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蒸汽外卖机甲的驾驶舱里，用秋裤龙袍的绒毛边擦拭毒舌战锤上的机油。刚结束与天道先遣队的缠斗，机甲的辣条天线还在滋滋漏电，老坛的布袋子挂在操纵杆上，正用最后一点能量播放地球分舵的广场舞录音 —— 王大妈的嗓门混着灵草的沙沙声，倒成了最好的战后放松曲。
“宿主，沈炎师尊让你去后山密室！” 老坛突然中断录音，布袋子表面弹出个闪烁的红点，“他说有关于‘初代宿主核心’的秘密要告诉你，还说... 别带联盟的修士，尤其是刚投降的天道守卫。”
我心里咯噔一下。自从地球援军抵达，沈炎就总躲着人 —— 有时盯着机甲的能量罐发呆，有时摸着胸口的机械纹路叹气，连我妈给的 “唠叨包子” 都没吃几口。现在突然要单独谈秘密，难道跟他背后那串赛博纹路有关？
拎着老坛往密室走，路过广场时正好撞见张虎在给电动车换电池。他的装甲上还沾着完美符文的残渣，却笑得一脸灿烂：“狗蛋哥，师尊叫你准没坏事！说不定是要教你新法术，比如用机械臂煎油条！” 这话逗得旁边的王大妈直笑，锅铲都差点掉在地上。
推开密室门的瞬间，我被里面的景象惊住了 —— 原本堆满零件的工作台被清理干净，中央摆着个打开的金属盒，里面躺着枚泛着绿光的芯片，芯片上刻着串熟悉的编号：“天道外卖试验体?001 号”。沈炎背对着我，西装的后襟敞开，露出背后纵横交错的机械纹路，那些纹路正顺着脊椎往胸口爬，最终汇聚在芯片周围，像无数条发光的藤蔓。
“你终于来了。” 沈炎的声音比平时低沉，他缓缓转身，胸口的芯片突然亮起，与老坛的布袋子产生了共鸣，“老坛退化后，只有我能暂时接管它的系统功能，你不好奇为什么吗？”
我刚想开口，老坛的布袋子突然蹦起来，机械臂的残端指着沈炎的胸口：“宿主！他的核心跟我同源！都是赵铁柱当年在赛博界造的‘反气运终端’！” 布袋子表面弹出段破碎的代码，“这芯片... 是初代宿主改造体的核心，跟完美克隆体的控制芯片完全相反！”
沈炎突然掀开西装，露出胸口的芯片 —— 芯片边缘还留着修补的痕迹，上面刻着的灵纹竟与我丹田处的混沌天灵根产生了共鸣。“我不是天生的修士。” 他的指尖划过芯片，机械纹路随之闪烁，“五十年前，我是天道食堂的‘情绪收集员’，编号 001，负责收割古风界的完美情绪。”
我攥着老坛的布袋子，指节都泛白了。难怪上次天道先遣队的完美符文对他没用，难怪他能操控机甲的系统 —— 原来他跟那些克隆体一样，都是天道的 “产物”。
“后来你爹救了我。” 沈炎的眼神软下来，他从怀里掏出张泛黄的照片，上面是年轻时的赵铁柱，正举着锅铲给个机械躯体的人喂食 —— 那机械躯体的胸口，赫然就是现在这枚芯片，“他把我从天道的废料堆里捡回来，用赛博界的技术改造了我的核心，还教我什么是‘吐槽’，什么是‘社死’—— 这些都是天道不允许的‘冗余情感’。”
照片的背面写着行赵铁柱的字迹：“阿炎，别活在完美的牢笼里，做个会笑会哭的‘人’比做个收集情绪的机器强。” 字迹旁边画着个吐舌头的笑脸，跟我妈保温桶上的一模一样。
“你爹当年设计反气运机甲时，我就在旁边帮忙。” 沈炎走到工作台前，打开个暗格，里面藏着本破旧的笔记本，“这是他的《反天道计划》，里面写着要建立个‘没有情绪收割’的世界，而我，就是这个计划的‘活终端’。”
我翻开笔记本，里面的字迹从工整变得潦草，最后几页画满了机甲的设计图，还夹着张我小时候的照片 —— 照片上的我穿着开裆裤，正拿着辣条往赵铁柱的嘴里塞。照片下面写着：“狗蛋的混沌天灵根能激活所有反天道装置，包括阿炎的核心，以后就靠他了。”
“所以你一直瞒着联盟？” 我指着笔记本上的字，突然想起上次启动机甲时，沈炎的机械纹路与机甲产生了共鸣，“连老坛退化后，你用核心当临时终端也不告诉我们？”
沈炎的肩膀颤了颤，他转过身，我才发现他的机械纹路正在变暗：“我的核心能源快耗尽了。” 他的声音带着苦涩，“赵铁柱当年的改造只能维持五十年，现在我每次使用核心，都会加速能量流失 —— 要是让联盟知道，他们会担心，会分心，这对对抗天道不利。”
老坛的布袋子突然发出 “滋滋” 的电流声，表面弹出段能量检测数据：“沈炎核心能源剩余 15%，预计下次启动机甲后，将进入休眠状态。” 数据旁边还跳出个红色警告：“需注入赵铁柱的反气运程序才能修复，否则核心会彻底报废。”
“我一直在找修复核心的方法。” 沈炎从暗格里掏出块芯片，上面刻着 “反气运程序?备份”，“这是你爹留下的最后备份，藏在测灵器碎片里，可我试了无数次，都无法注入我的核心 —— 老坛说，必须用你的混沌天灵根当‘钥匙’，可我不想让你冒险，毕竟... 你是他唯一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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