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对散场后,李正阳回到了自己那间可以俯瞰整个陆家嘴夜景的顶层公寓。潘彦州那张因恐惧而扭曲又强装镇定的脸,以及他父亲潘博文那火箭般蹿升的仕途,像一根细小的刺,扎在他的心头,虽不致命,却隐隐不适。
他并非担心潘彦州能掀起什么风浪,那种货色,在他如今的高度看来,不过是蝼蚁。他真正好奇的,是潘博文背后的“能量”。从一个偏远小县的县长,短短几年跃升为直辖市重要城区的二把手,这绝非寻常的政绩或运气所能解释。在沪海这块风云际会之地,摸清一个重要人物的底细和靠山,是资本生存的本能。
想到这里,他拿起手机,找到了那个远在南半球、正与袋鼠为伍的家伙的头像,发了条信息过去:
“奇哥,方便的话,帮我查个人。沪海,新调来的,姓潘,潘博文,目前是某个区的二把手。重点查查他这几年攀上了哪路神仙,底子干不干净。”
信息发出去没多久,手机就“叮咚”一声响了。回复来的是一张照片——黄列奇穿着一身滑稽的卡其色野外生存服,头发被风吹得乱七八糟,正一脸生无可恋地抱着一只肌肉发达、眼神睥睨的袋鼠的脖子,背景是荒凉的澳洲红土地。照片下面跟着一串语音:
“阳哥!!!你终于想起我了!我还以为你们在沪海纸醉金迷早把我忘了呢!” 黄列奇的声音带着夸张的哭腔,“查人?又有啥好玩的事儿了?我跟你说,我这天天不是跟袋鼠搏斗就是被考拉鄙视,快无聊疯了!”
李正阳听着语音,看着那张人兽“和谐”的照片,忍不住笑出了声,回复道:“没什么大事,就是今天碰巧遇到了个‘故人’,他爹升官速度有点意思,纯粹好奇。你先搞定你的袋鼠兄再说吧。”
黄列奇很快又发来一条语音,语气恢复了点正经,但依旧带着吐槽:“行吧行吧,故人?我看是仇人吧?你这好奇心可不像你的风格。等着,明天给你消息。这破地方信号时好时坏,我明天找个有Wi-Fi的咖啡馆给你弄。唉,想我堂堂……算了,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
放下手机,李正阳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璀璨的“东方曼哈顿”夜景,心中对黄列奇的身份又多了几分揣测。
他们这个圈子里,王多鱼是暴发户之子,张扬是商业世家,许光达是地产巨鳄之后…每个人的身家背景都是摆在明面上的。唯独黄列奇,他的家世始终是个谜。
他从不主动提及家庭背景,问起来也是插科打诨糊弄过去。消费水平不低,但远不及王多鱼那种挥金如土,更注重品质而非炫耀。
最关键的是,他有一种“神通”——每当李正阳他们遇到一些需要与政府部门打交道的麻烦事,比如某个牌照迟迟批不下来,或者某个项目卡在了规划环节,只要黄列奇打个电话或者发个信息,往往就能在短时间内“神奇”地打通关节,而且过程极其自然,仿佛只是顺手帮朋友问了一句,从不张扬。
这种举重若轻、润物细无声的能量,绝非普通富豪家庭所能拥有。那是一种深植于体制内的、经过几代人积累的、隐藏在幕后的强大影响力。 李正阳几乎可以断定,黄列奇的家族,必然是在某个重要领域拥有深厚根基的“体制内”世家,而且层级相当之高。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他那种对权力运作规则的熟悉和那种不愿、也不需对外宣扬的低调。
这也是李正阳放心将调查潘博文背景这种事交给黄列奇的原因。 这种事情,由黄列奇那边通过内部渠道去了解,远比他自己动用商业关系去打听要来得更准确、更深入、也更安全。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黄浦江上还笼罩着一层薄雾。李正阳正沉浸在深度睡眠中,床头柜上的手机却像催命符一样疯狂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着“黄列奇”的视频通话请求。
李正阳迷迷糊糊地摸过手机,眼睛都还没完全睁开,按下接听键,手机屏幕上立刻出现了黄列奇那张被澳洲阳光晒得有点发红、背景似乎是某个简陋汽车旅馆房间的脸。
“喂……奇哥……” 李正阳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睡意,“你搞什么啊……都不睡觉的吗?你那边现在几点啊?” 他下意识以为澳洲跟国内有时差。
屏幕那头的黄列奇直接翻了个白眼,用一副“你没救了的”语气吐槽道:
“大哥!地理课是体育老师教的吗?澳洲珀斯跟北京时间没有时差!现在你那边早上六点,我这边也是六点!我都跟袋鼠晨练完回来了!”
李正阳这才反应过来,尴尬地揉了揉眼睛,嘟囔着:“哦……对哦,忘了只有季节是反的……”
“别打岔了!说正事!” 黄列奇收起玩笑的表情,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你昨晚让我查的那个潘博文,有点眉目了,情况比想的要复杂一点。”
一听到是潘博文的事,李正阳的睡意瞬间驱散了大半。他坐起身,靠在床头,神情专注起来:“你说,我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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