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像囚室墙角的霉斑,一点点蔓延,看不到头。
赵佳贝怡的肩膀越来越疼,伤口红肿得像块发面馒头,摸上去滚烫。低烧就没退过,脑袋昏沉沉的,有时候会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她只能靠那点空间暖流硬扛,像守着风中残烛,稍微松劲就可能灭了。
“咳……咳咳……”她蜷在草席上,咳得撕心裂肺,每咳一下,肩膀就像被撕开一道口子。浑浊的痰里带着血丝,她慌忙用草席角擦去,指尖的颤抖停不下来。
这伤是三天前被鬼子兵用枪托砸的,本就发炎的伤口雪上加霜,现在连抬胳膊都费劲。
隔壁房间里原本持续不断的呻吟声早已消失不见踪影。就在前两晚的时候,她仍然能够听到那个女人拼尽全力发出的哼哼唧唧之声,仿佛正遭受着巨大的痛苦和折磨一般,听起来就好像有人将她死死地按压在地面之上,然后毫不留情地对其拳打脚踢似的。
然而自那以后,便再也没有任何其他声音从那边传过来过,可以说是完全陷入到一片死寂之中去了。
时间来到次日清晨时分,突然间一阵异常刺耳难听且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传入到了她的耳朵里面——那竟然是一种类似金属与坚硬物体相互摩擦所产生出来的尖锐噪声!
仔细聆听一番后不难发现,这种声音似乎正是由某种沉重而又冰冷之物在地面上缓慢拖动时所引发出来的。
毫无疑问,这必定就是那条粗壮结实、锈迹斑斑并且充满血腥气息的铁链正在跟粗糙不平的水泥地面发生剧烈碰撞并摩擦生热所导致出现的结果啊!
此时此刻,这条铁链发出的阵阵响声犹如一把锋利无比的锯齿状刀具正在无情地切割着她那颗脆弱不堪的心脏一样,令她感到心如刀绞般难受至极!
于是乎,实在无法忍受内心煎熬的她终于忍不住踮起脚尖,并迅速伸出双手紧紧抓住门框边缘位置,然后透过门缝小心翼翼地朝着外面张望过去……可惜最终映入眼帘的却只有一双颜色呈现出青紫色调同时已经严重浮肿起来的双脚而已;
更可怕的是,其中一只脚的脚踝部位已然溃烂到连白骨都清晰可见的程度了,看上去简直就如同两根刚刚发霉变质坏掉的胡萝卜那样令人作呕!
原来,眼前这双惨不忍睹的脚正被一名满脸横肉、凶神恶煞模样的日本士兵给硬生生地拖曳着向前方缓缓移动呢!
“拖快点!别耽误老子换班!”鬼子兵的吼声粗嘎,带着不耐烦的踹踢,那双脚在地上磕出闷响,血珠溅在石板上,很快被尘土盖住。
赵佳贝怡的手死死抠着墙缝,指甲缝里渗出血来。那是住在隔壁囚室的张大姐,前天还隔着墙跟她说家里的娃等着她回去收麦子,声音亮得像铜铃。
这才两天,就成了……她不敢想下去,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却只能死死咬住嘴唇,逼回涌上来的酸水。
没过两天,囚室区突然热闹起来。走廊里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呵斥声,皮靴碾过地面的声音震得墙壁发颤。还有女人的哭喊声,尖利得像被踩住的猫:“放开我!我男人是良民!”
新的“犯人”被关了进来,就在她斜对面的囚室。铁锁哗啦作响时,赵佳贝怡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咳嗽着:“娃别怕,爷爷在……”紧接着是个孩子的哭声,细弱得像只受惊的小猫:“娘……我要回家……我想娘……”
“嘘……别出声,会被打的……”一个女人的声音哽咽着,像是捂住了孩子的嘴,“等过了这阵,娘带你去找爹……”
赵佳贝怡的心揪成了一团。听着像是一家三口,老人、女人、孩子,说不定就是附近村子里被抓来的。
他们又没做错什么,不过是在自家地里干活,就被鬼子像抓牲口似的拖来了——她在送饭的鬼子兵闲聊里听了一嘴,说是“清剿反日分子”,其实就是抢粮食、抓壮丁。
深夜,她刚迷迷糊糊睡着,就被一阵惨叫声惊醒。那声音不是哭,不是喊,是像被活活剥皮似的哀嚎,尖锐得能刺破耳膜,听得人头皮发麻。
“啊——!救命啊——!”那声音里带着骨头碎裂的闷响,还有鬼子兵的狂笑:“叫啊!再叫大声点!看谁来救你!”
赵佳贝怡死死捂住耳朵,浑身抖得像筛糠。草席被她攥出了褶皱,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她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中村那混蛋说的“实验”,根本就是酷刑!白天给他们灌不知名的药水,夜里就拖出去拷打,问不出情报就往死里折腾。这里哪是什么监狱,是活生生的地狱!
那哀嚎持续了很久,从高亢到嘶哑,最后变成微弱的哼哼,像漏风的风箱。接着是鞭子落在肉上的闷响,一下,又一下,直到彻底没了声息。赵佳贝怡瘫在草席上,冷汗浸透了后背,连呼吸都带着哭腔。
就在她快要撑不住的时候,脑子里突然“嗡”的一声。像是有根弦被拨动了,那层一直压制着她的能量场,竟然出现了一丝紊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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