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师的马蹄声还未消散在中原大地,南方的狼烟已穿透丛林浓雾。
一封来自桂林郡的急报,在三日后送达秦岳军中。信使面色铁青,铠甲上沾满泥泞与暗红血迹:“将军!百越部落联军五万,在侬智高率领下突袭桂林郡!城外三座关隘已破,波斯人提供的火炮轰塌了西城门,敌军正涌入城内,太守大人率领残兵退守府衙,危在旦夕!”
秦岳猛地勒住战马,手中长枪重重戳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侬智高倒是急不可耐!”他转头看向林墨,“桂林郡是南方重镇,一旦失守,百越联军便可北上直逼衡州,与东海波斯主力形成夹击之势!”
苏念念眼中怒火熊熊,银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秦将军,末将愿率领轻骑先行驰援!”
林墨却摇了摇头,快速翻阅《破阵要略》:“苏将军,南方丛林茂密,轻骑难以展开,且百越人善于设伏、用毒,贸然深入必遭重创。我父亲在兵书中记载,桂林郡西南的‘断魂谷’是丛林咽喉,谷内多瘴气,且两侧山崖陡峭,适合伏击。我们可将主力埋伏于此,再派一支诱敌部队,将百越联军引入谷中,借瘴气与伏兵破敌!”
秦岳颔首赞许:“此计甚妙!传令下去,大军兵分三路:苏念念,你率领三千轻骑,乔装成桂林郡残兵,诱敌深入断魂谷;林墨,你率领一万步兵,携带硫磺、艾草等驱瘴物资,埋伏在谷两侧山崖,待敌军进入谷中,便点燃驱瘴火盆,同时发起攻击;黑影,你率领死士潜入桂林郡,联络太守大人,待我军发起攻击,便从城内突围,里应外合;本将军率领剩余兵力,坐镇谷口,截断敌军退路!”
“末将领命!”众人齐声应道,即刻调整行军方向,朝着断魂谷疾驰而去。
五日后,苏念念率领轻骑抵达桂林郡城外。此时的桂林郡已陷入一片火海,百越士兵手持弯刀、长矛,在城内烧杀抢掠,惨叫声此起彼伏。苏念念故意让士兵们丢盔弃甲,装作溃败之态,朝着断魂谷方向逃去。
侬智高正站在太守府衙外,看着手下士兵搬运战利品,脸上满是贪婪。一名哨探匆匆来报:“首领,桂林郡残兵三千,正朝着断魂谷方向逃窜!”
侬智高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大夏军队不过如此!传我将令,全军追击!务必将残兵斩尽杀绝,顺势拿下衡州!”他丝毫没有察觉,这正是苏念念设下的诱敌之计。
百越联军浩浩荡荡地冲出桂林郡,朝着断魂谷追去。联军士兵大多赤足披发,手持简陋的兵器,少数精锐则装备了波斯弯刀与短弩,行进间发出阵阵呼啸,如同山林中的野兽。
苏念念率领轻骑,刻意保持着与敌军的距离,时而回身反击,时而加速逃窜,将百越联军一步步引入断魂谷。谷口狭窄,两侧山崖高耸,崖壁上藤蔓丛生,瘴气弥漫,能见度不足三丈。
“首领,这山谷地势险要,恐有埋伏!”一名年长的部落长老上前劝阻。
侬智高却嗤笑一声,挥舞着手中的波斯弯刀:“大夏军队早已溃不成军,何来埋伏?继续追击!谁先斩杀敌将,赏黄金百两!”
联军士兵们被利益冲昏头脑,纷纷涌入谷中。当最后一名百越士兵进入谷中,秦岳猛地挥下令旗:“封死谷口!”
早已埋伏在谷口的士兵们立刻推下巨石,将谷口彻底封锁。与此同时,谷两侧山崖上突然燃起无数火把,林墨一声令下:“点燃驱瘴火盆,发起攻击!”
山崖上的士兵们立刻点燃装满硫磺、艾草的火盆,浓烟滚滚升起,驱散了谷中的瘴气。随即,箭矢如同雨点般朝着谷中射去,滚石、擂木纷纷砸下,百越士兵纷纷中箭倒地,惨叫声此起彼伏。
侬智高心中大惊,才知中计,怒吼道:“不好!有埋伏!快冲出去!”他挥舞着弯刀,想要率领士兵冲向谷口,却被滚落的巨石挡住去路。
苏念念率领轻骑调转马头,杀了个回马枪。长枪如同银龙出海,招招直指百越士兵的要害。一名百越士兵手持长矛,朝着苏念念刺来,苏念念侧身避开,手中长枪顺势一挑,将其挑飞出去,重重摔在岩石上,当场气绝。
百越士兵们虽然凶悍,但在狭窄的山谷中无法展开阵型,只能被动挨打。他们想要攀爬山崖突围,却被山崖上的士兵用长枪刺落。一时间,谷中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侬智高见状,怒不可遏,他挥舞着波斯弯刀,朝着苏念念冲来:“臭丫头,竟敢设计本首领!受死吧!”
侬智高的刀法狠辣刁钻,且刀身淬有剧毒,刀风掠过,带着一股腥臭之气。苏念念不敢大意,凝神应对,长枪与弯刀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火星四溅。
激战二十余回合,苏念念渐渐摸清了侬智高的刀法套路。他的刀法虽狠辣,但过于依赖蛮力,且招式之间破绽颇多。苏念念心中一动,故意卖了个破绽,露出右侧空门。侬智高眼中闪过一丝狂喜,弯刀朝着苏念念的右侧劈来,刀身带着毒雾,势要将她一刀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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