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舟节的硝烟散尽,乌镇的河道上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清晨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玲珑胭脂铺的柜台前,苏媚儿正在仔细盘点新到的胭脂水粉。柜台前已经站着几位等候的贵妇,她们手中捧着精致的胭脂盒,低声讨论着最新的色号。
“苏姑娘,你们家的‘醉春风’真是神奇。” 一位穿着锦绣衣裙的夫人笑着说,“我用了半个月,脸上的斑都淡了不少。今天特意来多买几盒,给姐妹们也带些。”
苏媚儿温婉地笑着:“多谢夫人厚爱。这是新研制的‘桃花妆’,加入了桃花精油,涂在脸上会有自然的红晕,最适合春天使用。” 她打开一个描金漆盒,里面的胭脂呈现出淡淡的粉色,散发着清香。
小蛮抱着一个精致的机关盒跑过来,献宝似的打开:“李夫人,这是给您定做的胭脂盒,打开看看!”
李夫人好奇地打开盒子,里面立刻响起清脆的《春江花月夜》曲调,盒子底层还巧妙地设计了小抽屉,可以用来放置眉笔和唇脂。她惊喜地说:“真是太精致了!小蛮姑娘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玉玲珑从后院走进来,身上还带着淡淡的草药香。她刚教完孩子们晨练,额头上还带着薄汗。看到店里的情景,她微笑着对苏媚儿点了点头,示意一切顺利。
“玲珑姐姐,这是这个月的账本。” 小蛮递过来一本厚厚的账本,“除去成本和给孩子们买东西的开销,还剩这么多!” 她指着账本上的数字,眼睛亮晶晶的。
玉玲珑接过账本,仔细翻阅着:“不错,比上个月多赚了三成。我们可以用这笔钱去购置兵器和药材了。” 她对苏媚儿说,“下午你和俏俏去药材铺看看,采购些常用的药材和制作胭脂的原料。我去趟铁匠铺,看看我们订做的兵器好了没有。”
苏媚儿点头:“正好我也想请教王掌柜关于薰衣草精油的提炼方法,顺便打探下最近有没有可疑的药材交易。”
林俏俏也笑着说:“我可以去绸缎庄看看新到的布料,顺便给孩子们做些新衣服。”
安排好店铺的事情,玉玲珑换上一身轻便的男装,带着小蛮制作的机关暗器,向镇上的铁匠铺走去。乌镇的铁匠铺位于镇子的西北角,老板是个憨厚的山东大汉,名叫王铁柱,一手打铁的手艺在镇上很有名气。
“玉公子来了!” 王铁柱看到玉玲珑,热情地迎了上来,“您订做的兵器都准备好了,刚淬过火,锋利得很!” 他领着玉玲珑来到后院,只见十几把各式各样的兵器整齐地摆放在那里,有长剑、短刀、匕首,还有一些小巧的暗器。
玉玲珑拿起一把长剑,剑身轻盈,寒光闪闪,正是她为慕容雪订做的:“王老板的手艺果然名不虚传。这把剑的重量和韧度都恰到好处。”
王铁柱得意地笑了:“那是自然!我王铁柱打的兵器,保证削铁如泥!对了,您要的那些小巧的飞刀和银针也做好了,都用最好的精铁打造,锋利又轻便。” 他递给玉玲珑一个精致的皮鞘,里面插着十二把小巧的飞刀和二十根银针。
玉玲珑试了试飞刀的手感,满意地点点头:“很好。一共多少钱?”
王铁柱摆摆手:“钱不急。不过我有件事想请教玉公子。” 他压低声音,“最近总有一些陌生人来买兵器,而且点名要那种带毒槽的匕首和能发射毒针的袖箭。我觉得不对劲,又不敢多问。”
玉玲珑心中一动:“他们是什么样子的人?什么时候来的?”
“都是些凶神恶煞的汉子,说话带着外地口音。” 王铁柱回忆着,“大概半个月前开始出现的,每次都买很多,而且出手很大方。他们还打听镇上的防御和官兵的布防情况,我觉得他们不像好人。”
玉玲珑眼中闪过一丝警惕:“多谢王老板提醒。这些人可能和黑风堂有关,你以后多加留意,不要卖给他们危险的兵器。如果有什么异常,立刻去胭脂铺通知我们。” 她留下双倍的定金,“这些兵器我们先存放在你这里,等需要的时候再来取。”
离开铁匠铺,玉玲珑没有直接回胭脂铺,而是绕道来到镇子东头的贫民窟。这里是流浪儿聚集的地方,也是玲珑楼招募人手的秘密据点。自从龙舟节之后,玉玲珑又收留了十几个孤儿,现在玲珑楼已经有三十多个孩子了。
“玲珑姐姐!” 正在练习武艺的孩子们看到玉玲珑,都兴奋地围了上来。小石头拿着一把木剑,有模有样地比划着:“你看我练的剑法,是不是进步很大?”
玉玲珑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很不错,比上次有力多了。但要记住,习武是为了防身,不是为了欺负人。” 她对孩子们说,“今天我们学习如何在危急情况下逃生,还有如何传递消息。”
孩子们立刻围坐成一圈,认真地听玉玲珑讲解。她教孩子们如何辨认方向,如何在被追踪时留下记号,如何用简单的暗号传递消息。小蛮则在一旁演示各种小巧的机关暗器,教孩子们如何使用烟雾弹和闪光弹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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