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不凡踏入青木宗山门,本以为逃离矿洞便得安稳。
>谁知外门弟子居所简陋如囚笼,管事赵虎克扣灵石丹药如家常便饭。
>他隐忍不发,却在后山修炼时察觉灵气异常纯净。
>夜间赵虎带人偷袭,他竟提前感知危险躲过致命一击。
>打扫废弃库房时,他在破旧蒲团内发现半卷残缺功法,刚翻开第一页便觉碎片识海微震——
>那功法封皮上,赫然印着矿洞深处曾见过的神秘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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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如铁,沉沉地压向青木宗外门杂役峰。林不凡跟着十几个同样灰头土脸、眼神麻木的新晋弟子,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泥泞的山道上。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湿冷的土腥气,混杂着远处灵田里劣质药肥的刺鼻味道,远不如矿洞里那铁锈混合着血腥的窒息,却也绝无半分仙家气象。几排依着山势胡乱搭建的木屋,歪歪扭扭地挤在山坳里,就是他们这些外门弟子的栖身之所。
“都给我听好了!”一个粗嘎的声音炸雷般响起,压过了山风的呜咽。
说话的是个身材壮硕如铁塔的汉子,黑红脸膛,一双三角眼凶光四射,正叉着腰站在一栋稍大些的木屋前,身上那件象征管事身份的灰布袍子绷得紧紧的。他便是外门杂役管事,赵虎。
“进了青木宗,是你们祖坟冒青烟!甭管你们以前是少爷还是乞丐,在这儿,是龙给我盘着,是虎给我卧着!”赵虎唾沫星子横飞,手指头几乎戳到面前一个新弟子的鼻尖,“你们唯一要做的,就是干活!种药、砍柴、挑水、清扫山道……敢偷懒耍滑,老子打断他的腿,扔后山喂狼!”
他踱着步,目光像淬了毒的刀子,挨个刮过眼前这些新面孔,在几个衣衫稍显齐整、脸上还残留着些微不甘的弟子身上停留得格外久些,嘴角噙着一丝残忍的快意。最后,那目光落在队伍末尾的林不凡身上。
少年身形单薄,穿着洗得发白、打着补丁的粗布衣,裤脚沾满泥点。他微微低着头,看不清眉眼,只有几缕汗湿的头发贴在额角,整个人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沉寂。在赵虎那极具压迫感的扫视下,他没有瑟缩,没有躲闪,甚至没有多余的表情,像一块投入深潭的石头,激不起半点涟漪。
赵虎的三角眼眯了眯,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掠过心头。这种闷葫芦,要么是真废物,要么……就是咬人的狗不叫。他冷哼一声,走到林不凡面前,带着汗酸和劣质酒气的味道扑面而来。
“你,叫什么?”声音低沉,带着审视。
“弟子林不凡。”声音不高,却清晰平稳。
“林不凡?哼,名字倒是不小气,就你这豆芽菜的身子骨?”赵虎嗤笑一声,粗糙的手指带着恶意的力道,重重戳在林不凡单薄的肩胛骨上。一股剧痛传来,林不凡身体晃了晃,脚下泥地湿滑,他踉跄着退了一步才稳住,喉头涌上一股腥甜,又被强行咽下。他依旧低着头,垂在身侧的手却已悄然握紧,指甲深深陷进掌心,骨节泛白。
赵虎满意地看着少年沉默的隐忍,像欣赏自己驯服的猎物:“听着小子,杂役峰,老子说了算!往后该交的孝敬,一块灵石都不能少!该干的活,一丝折扣都不能打!懂了吗?”
“弟子明白。”林不凡的声音依旧听不出起伏,只有那低垂的眼睑下,瞳孔深处掠过一丝比矿洞深处更冷的寒芒。这眼神,他曾无数次在那些濒死的矿奴眼中见过,那是被逼到绝境,磨砺出的、足以噬人的凶性。
“哼,滚吧!丙字七号房,最里头那间!”赵虎不耐烦地挥手,像驱赶苍蝇。
所谓的丙字七号房,不过是依着山崖用薄木板勉强隔出的一个狭长通铺。屋内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浓重的汗臭、霉味和劣质丹药混合的怪味。几十个铺位挤在一起,连翻身的余地都欠奉。林不凡默默地找到角落里那个最破、最靠近漏风木墙的铺位,上面只有一层薄薄的、散发着馊味的稻草。他将那少得可怜的行囊——一卷破麻布裹着的几件旧衣——塞在稻草下当枕头,和衣躺下。
木板硌得骨头生疼,隔壁震天的鼾声和磨牙声此起彼伏。林不凡睁着眼,望着头顶那被烟熏得漆黑的简陋屋顶横梁,矿洞深处那令人窒息的黑暗和监工皮鞭的呼啸声仿佛又缠了上来。他缓缓闭上眼,强迫自己进入一种半睡半醒的假寐状态,如同在矿洞里那些随时可能被塌方吞噬的夜晚一样。唯有如此,才能在危险降临前,保留一线生机。
***
天色未明,凄厉的竹哨声便划破了杂役峰的沉寂。
“起来!都给我滚起来!干活了!”赵虎那破锣嗓子在门外咆哮,伴随着木门被踹得砰砰作响。
一天的地狱开始了。林不凡被分派去清理后山最陡峭、最荒僻的一段山道。碎石嶙峋,荆棘丛生,沉重的铁锄挥下去,往往只能砸出几点火星。冰冷的山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手上,很快便裂开了细小的血口。汗水浸透了他单薄的衣衫,又被山风吹得冰凉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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