在水源地附近布下埋伏,等他们上钩。”
青婆婆点了点头,补充道:“而且,鬼先生既然能制作幽冥草的毒药,肯定还藏着其他阴谋。上元节那天,京城的百姓都会出门赏灯,人群密集,他们很可能会趁机制造混乱,分散我们的注意力,好实施下毒计划。我们必须多派些人手,在大街小巷巡逻,防止他们搞破坏。”
玉玲珑接过树枝,在地图上的 “朱雀门” 旁画了一个圈:“朱雀门是京城最热闹的城门,上元节那天,肯定有很多百姓从这里进出,黑风堂很可能会在这里动手。我们可以在这里安排一半的弟子,假装成百姓,暗中观察,一旦发现黑风堂的人,就立刻动手,别给他们下毒的机会。”
傅红雪也凑过来,指着地图上的 “护城河”:“护城河连接着京城的所有水源,要是黑风堂从这里下毒,后果不堪设想。我可以让东厂的人,在上元节前一天,在护城河周围布下‘水雷阵’,只要有船只靠近,就会触发阵法,阻止他们下毒。”
“水雷阵?” 苏轻晚眼中满是好奇,“那是什么阵法?会不会伤到无辜的百姓?”
“放心,这是东厂特制的阵法,只会对携带毒药的人触发,不会伤害普通百姓。” 傅红雪解释道,“而且,我们会在护城河周围安排人手,引导百姓从其他地方取水,确保他们的安全。”
玉玲珑看着地图,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我们还得防备黑风堂的人用‘调虎离山’计。他们很可能会故意在某个城门制造混乱,吸引我们的注意力,然后趁机在其他水源地下毒。我们必须分工明确,每个水源地都要安排足够的人手,无论哪里出现混乱,都不能轻易调动其他地方的人。”
苏轻晚点头,从药箱里取出几包药粉:“我这里有‘毒粉探测器’,只要将药粉撒在水源附近,一旦有黑风堂的毒药靠近,药粉就会变成红色。我们可以将药粉分发给各个水源地的弟子,让他们随时监测水源情况。”
青婆婆看着三人认真讨论的模样,眼中满是欣慰:“有你们这样周密的计划,黑风堂的阴谋肯定不会得逞。不过,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鬼先生诡计多端,说不定还藏着我们不知道的后手。”
“青婆婆说得对。” 玉玲珑收起树枝,“我们明天回到京城后,就立刻召集玲珑楼和东厂的人,按照这个计划部署。苏姑娘,你负责指导弟子们使用毒粉探测器,同时多熬制一些解毒剂,以防万一;傅红雪,你负责联系官府,让他们协助我们守住城门和水源地;我则负责统筹全局,一旦发现黑风堂的人,就立刻指挥弟子们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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