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将刀又贴近了几分,冰冷的触感让团丁几乎要哭出来。
“在……在……”
团丁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牙齿打着颤,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刀锋的锋利,以及秦云身上那股令人窒息的杀气。
不敢有丝毫隐瞒,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指向北侧的一处独立的偏厦房。
那偏厦看起来比其他屋子要坚固些,窗户紧闭,门口似乎还隐约能看到人影晃动。
“是……是那里……”
团丁咽了口唾沫,声音带着哭腔。
“就……就在那间屋子里。早上……早上还有个人前来赎人,也……也被王团长抓了起来。
是……是王瘊子,王喜山的侄子,他说……他说明天一早就让人去西安送信,
说……说是要那家人再加二百两银子才肯放人,不然……不然就要撕票……”
秦云心中冷哼一声,暗道果然如他所料。
那王喜山是出了名的贪得无厌,雁过拔毛。
如今看来,他是见杨家肯花钱,便想狮子大开口,连前来赎人的房主也一并扣下,妄图敲诈更多。
这种连手下都要刮上一层油的货色,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到嘴的肥肉。
问清了情况,秦云便不再犹豫。他看了一眼瘫软在地的团丁。
此人知道了自己的行踪,留着总是个祸患。
但他也不想多造杀孽,手腕一翻,用刀背对着团丁的后颈,猛地一击。
“咚”的一声闷响,那团丁连哼都没哼一声,便双眼一翻,软倒在地,晕了过去。
秦云迅速从褡裢取出绳索,将团丁的手脚牢牢捆住,又从地上抓起一把烂泥,混合着枯草,死死地堵住了他的嘴。
然后像拖死狗一样,将他拖进了旁边一间破败的柴房,扔在一堆干草上,又找了块破木板顶住了柴房门。
做完这一切,秦云拍了拍手,眼神又变得锐利如鹰。
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夜行衣,将杀猪刀藏在腰间,借着夜色的掩护,朝着团丁刚才所指的那间瓦房摸去。
越是靠近那间瓦房,秦云的动作越是谨慎。
果然,在瓦房门口,他发现了三个团丁正聚在一起,嘴里叼着旱烟,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腰间都挎着刀,显然是看守绑票的守卫。
这三人看起来有些松懈,大概是觉得山高皇帝远,绑票插翅难飞,放松了警惕。
秦云眼神一凛,这次他没有丝毫留情。
对付这些作恶多端的悍匪,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他深吸一口气,身形骤然发动,如同鬼魅般在月光下游走,速度快到了极致,只留下一道淡淡的黑影。
那三个团丁还在说三团长这次娶得小娘子是多么的水灵,还是东北大学生。
三个人越说越兴奋,还带着黄段子。
丝毫没有察觉到死神的降临。
秦云的身影如同风一般掠过,手中的杀猪刀在月光下划出三道凄美的弧线,快、准、狠!
“噗嗤!噗嗤!噗嗤!”
三声轻微的利刃入肉声几乎同时响起,又几乎同时被夜风吹散。
那三个团丁脸上的笑容凝固了,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
他们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脖子,却只摸到一手滚烫的鲜血。
鲜血如同喷泉般从他们的脖颈处涌出,染红了胸前的衣襟,也染红了门前的土地。
他们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眼睛里还残留着对死亡的恐惧和茫然。
秦云站在三具尸体旁,面无表情,眼神冰冷。
他迅速将尸体拖到旁边的柴草堆后面隐藏起来,然后擦了擦刀上的血迹,将耳朵贴在瓦房的门板上,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秦云屏住呼吸,在黑暗中凝神细听了片刻,周遭除了偶尔传来的几声犬吠和远处隐约的更梆声,再无任何异样。
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判断此地暂时没有发现任何危险。
他暗自思忖,这王家庄子这些年许是太过太平,从未有过意外发生,才让庄子里的人渐渐放松了警惕,有些麻痹大意了。
否则也不会如此轻易就让自己潜了进来。
借着朦胧的月光,秦云在院子里一个团丁腰间摸索了到了一串沉甸甸的钥匙。
他拿着钥匙,快步来到那间紧锁的厦房门前,门上挂着一把黄铜大锁,在夜色中泛着冷光。
秦云深吸一口气,将钥匙一把把轮流试着插入锁孔。
“咔哒”、“咔哒”的轻响在寂静的院子里显得格外清晰,他的心也随之提到了嗓子眼。
终于,一把钥匙插了锁孔,轻轻一拧,锁子“啪嗒”一声应声而开。
秦云迅速闪身进入房中,屋内光线昏暗,借着从窗棂透进来的微弱月光,果然看见杨房主正斜倚在墙角。
身旁靠着一个年轻男子,那男子面色黝黑,看起来颇为壮实,两人正低声说着什么。
这面色黝黑的男子应该就是杨新彪了。
杨房主的脸上写满了掩饰不住的懊悔与悲伤,眉头紧锁,嘴唇嗫嚅,似乎在为自己轻信匪人而懊悔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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