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东欧草原时,瓦莲京娜送给林芜一个牛角药罐,里面装着新收的穗连春草籽,罐身上用斯拉夫符文和汉文刻着“穗连千里”,罐口系着一束草原紫草和黑麦穗。“牧人们要赶着羊群,把草籽撒到东边的乌拉尔山。”她指着草原尽头的山脉,“他们说,那里的森林太密,蝗群藏在里面,该让穗连春去探探路,把草原的绿和森林的青连在一起。”
马车驶离草原时,林芜把穗连春草籽装进个新的漂流瓶——瓶身是斯拉夫的桦树皮,瓶口塞着南海的珊瑚绒,瓶里垫着北美的玉米叶,草籽间混着冰岛的泥炭和长安的同春草粉。草原的风掠过瓶身,符文和汉文在阳光下交替闪烁,像在诉说着一场跨越万水千山的相遇。
“祖母说,草原的风是连在一起的,吹过黑麦,也吹过远方的稻。”林芜望着瓶身消失在草原的绿浪里,“这穗连春从长安出发,走过冰原、环礁、南海、草原,根须早就顺着风,把千万片土地的麦穗连在了一起。”
她翻开《万草同春录》的“东欧篇”,新夹的穗连春草叶带着黑麦的香和紫草的苦,旁边是瓦莲京娜用斯拉夫文写的话,林芜认得“连穗”两个字——草在连穗,风在连脉,女子们的脚印,也在跟着草原的风,连成条跨越平原的路。
草原的风还在吹过黑麦田,却不再像要卷走一切的猛兽,反而带着穗连春的清香,掠过麦垛,掠过防虫网,掠过女人们扬起的牧鞭。林芜知道,东欧的蝗灾或许还会再来,但只要这穗连春还在草原上连穗,只要女子们还在风里撒播草籽,这风声就只会成为麦穗更沉的养分,让下一季的连穗,结得更密,更实。
而那株在草原上连穗的穗连春,早已把根须扎进了东欧的黑土,跟着风的脚步,带着它的籽,把故事,往更辽阔的平原与森林,继续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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