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州古战场的黄沙,比记忆中更显厚重。赵宸率队抵达时,狄青已带着三千精锐在此等候,银甲在落日余晖中泛着冷光,面涅纹路因肃容更显刚毅。“赵兄弟,岳将军,可算盼到你们了!”狄青快步上前,目光落在赵宸腰间的罗盘上,“这便是能定时空、聚忠义的神物?”
赵宸点头,抬手将罗盘举起。此时的罗盘已褪去斑驳,三块碎片完全融合,盘面刻满的古纹与灵州古战场的气息共振,发出嗡嗡声响。“狄将军,归位之地就在当年我们烧毁西夏粮营的故垒之下。”他指着不远处的土丘,那里正是盐州道之战的关键节点,如今只剩断壁残垣,却仍萦绕着未散的忠义之气。
岳飞环顾四周,眉头微蹙:“此处地势开阔,恐遭西夏军偷袭。”他话音刚落,探马便疾驰而来:“启禀将军!西夏梁乙埋率五万大军,正从灵州城西赶来,距此不足三十里!”
“来得正好!”狄青眼中闪过锐光,“我早已令王韶率两万宋军在灵州城西布防,悉多将军的蕃兵也已占据两侧山头,今日便让西夏军有来无回!”他转向赵宸,“归位仪式需多久?我来替你挡住敌军!”
“半个时辰即可。”赵宸沉声道,“烦请将军务必坚守,待罗盘归真,我便来助你破敌!”
狄青颔首,当即下令:“全军列阵!弓弩手在前,长枪兵居中,骑兵两翼包抄,务必守住古垒,为赵兄弟争取时间!”
宋军与蕃兵迅速展开阵型,盾牌如墙,弓弩上弦,静待西夏军到来。赵宸则带着岳飞与十名精锐弟子,快步走向古垒中心的土台。土台之下,正是当年西夏粮营的地窖遗址,如今已被黄沙半掩,却隐隐透出与罗盘同源的能量波动。
赵宸踏上土台,将罗盘置于中央。他深吸一口气,催动体内与罗盘共鸣的气息,指尖划过盘面古纹。“忠义之气,聚于此处;时空之力,归于本源!”他高声念诵,罗盘突然爆发出耀眼金光,穿透黄沙,直上云霄。
金光之下,古战场的断壁残垣仿佛活了过来。当年宋军与蕃兵并肩作战的呐喊、西夏军溃败的哀嚎,隐约在风中回荡。土台之下的地窖中,一道青铜光柱冲天而起,与罗盘光芒相接,形成一道巨大的光罩,将整个古垒笼罩其中。
岳飞站在光罩边缘,感受着其中蕴含的磅礴力量,眼中满是震撼:“这便是罗盘的真正力量?”
“是忠义之士用鲜血与信念凝聚的力量。”赵宸声音沙哑,额头渗出冷汗,“罗盘归真,不仅能补全时空线索,还能增幅忠义之人的战力。岳将军,你看——”
岳飞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光罩范围内的宋军士兵,盔甲上都泛起一层淡淡的金光,眼神愈发坚定,连气息都强盛了几分。而远处的西夏军阵列中,不少士兵面露惧色,竟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
“杀!”西夏军阵中,梁乙埋的怒吼声穿透风沙。五万西夏军如潮水般涌来,弯刀如林,箭矢如雨,朝着古垒发起猛攻。狄青立于阵前,银枪挥动,将箭矢一一挡开:“死守阵地!赵兄弟未归,谁也不许后退半步!”
宋军与蕃兵奋勇抵抗,弓弩手万箭齐发,西夏军前锋纷纷倒地。但西夏军人数众多,一波波攻势如浪涛般冲击着防线,宋军士兵渐渐体力不支,防线出现了缺口。
“不好!西北角快守不住了!”校尉高声喊道。狄青刚要率军驰援,却被几名西夏将领缠住,银枪翻飞间虽斩杀数人,却一时难以脱身。
就在此时,光罩突然暴涨,赵宸的身影出现在土台之上,腰间罗盘金光万丈。“狄将军,岳将军,我来了!”他纵身跃下土台,罗盘光芒化作数道利刃,射向西夏军阵中。
“赵兄弟!”狄青大喜过望,银枪发力,刺穿身前将领的胸膛。
赵宸催动罗盘,金光形成一道屏障,将西夏军的攻势挡住。他转向岳飞:“岳将军,借你长剑一用!”
岳飞当即掷出长剑,赵宸接住剑,罗盘光芒注入剑身,长剑瞬间变得金光闪闪。他手持长剑,冲入西夏军阵,如入无人之境。剑光所过之处,西夏军士兵纷纷倒地,无人能挡。
“这是……”岳飞眼中闪过惊异,随即反应过来,“罗盘增幅了他的战力!兄弟们,随我杀出去!”
岳飞率领忠义社弟子,紧随赵宸身后,向西夏军阵中冲杀。狄青也摆脱纠缠,率军从正面反攻。宋军与蕃兵士气大振,在光罩的加持下,如虎添翼,西夏军阵脚大乱,纷纷溃散。
梁乙埋见大势已去,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他突然取出一支信号箭,射向天空。片刻后,远处传来马蹄声,一支西夏骑兵从侧翼冲杀而来,正是梁乙埋暗藏的精锐——黑鹞卫。
“赵宸,今日我便与你同归于尽!”梁乙埋怒吼着,率领黑鹞卫冲向赵宸。
赵宸冷笑一声,罗盘光芒再次暴涨。他将长剑抛向空中,罗盘与长剑共鸣,化作一道金色长虹,直刺梁乙埋。梁乙埋挥刀格挡,却被长虹击飞,重重摔在地上,口吐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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