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安城的庆功宴连摆了三日,广场上的篝火夜夜不熄,百姓们提着酒坛、捧着烤肉,围着李元霸、程咬金等人欢呼——破晓剑失而复得,幽冥教主力尽遁走,这座西北边城终于卸下了悬了数月的心防。程咬金喝得满脸通红,正坐在石阶上,给一群孩童比划着“双锤砸飞幽影尊”的壮举,宣花斧斜靠在一旁,斧刃上还沾着庆典时百姓撒的彩粉;云清扬则与玄慈大师站在城楼边,望着街面上往来的商队,低声商议着商路巡逻的章程;苏墨的药坊前依旧热闹,只是今日多了些来道谢的百姓,她笑着将驱寒的汤药递给众人,指尖沾着的药香混着街头的烤肉香,成了漠安城最安心的气息。
唯有李元霸,总觉得这热闹里藏着一丝不安。庆功宴第三夜,他提着双锤在城墙上巡逻,乌云踏雪马时不时刨着蹄子,朝着城西的方向嘶鸣。“怎么了?”李元霸拍了拍马颈,顺着马的视线望去——城西是堆放粮草的仓库,此刻竟有几缕极淡的黑烟从仓库后飘出,快得像错觉。
他勒紧缰绳,催马朝着城西奔去。刚到仓库附近,就听见一阵细碎的响动,只见三个黑衣人正将一袋袋粉末倒进粮草堆里,粉末呈灰褐色,撒在干草上,瞬间没了踪影。“你们是什么人?”李元霸大喝一声,双锤一挥,朝着黑衣人砸去。
黑衣人见状,转身就想跑,其中一人却突然从怀中掏出个瓷瓶,朝着李元霸扔来。瓷瓶碎裂,冒出一股刺鼻的香气,李元霸只觉得头晕目眩,手中的锤子险些脱手。“是迷魂香!”他猛地咬破舌尖,剧痛让神智清明了几分,双腿一夹马腹,朝着跑得最慢的黑衣人踹去。
黑衣人被踹倒在地,腰间的令牌掉了出来——令牌上刻着“幽”字,边缘还沾着一点黑色的毒液,正是幽冥教的标记。“幽影尊的人!”李元霸怒喝,刚要追问,剩下的两个黑衣人突然甩出铁链,缠住倒地黑衣人的脖子,猛地一拉,黑衣人当场气绝。“想灭口?”李元霸挥锤斩断铁链,黑衣人却已翻身上马,朝着城外跑去,转眼就消失在夜色里。
他蹲下身检查黑衣人尸体,发现其指甲缝里沾着与粮草堆里相同的粉末,凑近一闻,除了迷魂香的气息,还有一丝极淡的腐心草味——正是之前万蛊谷里黑蛊王用的毒草。“不好,粮草被下了毒!”李元霸心头一紧,立刻让人通知李世民和云清扬,同时封锁城西,不准任何人靠近粮草仓库。
半个时辰后,城主府议事厅内,灯火通明。李世民看着李元霸递来的粉末,脸色凝重:“幽影尊藏在城里?他竟敢在庆功宴期间动手,是想毒杀全城百姓和士兵!”玄机子道长捻着胡须,将粉末放在火上烤了烤,粉末冒出黑烟,散发出更刺鼻的气味:“这不是普通的毒药,是‘腐心迷魂散’——用腐心草混合迷魂香制成,人吸入或误食后,先会神智混乱,继而心肺腐烂而死,比之前的血蛊更狠辣。”
苏墨接过粉末,放在鼻尖轻嗅,眉头紧锁:“这毒药需要半个时辰才能发作,现在距离他们下毒不过一个时辰,城西仓库的粮草还没分发,幸好李将军发现得及时。只是……他们敢在城西动手,说明对漠安城的布防了如指掌,说不定有内鬼。”
“内鬼?”程咬金一拍桌子,怒声道,“俺这就去查!谁敢通敌,俺一斧劈了他!”
“不可鲁莽。”云清扬摆手,“幽影尊故意留下令牌,就是想让我们自乱阵脚。如今当务之急,是查清城里还有多少毒药,以及幽影尊的藏身处。林清雪,你让清风阁弟子暗中排查全城,重点盯梢近日进城的陌生面孔;程将军,你带玄甲军加强城防,尤其是守护破晓剑的地宫,绝不能让幽影尊靠近;李将军,你随我去城西仓库,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线索。”
众人分头行动。李元霸与云清扬赶到城西时,苏墨已带着药坊弟子在粮草堆里取样,她指着一堆干草下的暗格:“这里藏着十几袋腐心迷魂散,还有一张地图,标注着城里的水井和粮仓位置——幽影尊是想同时在粮草和水源里下毒,让整个漠安城陷入混乱。”
云清扬拿起地图,指尖划过上面的标记:“你看,这些标记都避开了城北的贫民区,反而集中在城主府、军营和商队聚集的区域。幽影尊的目标不是百姓,是我们漠安盟的核心力量,还有破晓剑!”
话音刚落,城外突然传来一阵号角声,紧接着,城门守卫派人来报:“将军!城外出现一支不明势力,打着‘寒水帮’的旗号,说是要进城交易,却不肯接受检查,还朝着城门射箭!”
“寒水帮?”程咬金匆匆赶来,一脸疑惑,“那不是黄河边的水匪吗?怎么跑到漠安来了?”玄机子道长脸色一变:“不好!寒水帮与幽冥教早有勾结,当年墨无殇能从黄河运毒,就是靠寒水帮掩护!他们是来接应幽影尊的!”
李世民当机立断:“程将军,你带三十玄甲军去守城门,不准任何人进城;云掌门,你带武当弟子去地宫加强戒备,破晓剑绝不能出事;李将军,你随我去城楼上查看,弄清寒水帮的虚实;苏墨,你留在城里,救治可能中毒的百姓,同时准备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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