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光宗上楼把东西放下后，又去看了两个孩子。
“叔叔，你是谁呀？”
他把军装换下来，两个孩子都没认出他。
见有陌生人来房间里，恩恩挡在囡囡前面，警惕地瞪着他。
“囡囡别怕，我保护你！”
恩恩穿着一身军绿色的棉衣裳，头上戴着老虎帽，囡囡身上的衣服是红色的，扎着两个小辫子，模样长开，皮肤白白嫩嫩跟陈美珍长得很像。
“你是坏人吗？”
囡囡用奶呼呼的声音问他。
“他肯定是坏人，奶奶说过，有很多偷小孩的……”恩恩推开苏光宗伸过来的手，“你是不是偷小孩的？你怎么进来的？”
两个孩子都长这么大了……
苏光宗鼻子一酸。
“我不是偷小孩的，我是爸爸。恩恩，囡囡，我是爸爸！”
“爸爸……”
囡囡似乎想起来了，想往前走，被恩恩挡住。
“你胡说，我爸爸牺牲了，他是烈士，你还活着呢！”
他戳了戳苏光宗的手，是热乎的。
“你就是骗子，囡囡我拖住他，你赶紧去告诉奶奶！”
恩恩两条胳膊死死地抱住苏光宗的小腿，囡囡趁机从他身边往外跑。
苏光宗一手一个，长臂一伸把囡囡扛在肩膀上，又拎住恩恩的后领子把他抱起来。
“我是囡囡的爸爸，也是你爸爸的战友，别闹！”
“爸爸，你终于回来了！”
囡囡亲昵地抱住苏光宗的脖子。
正挣扎的恩恩听见这句话突然就不挣扎了。
苏光宗奇怪地把他放下来。
“你咋了？”
恩恩突然放声大哭着跑下楼去找徐巧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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