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这许多劫,才明白。”他望着烛九溟颈后的圣骨图腾,又看向苏婉儿药囊上绣的药草,“灵枢该是刀鞘,护着血肉这把剑。刀鞘再利,护的也是剑的锋芒;剑再锐,砍的也是该砍的恶。”他把反制枢递给烛九溟,玄铁指节碰着枢体,发出清越的响,“就像你的圣骨,婉儿的药囊,还有我这把老骨头——”他拍了拍自己心口,“都是护着人心的鞘。”
烛九溟握紧腰间的震荡锤。锤头的枢纹与圣骨共鸣,震得掌心发麻,像有人在敲他的骨节。他望着符印墙上的金纹,忽然觉得那些古拙的纹路,像极了三人交握的手——铁战的玄铁粗粝,苏婉儿的药囊柔软,他的圣骨温热,还有妖域的青鸾振翅,散修的符纸飘飞,山民的炊烟升起...原来所谓“守护”,从来不是一人之勇,是万灵的血肉凑成的光,是千万声“我护你”叠成的墙。
窗外血云渐起,像泼在天上的墨。烛九溟望着那片云,喉间滚着热意,比圣骨还烫。他把反制枢收进怀里,震荡锤在腰间撞出轻响。“去会凌千机吧。”他转头看向铁战和苏婉儿,眼里燃着火,“带着这面符墙的光,带着玄龟道君说的‘暖’,带着...我们掰正的‘辅’字。”他顿了顿,又笑起来,虎牙闪着亮,“就算他的血枢再凶,我们的血肉也比枢纹真——人心若暖,天塌了,也能撑起来。”
晨雾不知何时散了。符印墙的金纹在日光下愈发清亮,像极了天地初开时,第一缕照进混沌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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