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坛的碎石还在簌簌坠落,反灭世阵的金光虽仍在压制灭世阵,却因灵力消耗渐显疲态。苏轻晚紧握着染梭,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 暗族大首领手中的黑晶梭泛着嗜血的黑芒,像一头蛰伏的凶兽,随时准备扑来。
“苏轻晚,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 暗族大首领悬浮在半空,黑晶梭在掌心转动,黑芒顺着梭身流淌,“你的染梭就算觉醒了终极形态,也敌不过我这暗族圣物!今天,我不仅要毁了染梭,还要让你亲眼看着沈砚魂飞魄散!”
提到沈砚,苏轻晚的心猛地一紧。自离开长安后,她便再没收到沈砚的消息,只知道他重伤昏迷,全靠染梭的金光勉强吊着性命。此刻暗族大首领故意提起沈砚,显然是想扰乱她的心神。
“你少用沈砚威胁我!” 苏轻晚强压下心中的不安,染梭金光再次暴涨,“我警告你,若你敢伤害沈砚一根头发,我定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哦?是吗?” 暗族大首领嗤笑一声,黑晶梭突然指向苏轻晚身后,“那你看看,这是谁?”
苏轻晚猛地回头,只见两名青衫杀手架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 —— 正是沈砚!他脸色苍白如纸,胸口的伤口还在渗着黑血,双眼紧闭,显然还没醒来,只能被杀手们拖拽着前行。
“沈砚!” 苏轻晚失声惊呼,染梭的金光瞬间乱了节奏,“你们把他怎么样了?快放了他!”
“放了他?可以啊!” 暗族大首领把玩着黑晶梭,眼中满是戏谑,“只要你乖乖把染梭交出来,我不仅放了沈砚,还能饶你和灵澈一命!怎么样?这笔交易很划算吧?”
“你别做梦了!” 苏轻晚怒喝,染梭金光直指暗族大首领,“我就算死,也不会把染梭交给你!”
“那你就等着给沈砚收尸吧!” 暗族大首领脸色一沉,黑晶梭黑芒暴涨,直扑沈砚,“我先吸了他的魂魄,让你尝尝失去爱人的滋味!”
“不要!” 苏轻晚疯了般冲过去,染梭金光挡住黑芒。可暗族大首领早有准备,黑晶梭突然转向,黑芒直扑染梭 —— 他的目标根本不是沈砚,而是趁机毁掉染梭!
“上当了吧!” 暗族大首领狂笑,黑芒如毒蛇般缠上染梭,“苏轻晚,你的软肋就是沈砚,只要抓住这一点,你就永远赢不了我!”
黑芒顺着染梭蔓延,苏轻晚只觉得掌心一阵刺痛,染梭的金光竟在被黑芒一点点吞噬,梭身的三族图腾也渐渐暗淡。她拼命注入灵力,可黑晶梭的力量实在太强,染梭的光芒越来越弱,眼看就要被彻底压制。
“晚晚,我来帮你!” 玄墨突然冲过来,九尾泛着绿光,与染梭的金光交织,勉强挡住黑芒。灵澈也撑着翠玉梭站起来,绿光涌向染梭:“我们一起守住染梭,绝不能让暗族得逞!”
可暗族大首领的力量远超他们的想象,黑晶梭黑芒再次暴涨,震开玄墨和灵澈,黑芒如利刃般直扑染梭的核心:“没用的!今天谁也救不了你们!染梭,给我碎!”
黑芒越来越近,苏轻晚能感受到染梭在剧烈颤抖,似乎随时都会崩碎。她看着倒在地上的玄墨和灵澈,看着被架在一旁的沈砚,心中涌起一股绝望 —— 难道她真的要输了吗?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直昏迷的沈砚突然睁开了眼睛!他用尽全身力气,挣脱了杀手的束缚,踉跄着冲向苏轻晚,口中嘶吼着:“轻晚,小心!”
苏轻晚愣住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沈砚扑到了她的身前 —— 黑芒正好击中了沈砚的胸口!
“噗嗤” 一声,黑芒洞穿了沈砚的胸膛,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沈砚闷哼一声,却死死地护住染梭,不让黑芒再靠近分毫。
“沈砚!” 苏轻晚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她抱住沈砚,染梭的金光疯狂涌向他的伤口,却只能勉强止住流血,根本无法驱散黑芒带来的蚀魂之力,“你为什么要这么傻?为什么要替我挡这一下?”
“轻晚……” 沈砚艰难地抬起手,擦去苏轻晚脸上的眼泪,声音微弱却坚定,“染梭…… 不能碎…… 长安…… 不能亡…… 我答应过你…… 要陪你一起…… 守住长安……”
“我不要你守长安,我只要你活着!” 苏轻晚泣不成声,将灵力源源不断地注入沈砚体内,“你坚持住,我们马上就回长安,找最好的医师救你!你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
“没用的……” 沈砚摇了摇头,胸口的黑芒越来越盛,他能感受到自己的魂魄正在被快速吸走,“这黑芒…… 带着噬魂咒…… 我撑不了多久了…… 轻晚…… 答应我…… 就算我死了…… 你也要…… 好好活下去…… 守住长安…… 守住三界……”
“不!我不答应!” 苏轻晚紧紧抱住沈砚,染梭的金光也变得悲戚,“你不能死,你说过要陪我一起看长安的樱花,一起吃西市的胡饼,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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