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列奇在屏幕那头压低了声音,仿佛怕被人听到似的:
“这个潘县长,哦不,现在应该叫潘区长了,他调任的是沪海最核心的浦东区,担任常务副区长,实权不小。关键是他的后台,挺硬。” 他顿了顿,吐出一个名字:“是沪海市委秘书长,陈建业。”
李正阳眉头微皱,陈建业这个名字他听说过,是沪海政坛的实力派人物。
但黄列奇接下来的话,让李正阳瞳孔微微一缩:
“而陈秘书长,他的根子,是扎在京城政法口那一位常委身上的。” 黄列奇用手指隐晦地向上指了指,意思不言而喻,“这条大腿,可是真粗啊。正阳,我的建议是,如果没什么深仇大恨,没必要的话,尽量别直接冲突。不确定潘博文在他主子心里占多大分量,打狗也要看主人,这道理你懂的。”
听到“政法口常委”这几个字,李正阳内心确实吃惊不小。潘博文能攀上这么高的枝,确实出乎他的意料。然而,这种吃惊只持续了短短几秒,因为一个更重要的信息,如同闪电般划过他的脑海——根据他前世的记忆,就在明年,那位显赫的政法口常委,将会因为一场巨大的政治风暴而黯然倒台!
想到这里,李正阳嘴角反而勾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带着几分嘲讽和笃定的笑意。他没有表现出任何畏惧,反而用一种半开玩笑的语气问黄列奇:
“奇哥,听起来是挺吓人的。不过……要是真杠上了,你家……对付他们这条线,有把握吗?”
屏幕那头的黄列奇显然没料到李正阳会这么问,他愣了一下,摸着下巴认真思考了几秒钟,然后才回答道:
“把握嘛……肯定是有的。说句实在话,就算真使使劲,把他(潘建国)给摁下去,估计上面那位也不会为了这么一个小卒子,跟我家龇牙。毕竟,大家都到那个层次了。”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出身世家的底气和淡然,但随即又话锋一转,叮嘱道:“但是,正阳,听我一句,不是特别特殊的情况,真没必要去碰这个雷。明白不?为了点意气之争,不值当。”
李正阳听出了黄列奇话里的关切和谨慎,也知道他说的是实情,于是笑了笑,语气轻松地说:
“知道了,奇哥。放心,我有分寸,不会给你和家里添麻烦的。就是了解一下底细,心里有数就行。”
“那就好。” 黄列奇松了口气,表情也放松下来,又开始恢复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唉,你们在沪海吃香喝辣,我在这边天天啃干粮。不说了,我得去找点像样的早餐了,这破旅馆连个像样的咖啡都没有。”
“行,开学回来记得给我带纪念品啊。” 李正阳也笑着打趣,“我觉得那个袋鼠蛋蛋钥匙扣就不错,挺有特色的。”
“滚蛋!那玩意能过海关吗?!” 黄列奇笑骂着挂断了电话。
放下手机,李正阳走到窗前,看着窗外渐渐苏醒的城市,眼神变得深邃而冷静。
潘博文的背景确实深厚,但同时也意味着,他和他背后的大树,正处在风暴将至的火山口上。 他暂时不会主动去招惹潘家,但如果对方不识相,非要仗势欺人,他不介意利用先知,在关键时刻推一把。
毕竟,对于一个知道历史走向的人来说,最大的优势,就是耐心。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继续积累资本,壮大自身,然后……静观其变。
另一边,被许光达当众呵斥并赶出派对的潘彦州,回到住处后越想越憋屈,越想越不甘心。在苍州被李正阳压得抬不起头的旧恨,加上昨晚在沪海顶级圈子面前丢尽颜面的新仇,像毒蛇一样噬咬着他的心。他咽不下这口气,决定必须做点什么。
他知道,靠自己或者靠刚来沪海根基未稳的父亲,是动不了如今看起来混得风生水起的李正阳的。他需要借力,需要找一个更硬的靠山。于是,第二天下午,他就通过父亲的关系,约见了沪海市委秘书长陈建业的儿子——陈海。
陈海此人,是个典型的、嚣张跋扈的“权贵二代”。他年纪与李正阳相仿,但气质截然不同。靠着父亲在沪海深耕多年、且背后有京都大佬撑腰,他在沪海的二代圈子里是横着走的存在。他虽然也和王多鱼、许光达这些顶级富二代一起玩,但内心其实颇有些瞧不起这些“只有钱”的商人子弟。在他根深蒂固的观念里,在华国,有权才是真正的硬道理,钱不过是权力的附属品甚至玩物。
在一家隐秘的私人会所包间里,潘彦州添油加醋、声情并茂地向陈海描述了昨晚的“遭遇”。他刻意隐去了自己先挑衅的细节,把李正阳塑造成一个仗着有几个臭钱就目中无人、连许光达面子都不给的狂妄之徒,并且暗示李正阳似乎对陈海您所在的这个“圈子”也缺乏应有的“敬畏”。
陈海翘着二郎腿,叼着雪茄,听着潘彦州的叙述,脸色逐渐阴沉下来。他本来就对李正阳这种突然冒出来、和王多鱼张扬混得极好、据说还很会赚钱的“新贵”有点本能的反感和嫉妒。现在听到潘彦州被对方如此“羞辱”,一种“同仇敌忾”的情绪和被冒犯的感觉油然而生。毕竟潘彦州虽不入流,但是其父亲也算是高干,跟他们家是一条线上的,侮辱潘彦州就是侮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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