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监办公室里，悦伶伊正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眼神中带着几分疑惑地看着烛明和他身后的林渺。
她微微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解：“烛明，你确定要让这个实习生来我部门工作？”
烛明点了点头，神色平静地说道：“董事长已经同意了，有什么问题吗？”
悦伶伊微微摇了摇头，眼神中透着几分无奈：“我不是有什么意见，只是我们部门的工作强度很大，不比品牌部轻松。”
她停顿了一下，转向林渺，眼神中带着几分严肃：“我这儿可不是养老院。项目排期是按小时算的，通宵是常态，出图改三遍算客气。你确定要加入我们部门吗？要是达不到要求，我可不会给你转正。”
林渺点了点头，眼神中透着几分坚定：“我明白。强度大没关系，我就想正正经经干活，拿我该拿的工资。”
她的声音很轻，但语气中却带着几分决绝。
在她看来，工作强度大点无所谓，只要别再被潜规则就行了。她只是想上班赚点辛苦钱，可不想成为别人的RPQ。
她说到后半句时声音低了点，却足够让两个成年人都听懂潜台词。
悦伶伊微微点了点头：“看在烛部长的面子上，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你回去收拾一下，马上就可以来上班了。”
林渺眼睛一亮，脸上浮现喜色，微微躬身向悦总监表示感谢：“谢谢悦总监，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见事情得到解决，烛明微微一笑，没有久留，向悦伶伊说了声再见后离开了总监办公室。
时间紧，任务重，他得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他的下一个目标是马德禄，公司的清洁工。
烛明记忆中曾跟他打过交道，那老头儿挺好说话的，烛明喜欢叫他老马。
现在是上班时间，老马大概率是在厕所。
十几分钟后，通过查找监控，烛明发现他昨晚进了一楼的厕所，到现在还没出来。
他走进一楼厕所。
瓷砖地泛着潮气，保洁推车横在洗手台边，水桶里的拖把漂着铁锈色。
平常老马总是住在厕所隔间里，此时门关着，表示里面有人。
烛明敲了敲门，轻声问道：“马师傅，你在里面吗？”
里面没有动静。烛明又敲了敲门，声音稍微大了一些：“马师傅，是我，烛明。你在里面吗？”
还是没有动静。
烛明眉头微微一皱，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他试探性地推了推门，发现门锁着。
他的心跳微微加快，迅速环顾四周，看到厕所隔间上方没有挡板。
见状，他后退半步，脚掌蹬住门框，借力往上一撑，攀上厕所隔间的顶部，从上面往里看去。
隔间里，老人侧卧在马桶与墙壁之间，灰白头发黏着血迹，额角磕破，血顺着鼻梁流到下巴，滴在瓷砖上汇成一片暗红。他双眼紧闭，胸口微弱起伏。
烛明的神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他迅速回到地面，用力将门拉开，冲了进去。
他单膝跪在积水里，把老人上半身抱进怀里，掌心立刻被温热的血染透。
“老马，你怎么了？老马！”
老人的身体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反应。
他的声音大了些：“老马！能听见吗？”
老人喉咙里发出一声含糊的呻吟，眼皮颤了颤，却没睁开。
烛明迅速检查老人的呼吸和脉搏，发现老人还有微弱的呼吸，但情况非常危急。
他立刻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打了急救电话。
挂断电话后，烛明又迅速从自己的工装外套里撕下一块布，轻轻按在老人头上的伤口上，试图止血。
“老马，你坚持住，救护车马上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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