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他摸了摸鼻子，“我怕说出来会有点打击你们的自信心啊。”
东方暮和东方舞对视了一眼。姐妹二人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坚持与好奇。她们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
东方暮深吸一口气，代表两人开口说道：“易风大人，您就直说吧。我们承受得住。”
易风见她们如此坚持，便也不再隐瞒。他双手叉腰，脸上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与有荣焉的自豪感，仿佛东方昭的强大让他也与有荣光一般：“你们母亲全盛时期可是稳稳站在了‘伪神’级别的巅峰！是这方世界凡灵之中，真正屹立于最顶端的寥寥数人之一！当初可是能和我勉强打个平手的存在！”
伪神！而且还是伪神巅峰！
这个答案如同一道惊天霹雳，重重地劈在了东方姐妹的心头上！
两人瞬间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彻底愣在了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她们虽然早就知道母亲很强，非常强，但也万万没想到竟然会强到如此离谱的程度！
伪神啊！那是无限接近于真正神明的领域！是无数惊才绝艳的凡灵强者终其一生都无法触摸到的传说之境！
而且，易风大人他，那一脸“我老婆就是这么牛逼所以我超自豪”的表情，又是怎么回事啊？！母亲强大，他跟着自豪个什么劲呢？！
好不容易从极度的震惊中缓缓回过神来，东方暮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将注意力拉回到正事上。她面向族人宣布了最后的决定：“此次‘问鼎者’选拔，族内采取自愿原则。若有意愿参加者，可自行前来找我报名登记。”
她心里很清楚，即便奖励是诱人的‘神兵’，恐怕最终愿意主动报名的凤凰也不会太多。或许连十个名额都未必能报满。竞争估计会非常温和，甚至可能没有竞争。
集会很快便结束了。族人们三三两两地散去。
夕阳将最后的余晖慷慨地洒满整个凤凰山巅，为每一片翎羽、每一寸土地都镀上了一层温暖而静谧的金色。
东方舞并没有立刻离开。她缓步走到大姐身边，与她并肩而立，一同望着那渐渐沉入远山怀抱的落日。
沉默了片刻，东方舞轻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与期盼：“大姐，我想问您关于‘涅盘重生’的事情。”
东方暮闻言，似乎并不感到意外。她没有立刻转头，目光依旧停留在那绚烂的晚霞之上，声音却低沉了几分：“你是想来问母亲她是否可能还活着，正在某处等待着涅盘重生，对吗？”
东方舞重重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希冀的光芒。
然而，东方暮缓缓地摇了摇头。她终于转过头来看向自己的妹妹，那双与东方舞极为相似的凤眸之中充满了难以掩饰的黯然与失落。
“没有，”她的声音干涩而沉重。“我几乎翻遍了整座凤凰山所有可能隐藏着涅盘之茧的角落，甚至动用了血脉感应，都没有找到任何一丝属于母亲或者其他正在进行涅盘重生的凤凰所散发出的特殊原能波动。”
她顿了顿，语气带着深深的无力感：“按理说，如果有凤凰正在进行涅盘，那么其所处的区域，原能的浓度和活跃度都会异常充沛和显眼，就像黑夜中的明灯一样，根本无法遮掩。可是没有，哪里都没有。”
东方舞听着姐姐的话，只觉得一颗心慢慢地沉了下去，沉入了冰冷的深渊谷底。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楚与难过涌了上来，让她几乎要窒息。
她知道，大姐绝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欺骗她。
可是，可是，易风明明说过，母亲的线索就在凤凰山啊！
他不可能说谎！也没必要说谎！
那么，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东方舞用力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带来一丝尖锐的痛感，却让她混乱的思绪稍微清晰了一点。
一个大胆到近乎荒谬的念头猛地窜入了她的脑海！
“难道，”她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惊疑之光！“难道这里并不是真正的‘凤凰山’？！”
这个想法如同一道划破黑暗的闪电！瞬间照亮了她心中那片被迷雾笼罩的区域！
肯定，肯定还有什么，是她和大姐都忽略了的，某种更加隐秘、更加关键的东西！某种可能就藏在眼前，却因为太过熟悉而视而不见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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