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马拉雅南麓的雪线,像一条融化的银带,每年都在往上退。林漠的孙女林雪,蹲在冰碛湖边,指尖探进泛着蓝光的湖水——水温比去年高了半度,湖底的碎石上,缠着层透明的冰融苔,是冰川加速融化引发的“冰蚀病”征兆,这种苔藓会腐蚀岩石,让山体变得松脆,雨季一来,就容易引发滑坡。
“再这样融下去,我们的青稞田就要被冰湖溃决的洪水淹了。”坐在她身边的夏尔巴少女丹增,正用铜刀削着一根晒干的红景天,根茎上的纹路像雪山的脉络,她的氆氇裙沾着冰碴,裙角绣的雪山图腾边缘,用牦牛绒补了片绿洲春草叶的银斑——是她祖母从阿姆河绿洲带回的,说“这草能在沙里扎,也能在雪里挺”。
丹增的妹妹,个扎着红头绳的小姑娘,正抱着个羊皮袋往冰碛湖里撒青稞种。袋底沉着一粒从绿洲漂流来的绿洲春草籽,壳上的沙痕被雪水浸得发柔。“姐姐说,长安来的草见过沙漠的热,雪山的冷再凶,也凶不过它熬的苦。”她的藏语混着尼泊尔口音,指了指远处的冰舌——冰川末端断裂的冰块在阳光下闪着,像碎掉的玉,坠入湖中时溅起的水花,带着股刺骨的凉。
林雪从牦牛皮包里取出个银盒,里面的草籽泛着银白,是新育的“雪山春”——混了中亚绿洲春的固土根、东非裂谷春的抗寒茎、恒河河滋春的耐涝纤维,还有喜马拉雅特有的“雪莲花”基因(这种植物的根能在冻土中休眠,雪化后即萌发),种皮外裹着层从冰川盐壳中提取的冰晶膜,遇热会释放寒气抑制冰融,遇冷会凝成保护层防冻干,像给籽备了件“冰融双护衣”。“这草的根会分泌‘凝冰素’,能让表层冻土保持稳定;茎叶上的绒毛能吸附冰晶,雨季时融化成水,既防旱又能缓冲洪水。”她把草籽撒在雪线边缘的碎石坡上,“你看,它在冰缝里能扎根,在融水处能蔓延,像给雪山的腰,系了条会呼吸的绿腰带。”
冰漠的孙女冰雪,正用冰火春根粉和雪莲花汁调成膏,往松动的岩石缝里抹——膏体遇冷结成冰状硬块,加固岩石;遇热化成黏液,粘合碎石。“冰火春的寒气能锁住冰融的热,雪莲花的药性 能护住山体的‘元气’。”她笑着拍了拍一块松动的岩块,原本摇摇欲坠的石头,竟被膏体粘得稳了些,“比喇嘛的经幡管用多了。”
波漠的后人波雪,正用环礁春草纤维编“固冰网”,网眼间嵌着雪山春草籽,“礁盘春的纤维在水里能软,在冰里能韧,像层有灵性的网,能兜住碎冰,也能让草籽在冰缝里扎根。”她把网铺在冰舌边缘,草籽遇雪融水即萌,新叶在冰白的背景下舒展,银斑在阳光下闪着,像撒在雪山上的星。
谷漠的孙女谷雪,则把火种草炭化粉和青稞壳灰拌在一起,撒在青稞田的边缘——炭粉能吸融水,青稞灰能肥土,两者混合后,竟让坡地的土壤紧实了些,有几处原本要滑坡的田埂,竟稳住了,青稞苗在风中摇着,泛出健康的绿。“火种草在野火里炼出的‘硬气’,到了雪山,就变成了‘凝气’,能把松脆的土聚成块。”
雪山的喇嘛带着长老们赶来时,雪线边的雪山春已长出半尺高。根须在冰缝里钻得深,分泌的凝冰素让周围的冻土泛着层薄白;茎叶在融风中微微晃,绒毛上沾着的冰晶,在阳光下折射出虹光,晃得人睁不开眼。喇嘛举着转经筒,经筒上的铜铃在风里发颤:“外来的妖草!竟敢打扰雪山的神灵!去年献祭了五个背夫的女儿,冰融才缓了些,你们是想让雪山崩塌,把我们都埋了吗?”
丹增突然扯开氆氇裙,露出小腿上的疤痕——是去年为了抢收青稞,被冰湖溃决的洪水冲倒的石块砸的。“献祭了人,冰还是在融!”她指着雪线边的雪山春,“这草没伤人,却能固住冰、护住土,到底谁在帮雪山?”
恰在此时,青稞田那边传来欢呼。几个夏尔巴妇女背着背篓跑来,篓里装着新收的青稞穗——是撒了火种草炭粉的那片田,原本被融水浸得发烂的青稞,竟结了饱满的穗,黄得像酥油。“能磨糌粑!”一个妇女举着青稞穗喊,“这草真能救庄稼!”
林雪她们立刻扩大防线。丹增带着夏尔巴女子,往更多的岩石缝里抹冰火春膏;冰雪和波雪指挥人在冰舌边缘拉起固冰网,网下的雪山春草籽顺着冰缝,往更深的冻土层钻;谷雪则教女子们做“冰融饼”——用火种草炭粉、青稞灰和雪山春草叶,在石板上烤熟,掰碎了撒在雪线边,冷时能凝冰,融时能固土,像给雪山的土地撒了层“稳山粉”。
喇嘛的转经筒渐渐停了。他站在冰碛湖边,看着雪山春的根须在冰缝里织网,看着固冰网拦住的碎冰,忽然让长老们收起了献祭的玛尼堆。“雪山神灵要的,或许不是祭品,是让我们学着和冰融相处。”他对林雪说,转经筒的绳子上,不知何时缠了圈雪山春的草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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