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非大裂谷的晨雾还没散,林湄的孙女林坼就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醒。她趴在马赛族的牛粪屋窗边,看见一群身披红披风的男子,举着长矛往山谷里走——他们的牛群昨晚又死了三头,尸体躺在干裂的河床上,肚子胀得像鼓,嘴角挂着白沫,是被旱季突然降下的暴雨引发的“腐蹄病”。
“再这样下去,我们的牛和谷都要没了。”蹲在屋前磨长矛的马赛少女卡玛,正用裂谷的火山岩打磨矛尖,火星溅在她的兽皮裙上,裙角用鸵鸟蛋粉画着长颈鹿图腾,却在图腾的蹄印处,补了片河滋春草叶的银斑——是她姑姑从恒河三角洲带回的,说“这草能在水里活,也能在干土里长”。
卡玛的妹妹,个梳着无数小辫的姑娘,正抱着个葫芦瓢往陶罐里灌水。瓢里漂着几粒高粱种,是她冒着旱雨从地里抢收的,罐底沉着一粒从恒河漂流来的河滋春草籽,壳上的水纹被裂谷的热风烤得发脆。“姐姐说,长安来的草见过大世面,旱雨再凶,也凶不过它走过的路。”她的斯瓦希里语混着马赛口音,指了指远处的裂谷悬崖——那里的岩层像被巨斧劈开,雨季渗出水帘,旱季则裂出深缝,是这片土地最古怪的脾气。
林坼从帆布包里取出个木盒,里面的草籽泛着褐红,是新育的“裂谷春”——混了恒河河滋春的耐涝根、东欧穗连春的抗腐茎、北美火种草的抗旱纤维,还有东非特有的“猴面包树”基因(这种树的树皮在旱季能储水,雨季能透水),种皮外裹着层从裂谷盐碱土中提取的盐结晶,遇旱能化水,遇雨能锁盐,像给籽备了件“旱雨双用衣”。“这草的根有两套‘系统’:旱季收缩成纺锤状储水,雨季舒展成网状排水;茎叶上的绒毛能吸晨雾,也能挡暴雨,本就该长在这裂谷的褶皱里。”她把草籽撒在干裂的河床边,“你看,它在岩缝里能扎根,在河滩上能蔓延,像给裂谷的伤口,缝了层会呼吸的绿纱。”
冰渝的孙女冰坼(与林坼同名),正用冰火春根粉和猴面包树汁调成浆,往病牛的蹄子上抹——浆体遇旱结成硬膜,防裂;遇雨化成软胶,防滑。“冰火春的寒气能镇住腐蹄的热,猴面包树的黏液能护住蹄甲。”她笑着举起一头病牛的蹄子,原本溃烂的地方,已结了层浅黄的痂,“比马赛男子的草药管用多了。”
波涵的后人波坼,正用环礁春草纤维编“固土网”,网眼间嵌着裂谷春草籽,“礁盘春的纤维在水里能软,在岩缝里能硬,像层有骨气的网,旱季能兜住土,雨季能拦住沙。”她把网铺在裂谷的斜坡上,草籽遇晨雾即萌,新叶在红土上舒展,银斑在阳光下闪着,像撒在裂谷的碎钻。
谷润的孙女谷坼,则把火种草炭化粉和高粱壳灰拌在一起,撒在干裂的谷地里——炭粉能吸潮气,高粱灰能肥土,两者混合后,竟让板结的红土松了些,有几株枯黄的高粱,竟抽出了新的分蘖。“火种草在野火里炼出的‘硬气’,到了裂谷,就变成了‘韧气’,能扛住旱雨的折腾。”
裂谷的“巫医”带着长老们赶来时,河床边的裂谷春已长出半尺高。根须在干裂的土里钻得深,像无数细小的吸管,把晨雾凝成的水珠导进土中;茎叶在阳光下微微蜷,却没蔫,绒毛上沾着的盐晶,在风中闪着光。巫医举着鸵鸟羽扇,扇面上画着献祭的图腾:“外来的妖草!竟敢搅乱裂谷的灵!去年献祭了九个生女娃的母亲,旱雨才缓和些,你们是想让裂谷把我们都吞了吗?”
卡玛突然扯开红披风,露出肩上的疤痕——是去年为了救牛,被暴雨冲下的石块砸的。“献祭了人,旱雨还是来!”她指着河床边的裂谷春,“这草没伤人,却能让牛蹄好、土地松,到底谁在帮裂谷?”
恰在此时,远处传来欢呼。几个马赛女子捧着陶罐跑来,罐里装着新收的高粱穗——是撒了火种草炭粉的谷地,原本枯黄的高粱,竟结了饱满的穗,红得像马赛男子的披风。“能吃!”一个女子举着高粱穗喊,“这草真能救庄稼!”
林坼她们立刻扩大防线。卡玛带着马赛女子,往更多的牛蹄上抹冰火春浆;冰坼和波坼指挥人在裂谷的斜坡上拉起固土网,网下的裂谷春草籽顺着岩缝,往更深的地方扎根;谷坼则教女子们做“旱雨饼”——用火种草炭粉、高粱灰和裂谷春草叶,在石板上烤熟,掰碎了撒在地里,旱季能化水,雨季能肥土,像给裂谷的土地撒了层“调节粉”。
巫医的羽扇渐渐停了。他站在裂谷的悬崖边,看着裂谷春的根须在岩缝里钻,看着固土网拦住的红土,忽然让长老们收起了献祭的石台。“裂谷的灵要的,或许不是祭品,是让我们学着和它的脾气相处。”他对林坼说,羽扇的柄上,不知何时缠了圈裂谷春的草茎。
旱雨交替的间隙,裂谷的红土竟泛出了新绿。保住的高粱地旁,裂谷春的根须缠成了网,把坡地的土兜得牢牢的;病牛们的蹄子好了大半,在草地上撒欢,蹄子踏过裂谷春的草丛,草叶上的盐晶被震落,像给红土撒了层碎盐。卡玛的母亲用裂谷春的草茎编了个“祈年环”,里面装着新收的高粱种和草籽,挂在牛角上:“以后旱雨再来,我们就种这草,不求裂谷的灵可怜,只求我们的牛和谷,能在裂谷里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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