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立武干脆利落的收起手机。引擎轰鸣着划破夜色，汽车径直驶向第一个目标。
今晚注定要掀起一场“地震”。
正思考着如何应对接下来的阻碍时，舌下的芯片突然震动，传来新的通话申请。
“燕雨，什么事？”他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只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催促。
电话那头的燕雨没有绕弯子，直接抛出了整个灵楼最关切的问题：“萧先生，您究竟是怎么做到屏蔽信号的？”
“怎么，灵楼这是想讨要方法？”萧立武的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几分反问的锐利。
“不，这是您的专属能力，我们绝无觊觎之意。”燕雨连忙解释，语气带着几分谨慎，“灵楼只是想充分了解情况，以便对现有设备进行升级，更好地为灵员提供保障。”
“是吗？”萧立武依旧不咸不淡的道。
“千真万确，萧先生。”燕雨的语气愈发诚恳，“请您相信灵楼，包括您现在正在做的事，我们都看在眼里。”
“相信？”萧立武嗤笑一声，“我已经被你们糊弄过一次了，还会再信第二次？”
“这……这其实不能全怪灵楼，只是……”燕雨的声音开始卡顿，显然被戳中了难处。
“只是对方背景通天，你们要权衡利弊，觉得我萧立武的份量不够，犯不着为我得罪人，对吗？”萧立武直接戳破了她的难言之隐，语气里满是嘲讽。
“萧先生，我……”燕雨被堵得说不出话，一时间只能沉默。
“有话直说吧，别浪费时间。”萧立武不耐烦地打断她。
“是海司，海崖司长想跟您聊聊。”燕雨终于说出了真正的目的。
“海崖？”萧立武皱了皱眉，脑海里浮现出那个看似和蔼的中年人，“我跟他没什么交情，有什么好聊的？”
“萧先生，请您务必相信我，这件事，眼下只有海司能帮您。”燕雨的语气带着急切的恳求。
萧立武沉默了几秒，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方向盘，最终还是松了口：“把电话转过来。”
“好的，马上。”电话那头传来轻微的操作声，很快，海崖沉稳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萧先生。”
“海先生，找我有什么事？”萧立武的语气依旧冷淡。
“一件很重要的事，你先听我说完，再做决定，可行？”海崖的风格向来直接，见萧立武没有立刻反驳，便继续说道，“你现在的事，早已不是你一个人的私事，而是牵扯到一个圈子的风波。这里面的水比你想象的深，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你现在顶多只能惩戒几个小角色，那些真正的核心人物，你动不了——至少现在动不了，否则就算我想保你，也无能为力。”
“你能保我？”萧立武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声里满是讥讽，“你凭什么保我？我们很熟吗？”
“确实不熟，算上之前的碰面，总共也不过两三面而已。”海崖倒是坦诚。
“那你为什么要保我？”萧立武追问，语气里多了几分探究。
“因为能力。”海崖的声音顿了顿，给出了一个出乎意料的答案，“我有特殊能力。”
萧立武猛地一怔，脚下的油门下意识松了半分，汽车的速度明显放缓：“什么意思？特异功能？”
“你可以这么理解，但两者其实有本质区别，现在情况特殊，不方便详细解释。”海崖没有否认，却也没有多做展开。
“行，我姑且信你这一次。”萧立武的语气缓和了些许，“但你说能保我，我怎么没看到灵楼有任何动作？”
“到现在都没有动作，本身就是最大的动作。”海崖的声音里带着提醒，“你忘了灵楼的准则了？”
这句话像是点醒了萧立武，他眸色微动，终于明白了海崖的意思。
可没等他细想，海崖的话又接踵而至：“但如果你继续这么闹下去，灵楼就不得不出动了。”
萧立武的心猛地一沉，语气瞬间紧绷：“出动谁？”
“资深灵员。”
萧立武皱紧了眉，追问着关键信息：“资深灵员有多少人？实力到底有多强？”
“这些我不能告诉你，但我希望你能明白，鲁莽解决不了问题。”海崖的语气里带着劝诫。
可萧立武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里满是悲凉与决绝：“鲁莽？如果我不鲁莽，如果我按部就班，如果我继续忍气吞声，等我死在灵洞里的那天，这些事谁来替我做？谁来替我讨公道？”
电话那头的海崖心猛地一跳，唯一答案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没有人。
“怎么样，海崖，你心里是不是也有答案了？”萧立武的笑声渐渐收敛，语气重归冰冷，“这就是我为什么这么急，为什么敢这么‘莽’。别以为我两个世界白待了，那些人也就只能用这套冠冕堂皇的说辞，忽悠你们这群守着规矩的傻子而已。”
见海崖久久没有回应，萧立武不再废话，直接挂断了通讯。汽车重新加速，在环城高速上如一道黑色闪电般穿梭，轮胎摩擦地面的声响与周围车辆的鸣笛声交织在一起，引来一片不满的骂声，他却全然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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