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00年左右吧。” 易风倒是认真地想了想,给出了一个更精确的答案,似乎被勾起了久远的回忆,“那时候……逢时那家伙刚把创世日晷‘捡’回来不久。”
何凌甩了甩袖子,看向一旁如同小尾巴一样跟在易风身后的东方舞,便生了几分兴趣,询问道:“小凤凰二号,你觉得易风这个神,性格怎么样?”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何况说者有心,听完后的东方舞一瞬间小小的吃惊,脸上飞快地掠过一丝淡淡的红晕。
“我觉得……是个很可靠,很有责任感的神。” 不等易风回应,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就给出了心中最真实的评价,目光澄澈。
“噗——!” 何凌毫不客气地嗤笑出声,用手肘重重地撞了一下易风的腰,“听见没?她说你这小子有责任感!”
“老姐!” 易风捂着被撞的位置,无奈地垮下脸,白色长发都似乎失去了光泽,“你不揭我短会……” 后半句的“死啊”被他艰难地咽了回去,只留下一个敢怒不敢言的委屈表情。
何凌才不管他,自顾自地开启了“家丑”大爆料模式:“啧,可靠?责任感?易风在继承‘终焉’之前可不是这样的!”她露出一个“你太年轻”的眼神看着东方舞,“他那点破事,够我说上三天三夜的。整天就和萧寒夜那臭小子对着干,从天上打到地下,从东域长河上游掐到下游末梢!虽然他俩一个恨不得把‘秩序’俩字刻脸上,一个天生反骨写满‘自由’,但这争强好胜的劲儿,简直是一模一样!一点神族的庄重都没有!”
“何——凌——!” 易风被当众扒得底裤都不剩,顿时破功,羞恼得像个炸毛的猫,“这天没法聊了!再聊我要回家了!”
“小兔崽子还敢跟我耍脾气?” 何凌凤目一瞪,闪电般出手,右手如铁钳般绕过易风的脖子,轻松把这个在无数位面令人闻风丧胆的剑神给勒住了,脸直接按在自己肩膀上,声音带着绝对的武力压制,“不服气?要不你也揭我一个短试试?前提是你——真——的——记——得!” 最后几个字拖得长长的,充满了挑衅和绝对的自信(加一丁点对黑历史的恐惧)。
易风被勒得直翻白眼,但何凌的话精准地戳中了他的某个“痛”点。几乎是没怎么思考,求生欲(或者说报复欲)让他脱口而出:“当然有!”
他努力从老姐的铁臂中挤出声音,“比……比如你当初的‘特色料理’!我们三个小的全成了你的小白鼠!那味道……我到现在想起来都想回炉重造!”
“还好意思说?!” 何凌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声音拔高,带着被揭短的羞愤,“那是谁非吵着要吃白菜炒肉丝的?!又是谁规定只能炒白菜的?!逢时就喜欢吃红烧肉,望舒非得要甜点!结果呢?硬生生被我搞成了白菜红烧肉炒糖丝!这‘创意’失败品不都怪你们几个挑剔的兔崽子?!怪我咯?!” 她越说越激动,仿佛回到了几千年前那充满烟火气(和厨房灾难)的日常。
东方舞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眼前这和她心目中高大威严、不食人间烟火的神族形象截然不同的一幕:强大如斯、几乎无所不能的剑神易风,被他那同样恐怖的老姐何凌,像个不省心的弟弟一样勒住脖子“教训”;而何凌这位让堕神闻风丧胆的毁灭象征,此刻更像一个……在为厨房惨案辩护的、有点恼羞成怒的姐姐。
这幅景象,竟如此奇异地……熟悉。
东方舞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扬起,眼底溢满了温暖的笑意。这让她想起了凤凰山上的日子——大姐东方暮也是这样,虽然总板着脸斥责她带着小妹做些“危险”的事情(比如偷溜下山采奇花异草),但小妹总是格外黏她,喜欢跟着她冒险。而她呢,往往就是小妹犯错时那面坚实的挡风牌……
原来,无论是凡间的凤凰姐妹,还是位格至高的神族手足,这份打打闹闹、互相揭短、又彼此守护的羁绊,竟是如此相像。
那温暖的笑容悄然在东方舞冰霜般的容颜上绽开,如同初春时节,悄然融化山巅积雪的第一缕阳光。
何凌那番关于易风少年糗事的“爆料”余波未平,东方舞水晶般的眼眸中却闪过一丝与方才温馨氛围不同的好奇。她望向不远处山坳里那座在夜色中静静矗立、被易风称为“家”的木质院落,轻声问道:
“所以……易风大人主世界的那座房子,也是利用神族的概念力……凭空创造出来的吗?” 她想象着那种言出法随、凭空造物的伟力。
“呵。” 何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摇了摇头,银发在夜风中微拂,“概念力?他倒是想省事。可惜啊……”她故意拖长了调子,带着点促狭看向旁边试图整理被勒皱衣领的易风,“那是你家易风大人,真真正正,一天一块砖、一根木头,自己亲手垒起来的!”
东方舞微微一怔,目光再次投向那座在夜色中轮廓分明的院落。一天……一块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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