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对灰暗的眼珠仍固执圆睁，
瞳孔深处凝固着刻骨恨意。
医生只得放弃，转头嘱咐护士：小张，宣布死亡时间，通知家属吧。”
走廊上三人仍在撕扯。
门轴转动的声响令他们齐刷刷回头。
贾张氏见护士神情凝重，踉跄扑上前：同志，我家旭东......
请节哀。”
护士垂眸。
老太太顿时瘫软昏厥，被街道办王主任一把扶住。
秦淮茹嘴角掠过一丝窃喜，旋即狠咬下唇直至渗血。
她轰然跪地，哭天抢地：旭东啊！你撒手走了，叫我们娘几个怎么活！
心底却盘算着：这死人倒替她解了围。
瞥见王主任正掐贾张氏人中，
秦淮茹突然跺脚尖叫：既然都说我偷人，不如随你去罢！
说着便朝墙面撞去——
恰巧歪倒在护士触手可及处。
您千万别想不开！小护士慌忙拦腰抱住。
秦淮茹顺势软倒，捶胸痛哭：当家的你睁开眼看看啊，留我们受这份冤枉......
王主任冷眼旁观。
二十年街道工作早让她看透这般把戏。
拙劣的表演无非想证明夫妻情深，
可就算演得再真，
也洗不脱这对禽兽的罪孽。
等那老虔婆醒转，定要叫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噩耗传回四合院时，
原本因王卫东揭发而对 将信将疑的邻居们，
此刻见出了人命，顿时信了十成。
几个常年受易中海压制的住户，
已摩拳擦掌要去街道办举报。
全院都等着看这场好戏——
以贾张氏睚眦必报的性子，岂会放过杀子仇人？
王卫东听闻死讯怔了许久。
虽与贾旭东素有嫌隙，
心头仍泛起苦涩。
这人虽非善类，
却替师父养大三个野种，
临了还被活活气死，
终究是可怜。
贾张氏回过神来，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易中海和秦淮茹。
就连傻柱恐怕也要遭殃。
以贾张氏蛮不讲理的性子，怎么可能不为儿子讨个说法。
她必定会跑到街道办去闹。
要是真能证明棒梗、小当和小槐花是易中海的种，易中海这辈子就别想抬头做人了。
想到这里，王卫东心头一紧。
他忽然意识到另一种可能。
但眼下似乎也没什么好办法应对。
……
王卫东无奈地摇摇头。
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
这帮畜生迟早遭报应，何必替他们操心。
这么一想，他原本烦闷的心情顿时舒畅许多，很快便沉沉睡去。
“签到成功，奖励烟花三箱、烤乳猪一桌。”
听到系统提示，王卫东这才想起，再过半个多月就要过年了。
只是没想到娄晓娥偏偏这时候离开，今年又得独自过年了。
他慢悠悠地起床洗漱，随便弄了点早饭，突然发现——
不去轧钢厂上班，自己竟然无事可做。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王卫东决定出门转转。
说来惭愧，来京城这么久，他还没好好逛过。
那些有名的小吃和菜肴一样没尝过，连附近的正阳门都只是匆匆路过。
正好趁这机会，尝尝地道的京城风味。
爆肚、驴打滚、炒肝，还有着名的烤鸭，他早就馋得不行了。
换好衣服，王卫东揣着手哼着小曲出了门。
他先去找了阎埠贵提过的锁匠，定制了市面上最好的锁。
以后谁再敢撞他的门，可得先掂量掂量赔不赔得起。
付完定金，王卫东溜达着来到正阳门下。
那锁匠是个老北京，也是个吃货，特意推荐了大前门小酒馆的爆肚和招牌酒。
王卫东乍一听这名还愣了愣。
大前门就是正阳门，这小酒馆要是搁在后世，光招牌就值老鼻子钱了。
他对酒兴趣不大，储物空间里还存着几瓶茅台呢。
倒是爆肚，必须得尝尝鲜。
爆肚是京津一带的名小吃，早在乾隆年间就有记载。
京城最出名的要数天桥的“爆肚石”
、门框胡同的“爆肚杨”
，还有“爆肚冯”
“爆肚满”
。
大前门小酒馆离天桥近，自然是爆肚石那一派的。
清晨时分，小酒馆刚开门。
可让王卫东意外的是，掌柜并不是锁匠说的女老板，而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头发梳得油光水滑，苍蝇站上去都得打滑，活脱脱一副后世“高质量男性”
的派头。
王卫东扫了眼菜单：“同志，来盘爆肚，一碟花生米，再加二两二锅头！”
那“高质量男性”
抬眼淡淡一瞥：“爆肚没有，只有花生米，要吗？”
王卫东皱了皱眉。
锁匠明明说爆肚是这儿的招牌，怎么会没有？
也许是来得太早了？
既然都坐下了，随便吃点也行。
“你们店里还有什么拿手菜？给我上个荤的。”
“没有，只有花生米，你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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