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英儿。”
“咱在这儿,咱在这儿。”
朱元璋紧紧握住儿子的手,连声应道。
“爹先别说话,好好休养。”
朱迎轻声劝道。
朱元璋猛然醒悟,赶紧接话:
“对、对,你别开口,先把身子养好再说。”
朱标却轻轻摇了摇头,微笑道:
“我的身子,我自己明白……咳!”
“如今的我,已是风中之烛,雨里残灯。”
“时候……不多了。”
“若不趁现在意识清明说几句,往后怕是再没机会了。”
朱元璋一听这话,脸色骤沉,厉声喝道:
“胡说!”
“你是咱朱元璋的儿子,是大明的皇太子!”
“谁敢说你时日无多?谁敢!”
“就算是他贼老天也不行!”
“朕——绝不准!”
朱标心中又是感动,又觉得父皇还带着几分孩子气。
他用力握紧父皇的手,转而提起方才就想说的事:“父皇,儿臣想召弟弟们回京一趟。
儿臣这个做大哥的,想最后和他们说几句话。”
说到这儿,他的目光转向朱迎,含笑道:“顺便,也为英哥儿这个父亲,最后为他做些安排。
您……会答应的吧?”
洪武十七年秋六月初四,一道圣旨自庄严的宫城中传出。
各地手握重兵的藩王接到旨意后,陆续离开经营多年的封地,率领亲军卫队向京师应天进发。
圣旨明令诸王须于秋六月初九前抵京面圣。
明眼人都看得出,面圣不过是由头,实则是让这些藩王入宫见他们病重的大哥——皇太子朱标最后一面。
洪武皇帝朱元璋终究是应允了长子的请求。
对此,各地藩王心思各异。
有人恨不能即刻飞入宫城,见到那位长兄如父的太子;也有人因心中有鬼而惶惶难安。
但既接圣旨,诸王皆不敢违逆。
身为臣子,必须听从皇帝的旨意。
服从天子的命令。
离开封地,前往应天。
……
洪武十七年,秋六月初八。
一众大明的藩王并未拖延至皇帝所设的最后期限。
他们率领麾下最忠心、最精锐的亲军卫队,
在这一天,抵达了雄伟壮阔的应天城外。
他们同日抵达,看似早有约定。
实际上,也的确如此。
虽无言语沟通,也无书面往来,
但众藩王之间心有灵犀、默契非常。
毕竟,无人能确定父皇、大哥以及那位大侄子的心意。
因此他们一路疾驰赶路,同时派人打探其他藩王的行程,
最终,便有了同时抵达的一幕。
……
旌旗猎猎,尘土飞扬,
马蹄声如雷霆般轰鸣,
震得大地隐隐颤动。
应天城外二里,一座凉亭旁,
朱迎身着皇太孙专属的储君蟒袍,
负手而立,静望远方烟尘滚滚而来。
在他身后,是庄严的仪仗队伍与众多文臣武将,
外围更有羽林左卫中最精锐的三千将士,
以及两千名身着飞鱼服、腰挎绣春刀的锦衣卫。
这是他的皇祖父、大明洪武皇帝朱元璋的安排——
令朱迎在此迎接他的诸位叔叔、大明藩王的到来。
既有晚辈对长辈的礼数,
亦有震慑之意。
毕竟,朱元璋将羽林左卫与锦衣卫都交予朱迎调度,
其意不言自明。
“轰!轰!轰!……”
“轰!轰!轰!……”
“轰!轰!轰!……”
……
马蹄奔腾如春雷炸响,
待到滚滚烟尘逼近凉亭五里之处——
那三千名羽林左卫与两千名锦衣卫,奉大明洪武皇帝谕旨,护卫皇太孙殿下。
众人齐声怒喝:
“皇太孙在此,来人下马!”
“再进一步,不论何人——”
“杀无赦!”
“杀无赦!”
“杀无赦!”
喝声如雷,震动四野,似有金戈铁马之气扑面而来,一时竟压过了前方疾驰而至的诸王与其亲军所扬起的烟尘。
警告声中,羽林卫与锦衣卫纷纷动作——
有人拔刀出鞘,寒光凛冽;
有人平举长戟,锋刃向前。
所有兵戈,一致指向迎面而来的兵马。
他们已做足准备:若藩王与其亲军敢冲撞皇太孙,必将视之为敌,以手中兵器、以敌之鲜血,扞卫皇太孙威严。
对面人马并未硬闯。
听得“杀无赦”
震天响起,又见羽林、锦衣卫严阵以对,立即勒马止步。
朱樉、朱棡、朱棣、朱橚等一众藩王纷纷下马,命亲军原地待命,几人并肩步行,朝朱迎所在的凉亭走去。
五里路,不长不短。
众王默行近一刻钟,方走四里,进入羽林与锦衣卫的包围之中。
朱棣、朱橚面色如常,步履沉稳;
朱樉、朱棡却目光闪烁,望向凉亭中身着储君蟒袍的朱迎,脸上尽是不甘与凝重。
他们走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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