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色蒙蒙亮,轧钢厂的工人们陆陆续续开始上工。
只是今天的气氛明显有些不同,车间里、食堂外、甚至是去厕所的路上,三三两两的工友聚在一起,交头接耳,议论的中心都离不开昨天那场震惊四邻的四合院大战。
“听说了吗?就铜锣鼓巷那95号院,昨天可出大事了!”
“咋能没听说呢!打得那叫一个热闹!听说都惊动派出所了!”
“何止啊!傻柱知道吧?就食堂那个混不吝的厨子,让人给打进医院了!”
“啥?傻柱?他还能被人打进医院?他不打别人就不错了!谁干的啊?这么猛?”
“嘿,说出来你都不信!是他们院那个贾张氏!就那个长得…长得特别富态的老太太!听说昨天一个人打好几个!把傻柱都给揍趴下了!”
“拉倒吧!你就吹吧!一个老太太能把傻柱打住院?还一个打几个?你当是唱戏呢?”
“骗你是孙子!我二舅妈她三侄女就住那院隔壁!听得真真儿的!说那贾张氏跟吃了仙丹似的,力大无穷,见谁打谁!最后是一打八!把院里好几个老爷们老娘们都给放倒了!傻柱伤得最重,脑震荡加肋骨骨折!”
“我的个亲娘哎…一打八?这贾张氏是穆桂英转世啊?以前没看出来啊…”
“谁说不是呢…这下傻柱可算是栽了,被个老太太收拾了,这脸可丢大发了…”
正当众人议论得热火朝天时,一个脑袋上缠满白色纱布、只露出眼睛鼻孔和嘴巴的身影,晃晃悠悠地走进了车间。
工人们都愣了一下,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木乃伊”。
有人好心上前问道:“哎,这位…老先生?您是不是走错地方了?我们这是轧钢厂一车间,您找谁啊?”
那“木乃伊”停下脚步,用带着些许漏风和郁闷的声音说道:“找谁?我就在这儿干活!我是易中海,易师傅!”
车间里瞬间安静了一下,随即爆发出更大的嗡嗡声。
“易中海?他不是…不是进精神病院了吗?”
“啥时候出来的?”
“我的天!他这脑袋…也是昨天被打的?”
“肯定是了!啧啧,包得跟个粽子似的,看来伤得不轻啊…”
“易师傅以前多讲究个人啊,现在这…”
几个平日里跟着易中海学技术的学徒工反应最快,赶紧挤开人群迎了上去,脸上堆着关切又带着几分尴尬的笑容。
“易师傅!您…您回来了!太好了!您的病…这是治好了?”
“易师傅,您这头…没事吧?看着怪吓人的…”
易中海听着周围那些关于“精神病”、“耍流氓”的窃窃私语,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但看着几个学徒还算恭敬的态度,心里稍微舒服了点。
他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而威严:“嗯,病好了,出院了。以后都认真干活,别偷懒耍滑。做人呐,不能总想着自己个儿,要多想着集体,想着厂里的生产任务。好了,都散了吧,该干嘛干嘛去。”
他试图用惯常的道德说教来挽回一点形象,然后快步走向自己的工位,只想赶紧用工作麻痹自己,减少那些如芒在背的目光。
……
另一边,厂长办公室。
杨厂长揉着发胀的太阳穴,看着桌上刚从街道和派出所那边转过来的情况说明,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报告里详细记录了昨天四合院斗殴事件的“前因后果”,包括那桩几十年前的糊涂账,以及贾张氏一挑八的“英勇”事迹。
杨厂长看得是哭笑不得,外加一阵阵心烦。
这都是些什么破事儿。
几十年前的旧账,现在翻出来,还闹得这么大,简直是无理取闹。可偏偏又牵扯到他厂里的职工,易中海和傻柱都卷进去了。
尤其是易中海。
杨厂长气得把报告往桌上一拍。
这个易中海,才从精神病院出来第二天!就给他搞出这么大篓子!聚众斗殴!还被打得包成了木乃伊!这让他怎么跟上面解释?说他厂里的八级工,技术骨干,是个潜在的精神病兼打架分子?
他很难不把主要责任归结到易中海身上。毕竟这家伙有“前科”,而且一回来就搅风搅雨。
杨厂长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95号四合院,真是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
没一个省心的。
批评处理是必须的,不然厂纪厂规就成了摆设。
可怎么处理呢?把易中海开除?
那不可能,厂里还指望着他的技术呢。
扣工资?
易中海那工资级别,扣点钱不痛不痒,反而可能激化矛盾。
思来想去,杨厂长只能采取最常规也最无奈的办法。
他拿起电话,接通了一车间:“喂,让易中海易师傅来我办公室一趟。”
没多久,顶着个木乃伊脑袋的易中海就出现在了厂长办公室。
“易中海同志!”杨厂长板着脸,语气严肃,“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刚回厂第一天,就卷入这种恶劣的聚众斗殴事件!还闹到了派出所!你让厂里的脸往哪儿搁!你让我的脸往哪儿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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