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林渊刚走进实验室,就看到苏晴趴在实验台上睡着了,手里还握着量子点材料的检测报告;张明靠在设备旁,头发乱得像鸡窝,眼睛里布满了血丝,面前的电脑屏幕上还显示着晶体生长的模拟数据。看到林渊进来,张明揉了揉眼睛,声音沙哑地说:“林总,我们试了用低纯度量子点掺杂,良率只有58%,而且稳定性测试失败了,在高温环境下撑不过24小时。”
苏晴也醒了过来,她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递过来一份新的采购方案:“我联系了韩国的LG化学,他们有高纯度量子点材料,每月能供应20公斤,但报价是国内的三倍,而且要求全款预付。要是买三个月的量,需要1.8亿,这会把公司的现金流彻底掏空。”她顿了顿,犹豫着说:“林,要不我们先停了吧。把设备和专利卖了,还能还上欠款,给员工发遣散费,我们再重新创业,做个风险小的项目。”
林渊没有回答,而是带着他们去了研发中心的荣誉墙。墙上的“国家硬科技重点企业”牌匾已经蒙上了一层灰尘,旁边挂着的团队合影里,每个人都笑容灿烂。“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拿到研发经费时说的话吗?”林渊指着照片里的苏晴,“你说要做龙国自己的光刻机,让芯片不再被人卡脖子。”他又指着张明,“你说要让你在中芯国际的父亲看看,他儿子也能造出先进芯片。”
“可那是以前,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张明的情绪突然爆发了,“我们已经欠了一屁股债,团队都散了,连范教授和赵磊都走了,就剩我们三个人,怎么可能成功?”他指着窗外的记者,“他们都等着看我们破产的笑话,国内的客户都找了备胎,就算我们造出芯片,卖给谁啊?”
争吵声引来了最后几名留守的员工,他们站在实验室门口,眼神里满是迷茫和不安。其中一个年轻的助理工程师小声说:“林总,我女朋友催我结婚,要是公司破产了,我连房子首付都凑不齐。我已经面试了一家汽车电子公司,下周就要入职了。”说完,他低下头,不敢看林渊的眼睛。
接连的打击让林渊彻底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当天下午,他接到了法院的传票,沈阳机床厂因为欠款问题起诉了深蓝科技,要求冻结公司资产。紧接着,银行打来电话,说要提前收回5亿贷款,要是不能按时还款,就会拍卖之前抵押的渊渟文娱版权库。
林渊带着苏晴和张明去了渊渟文娱的办公区,这里曾经热闹非凡,现在却冷冷清清,只剩下几名行政人员在收拾东西。周明远的办公室里,书架上的奖杯和证书都被装进了箱子,他看到林渊进来,递过来一份股权转让协议:“我把我手里的3%股份卖了,换了8000万,刚好能还上沈阳机床厂和兰州冶炼厂的欠款。”他顿了顿,声音里满是惋惜,“文娱板块我已经委托给中介了,要是顺利,能卖15亿,够还银行贷款和给员工发遣散费了。”
“你也要走?”林渊看着眼前的发小,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周明远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老婆怀了双胞胎,我得为孩子考虑。”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这里面有200万,是我个人的积蓄,你拿着。要是以后重新创业,记得叫上我。林,不是我们不行,是时机不对,认命吧。”
周明远的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林渊最后一丝希望。他拿着那200万现金,漫无目的地走在西安的街头,路过一家半导体书店时,看到橱窗里摆着一本《光刻技术发展史》,封面上印着ASML的创始人尤斯·布许的照片,下面写着一句话:“成功不是因为看到了希望才坚持,而是因为坚持才看到了希望。”
林渊走进书店,买下了这本书,翻到夹着书签的一页,上面写着ASML研发第一代光刻机时的困境:1984年,ASML濒临破产,团队只剩下5个人,连实验室的租金都付不起,但他们靠着创始人抵押房产的钱,坚持完成了最后一次测试,最终拿到了飞利浦的投资,起死回生。“5个人都能坚持,我们还有三个人,为什么不能?”林渊合上书,眼睛里重新燃起了光芒。
他立刻赶回研发中心,却发现实验室的门被锁上了,苏晴和张明的东西都不见了,桌上放着一封联名信:“林总,我们尽力了,但真的看不到希望。这是我们整理的研发资料,都存在U盘里了。祝你以后一切顺利。”林渊拿着联名信,手忍不住颤抖起来,他冲出实验室,对着空荡荡的走廊大喊:“苏晴!张明!我们再拼最后一次!就一次!”回应他的,只有冰冷的回声。
整个研发中心只剩下林渊一个人。他打开范德霍夫教授留下的U盘,里面除了技术方案,还有一段视频。视频里,老教授坐在实验室里,对着镜头说:“林,当你看到这段视频时,我可能已经回德国了。但我要告诉你,我做了一辈子光刻技术,从来没有见过像你们这样有潜力的团队。你们的量子点掺杂技术是革命性的,只要解决了材料纯度问题,一定能超越ASML。我已经联系了我的学生,他在日本住友化学负责量子点研发,或许能帮你拿到高纯度材料。记住,永远不要放弃,因为你们不是在为自己战斗,是在为整个龙国的半导体产业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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