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秋意已浓,东山山脉的枫叶被染成血红,像极了即将泼洒在战场上的鲜血。天皇皇宫的议事殿内,烛火将人影拉得狭长,天皇坐在御座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扶手,眼神里满是惶恐。德川家康被铁链锁在殿中,甲胄上的血污早已发黑,却依旧挺直脊背,像一头不甘屈服的困兽。
“陛下,明军已至伏见城,不出三日便会兵临京都。”前田利政捧着地图,声音颤抖,“咱们剩余的兵力不足三万,其中还有五千是临时征召的农夫,根本不是明军的对手。”
德川家康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三万兵力足够了!京都外围有东山、岚山、桂川三道天险,只要咱们在此构筑防线,动用所有火器和骑兵,定能守住京都!”他拖着铁链走到地图前,指尖重重戳在“东山”的位置,“东山是第一道防线,让朝仓义景率领八千兵力驻守,利用山上的滚石和火铳,拖延明军进攻的速度;岚山为第二道防线,由松平忠直率领一万兵力,部署所有骑兵,一旦明军突破东山,就从侧面突袭;桂川为第三道防线,也是最后一道防线,陛下亲自坐镇,率领剩余兵力死守,我来统领骑兵,作为机动部队,随时支援各处。”
天皇看着德川家康,眼中充满了犹豫:“可……可明军势大,朱元璋御驾亲征,还有徐达、朱棣等名将,咱们真的能守住吗?”
“陛下,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德川家康嘶吼着,铁链在地面拖出刺耳的声响,“若不抵抗,咱们都会成为明军的俘虏,日本也将沦为大明的附庸!只有死守京都,才有一线生机!”
前田利政躬身道:“陛下,德川大人说得对。咱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放手一搏。”
天皇沉默片刻,最终咬牙道:“好!就按德川大人的计划行事!传朕旨意,全军即刻前往京都外围,构筑防线,准备死守!”
“是!”大臣们齐声应道,议事殿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三日后,京都外围的东山防线。朝仓义景正指挥士兵们搬运滚石和火铳,山上的工事已初见规模——战壕纵横交错,火铳手的掩体依山而建,滚石堆在悬崖边,只等明军到来。松平忠直率领的骑兵在岚山脚下集结,战马的嘶鸣声此起彼伏,士兵们正在检查马鞍和武器,眼神中带着决绝。桂川岸边,天皇亲自督阵,士兵们正在搭建浮桥,准备随时截断明军的退路,岸边的火铳阵也已布置完毕,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远方。
而此时的明军大营内,正召开着一场紧张的军事会议。朱元璋身着明黄色龙纹战甲,坐在主位上,手中把玩着一枚玉佩,目光扫过帐下的徐达、朱棣、徐辉祖等人。帐中央的沙盘上,清晰地标注着京都外围的三道防线和日军的兵力部署。
“斥候回报,德川家康在京都外围构筑了三道防线,东山、岚山、桂川,兵力不足三万,却动用了所有火器和骑兵。”徐达指着沙盘,声音沉稳,“东山地形险要,易守难攻;岚山骑兵众多,机动性强;桂川是最后一道防线,天皇亲自坐镇,防守最为严密。”
朱棣走到沙盘前,俯身端详片刻,沉声道:“德川家康这是想利用天险,拖延咱们的进攻速度,等待转机。但他忽略了一点,咱们的兵力是他的三倍,而且士气正盛,只要制定周密的计划,定能一举突破三道防线。”
朱元璋点头,眼中闪过一丝锐利:“朱棣说得对。传朕旨意,全军分为三路,三路并进,攻克京都!”他指着沙盘上的“东山”,“徐达,你率领四万主力,从中路主攻东山,务必在一日内突破第一道防线,为后续部队打开通道;徐辉祖,你率领两万兵力,从东路佯攻岚山,吸引松平忠直的骑兵,让他无法支援东山;朱棣,你率领两万精锐,从西路绕到桂川后方,截断日军的退路,防止他们逃跑。”
徐达躬身道:“陛下,中路主攻责任重大,臣请求调五千火铳手和二十门佛郎机炮,以增强进攻力量。”
“准奏。”朱元璋点头,“另外,让李文忠率领水师,在桂川下游待命,一旦朱棣截断日军退路,就从水路发起进攻,配合朱棣行动。”
“是,陛下!”徐达躬身应道。
徐辉祖走到沙盘前,指着“岚山”的位置,沉声道:“陛下,岚山的骑兵机动性强,若只是佯攻,恐怕难以吸引他们的注意力。臣请求率领部分骑兵,假装要从岚山正面进攻,让松平忠直误以为咱们要从东路突破,从而将骑兵全部留在岚山。”
朱元璋点头:“好!就按你说的做。记住,只是佯攻,不可恋战,以免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臣遵旨!”徐辉祖躬身应道。
朱棣看着沙盘上的“桂川”,眼中闪过一丝思索:“父皇,桂川后方有一条小路,是当年战国时期留下的,鲜为人知。儿臣可以率领精锐,从这条小路绕到桂川后方,出其不意地截断日军的退路。但这条小路狭窄陡峭,不利于大军行进,需要挑选熟悉地形的向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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