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卷着铁锈味扑来,一道黑影从北墙翻入,
只见白无常黑袍下的触须不是纯锈蚀,而是血肉裹着金属,
每根触须都挂着半透明孢囊,在月光下泛着幽蓝,像串诡异的灯笼。
“陆城主果然聪明,找到铜片了。”
他的触须突然直取机房,速度快得像箭,
“但你猜,是你阵法快,还是我的孢囊快?”
“炸!”
陆子墨吼出声的同时,跃上机甲操作台,扳动飞轮系统,
六片青铜飞轮“唰”地展开,旋转着砍向触须,
“当啷”声中,触须断口溅出黑液,落在地上瞬间腐蚀出拳头大的坑。
他的手没停下,随之摸出腰间的青铜三棱刺,
精准刺穿一根触须上的孢囊,“啵”的一声,孢囊炸开,
黑液溅在机甲外壳上,瞬间腐蚀出密密麻麻的小孔。
宋清越刚点燃震荡弹的引线,一根触须突然缠上他的腰,
勒得他喘不过气,脸都憋红了:
“该死!这东西怎么这么结实!”
“陈丫头!共振!”陆子墨一边用飞轮挡触须,一边喊。
陈茹仕刚要敲钟,突然发现钟身爬满细锈触,是白无常的声东击西!
“晚晴!”
她急喊。苏晚晴的反应极快,提起身边的青铜熔炉,
将里面的铜液泼向触须,
“滋啦”声中,触须瞬间凝固,像被冻住的蛇。
陈茹仕趁机砸下钟槌,“嗡”的共振声将白无常震得踉跄,
黑袍下的金属脸露了出来,泛着冷光。
“你们终将成容器!”白无常见偷袭不成,转身就要跃出寨墙,
陆子墨哪会给他机会,青铜三棱刺“嗖”地飞出去,
刺穿他袖中滑落的微型孢囊,黑液溅在墙上,
腐蚀出一道深沟。
白无常的笑声像生锈的齿轮,
“渠底的铜雀台,等着你们……”
便消失在夜色中……
陆子墨捡起地上的微型孢囊,刚捏在手里,
就听见“啵”的一声,细触须缠上了他的手指,
他反手将其按进液氮箱,触须瞬间冻成冰渣。
可系统界面又跳红警:
“检测到巡逻队乙组多名成员感染,污染扩散速度加快!”
晨雾未散,陆子墨在城防图前熬红了眼。
指腹在城防图上北坡巡逻路线处反复摩挲,
昨夜乙组感染的红警还在眼前跳,
他总觉得王铁山的失踪和孢囊污染脱不了干系”。
昨夜那枚微型孢囊被他锁进实验室最内层的青铜匣,
匣身刻满《墨经》里的禁纹,只是系统提示的“次级污染源”像根细针,
扎得他后颈发紧,连呼吸都带着实验室残留的液氮冷意。
“城主!”急促的脚步声撞开议事厅门,
值夜的小伍扶着门框喘气,额角的冷汗混着晨雾往下滴,
“乙组...乙组王副队没归队!”
陆子墨的铅笔“啪”地折断,木茬扎进掌心。
巡逻队乙组本应天刚亮就回寨,王铁山作为副队长,
向来比谁都守规矩,哪怕上次腿被锈蚀兽抓伤,
也硬撑着把巡逻记录交完才去包扎。
他抓起桌上的三棱刺,金属柄被掌心汗浸湿:“李守义呢?”
“老队长带着人去北坡找了。”
小伍抹了把冷汗,声音发颤,
“可刚才...武器库传来动静,赵黑子说看见个影子,像人又像...”
他喉结滚动半天才憋出后半句,
“像那天墙头上的触须,还带着股腥锈味。”
陆子墨的太阳穴猛胀。
北坡是巡逻队惯例的归程,王铁山若在那失踪,
极可能被孢囊截胡,毕竟昨夜那枚微型孢囊的余威还在,
谁也说不清污染已经蔓延到什么地步。
他冲进晨雾时,武器库的方向传来金属撕裂声,
尖锐得像有人用指甲刮擦青铜大缸,混着隐约的怪响。
“都退后!”李守义的吼声穿透雾气,带着罕见的慌乱。
陆子墨跑到近前,正看见老队长的长矛扎进一道身影的胸口。
那是王铁山,可又不全是。
他半边脸还留着昨夜巡逻时蹭的泥印,
沾着北坡特有的黑土,另半边却爬满暗银色纹路,
像融化的青铜浇在血肉上,纹路缝隙里还渗着暗红的血珠。
最骇人的是他心口,一枚拳头大的孢囊正往肋骨里钻,
囊膜下隐约可见血管与铜丝缠绕成网,随着他的呼吸微微搏动,
散发出铁锈混着腐血的怪味,呛得前排巡逻兵直咳嗽。
“铁山?”李守义的声音发颤,长矛杆在手里抖得厉害。
王铁山突然抬头,瞳孔泛着幽蓝,像淬了冰的青铜。
长矛尖明明捅穿了他的肺叶,伤口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金属纹路顺着矛杆往上爬,
“嗤”地腐蚀出个缺口,黑色的锈迹瞬间漫过木柄。
“共生体。”陆子墨握紧三棱刺,指节泛白。
系统界面在视网膜上跳动,淡蓝色的数据流清晰显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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