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安城的晨光带着几分暖意,洒在青石板路上,将昨夜残留的露水晒得蒸发成淡白的雾气。街面上早已热闹起来,卖包子的铺子冒着热气,染布坊的伙计将五颜六色的布匹挂在竹竿上,孩童们拿着糖人追逐打闹,连城门口的玄甲军都比往日多了几分松弛——自毒石翁被擒后,这城池已安稳了半月,连风都带着烟火气的温柔。
程咬金叼着根草茎,靠在城门旁的老槐树上,看着眼前的热闹景象,忍不住摸了摸腰间的宣花斧:“这日子才叫舒坦!要是天天都这么太平,俺的斧头都要生锈了。”
“程将军可别这么说,”守城门的士兵笑着递过一壶酒,“您的斧头要是生锈了,咱们漠安城的百姓才安心呢。”
程咬金接过酒壶,仰头灌了一口,刚要笑骂几句,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只见一名玄甲军士兵浑身是血,趴在马背上,马鬃被汗水浸透,连马蹄都在发抖,显然是拼了命才赶回来的。
“不好!”程咬金瞬间站直身子,扔掉草茎,一把扶住从马背上跌下来的士兵,“出什么事了?是不是有外敌来犯?”
士兵咳着血,指着城外的方向,声音断断续续:“商队……城西三十里的商队……全被劫了!对方……对方穿着黑铁盔甲,拿的都是铁剑,招式狠辣,还留了块铁剑令牌……说、说要漠安城三日之内交出玄黄石矿,否则……否则就踏平城池!”
话音刚落,士兵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程咬金脸色骤变,立刻让人将士兵抬去药坊,自己则提着宣花斧,快步朝着议事厅跑去——玄黄石矿是漠安城的命脉,不仅能用来加固城墙,还是炼制柔石液的关键原料,若是被人夺走,后果不堪设想。
议事厅内,李世民正和苏墨、玄机子道长商议加固城防的事,见程咬金满脸急色闯进来,便知出事了。“怎么了?看你这模样,莫不是又有变故?”
“陛下!出事了!”程咬金将士兵的话复述一遍,又掏出从士兵身上找到的铁剑令牌——那令牌是纯铁打造,正面刻着一把交叉的铁剑,背面刻着“铁剑盟”三个字,边缘还沾着未干的血迹,“这铁剑盟是什么来头?竟敢觊觎咱们的玄黄石矿,还扬言要踏平漠安城!”
玄机子道长接过令牌,指尖在令牌上轻轻摩挲,眉头渐渐皱起:“铁剑盟是江湖上新兴的门派,盟主‘铁剑真人’柳苍澜,据说曾是前朝的铸剑师,后来聚集了一群亡命之徒,在西域一带作恶。他们擅长用铁剑,还会布‘铁剑阵’,出手狠辣,这些年已经吞并了不少小门派,没想到竟然敢把主意打到漠安城来。”
“管他什么铁剑盟、铜剑盟!”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洪亮的怒吼,李元霸提着金锤走了进来,锤身上的寒光晃得人睁不开眼,“敢欺负到咱们漠安城头上,俺一锤砸扁他们!”
苏墨却摇了摇头,脸色凝重:“元霸,不可轻敌。铁剑盟既然敢来挑衅,必然有备而来。而且他们劫走商队,留下令牌,显然是想逼我们主动出手,我们得先查清楚他们的底细,再做打算。”
李世民点点头,站起身来:“苏墨说得对。程将军,你立刻带二十名玄甲军,去城西商队被劫的地方探查,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线索;玄机子道长,你去城中的江湖客栈打听一下铁剑盟的消息,江湖人消息灵通,或许能知道他们的落脚点;苏墨,你准备一些疗伤的丹药和防毒的药膏,以防万一;元霸,你和我一起去玄黄石矿,加固矿场的防御,确保矿场安全。”
众人领命,各自行动。程咬金带着玄甲军很快出了城,朝着城西而去。一路上,他们看到不少商队的残骸,马车被劈成两半,货物散落一地,地上的血迹已经发黑,显然出事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将军,你看这个!”一名士兵指着路边的一棵大树,树干上插着一把铁剑,剑身上刻着“铁剑盟”三个字,剑刃上还挂着一块破碎的衣角,“这衣角的料子,像是西域的麻布。”
程咬金走上前,拔出铁剑,掂量了一下,发现这铁剑比普通的剑重了不少,而且剑刃异常锋利,刚才拔剑时,树干的切口平整如镜。“这铁剑的材质不一般,应该是用玄黄石炼制的,难怪他们会觊觎咱们的矿场。”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十几名穿着黑铁盔甲的人骑着马疾驰而来,为首的人脸上带着一道刀疤,手里拿着一把铁剑,看到程咬金等人,立刻勒住马,冷笑一声:“没想到漠安城的人来得这么快,正好,省得我们再跑一趟。”
“你们就是铁剑盟的人?”程咬金将宣花斧横在胸前,眼神凌厉,“为什么要劫我们的商队?”
刀疤脸嗤笑一声:“劫你们的商队只是给你们一个警告!三日内,交出玄黄石矿,再让李世民亲自来给我们盟主赔罪,否则,我们就踏平漠安城,把城里的人全杀了!”
“你找死!”程咬金怒喝一声,挥起宣花斧,朝着刀疤脸砍去。刀疤脸早有准备,举起铁剑抵挡,“当”的一声巨响,斧剑相撞,火花四溅。程咬金只觉得手臂发麻,没想到这刀疤脸的力气竟然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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