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冲进气密门后的阶梯通道,身后就传来了“肉山”彻底崩溃的、更加惊天动地的爆炸声!狂暴的能量乱流和充满法则污染的碎片如同海啸般从入口涌出,将厚重的气密门都冲击得扭曲变形!
罗睺头也不回,带着江宁沿着陡峭的阶梯向上疾冲!身后是不断崩塌的通道结构和席卷而来的毁灭余波。
当他们终于冲出地下通道,回到碟形废墟内部时,身后的入口已然被坍塌的金属结构和尘土彻底掩埋。沉闷的爆炸声和震动从脚下传来,持续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平息。
“咳咳……”江宁瘫坐在地上,剧烈咳嗽,吐出几口带着脏腑碎片的淤血,脸色苍白如纸。刚才强行抵挡酸液洪流,又被最后爆炸的余波冲击,伤上加伤。
罗睺的状态同样糟糕,阴影之躯近乎透明,勉强维持着人形,血眸黯淡,气息萎靡。施展“归源溯流”对他消耗极大,尤其是在这种能量稀薄的环境下。
小艾和几名勉强能动的伤员惊恐地看着他们,以及那被掩埋的通道入口。
“长……长官,下面发生了什么?”小艾声音发抖。
“没什么,解决了一个大麻烦而已。”罗睺淡淡道,盘膝坐下,开始竭力吸收周围那些暗红晶体中微弱的热量和惰性能量,虽然效果甚微,但聊胜于无。
江宁喘匀了气,顾不上检查自己的伤势,立刻从背包里小心地取出那本烫金的笔记。笔记的封面触感奇特,非革非金,带着一丝凉意。那个被荆棘缠绕的齿轮与试管徽记,在废墟昏暗的光线下,仿佛有微光流转。
他翻开笔记。里面的文字并非印刷体,而是一种极其优美、却充满力度的古奥手写体。主系统再次开始了艰难的破译工作,这一次,随着破译的深入,江宁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眼中充满了震惊与……一丝明悟。
这不是普通的研究日志。这是一个人的私人记录,一个名为“埃克索·维兰”的、身份特殊的“高级监察员”的观察与反思手记。而他的姓氏……与那个背叛者“奥托·维兰德”如此相似!
笔记的前半部分,详细记录了“第七前沿观测站”建立之初,对实验场内各种“法则冲突样本”的观察、分类与初步研究。字里行间透着严谨、客观,甚至对某些样本表现出的“突破性适应”与“意外和谐”流露出科学家的赞叹。
但笔记的中段,语气开始发生变化。埃克索记录了他对“奇点收容区”深处,那个最大的、被称为“原初矛盾奇点”的样本,长期观察后产生的深深疑虑。那个样本似乎并非简单的法则冲突产物,而是表现出了一种诡异的“主动性”和“诱导性”,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开始“反向侵蚀”和“扭曲”观测站的监测协议。
“它像是一个……有意识的‘错误’。”埃克索在某一页写道,“它在学习,在适应,甚至……在模仿我们的‘秩序’。这不正常。‘主脑’将如此危险的样本置于此,究竟是为了研究,还是……为了培育?”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开始生根发芽。埃克索利用自己的高级权限,开始秘密调阅更深层的实验场记录,甚至尝试追溯某些样本的“源头”。他发现,许多样本并非自然产生的法则冲突,而是“主脑”或与其相关的早期机构,在不同世界、不同文明中,通过“催化”、“诱导”甚至“制造”矛盾而“采集”来的!
“这不是观测与调节……这是干涉与掠夺!是……为了验证某种‘终极秩序模型’而进行的……冷酷实验!”埃克索的笔迹在这里变得激动而愤怒。
笔记的后半部分,几乎成了他个人的挣扎与警示。他记录了自己试图向更高级别、甚至直接向“初代观测者”匿名举报的尝试全部石沉大海。他察觉到观测站内部开始出现“清洗”和“思想审查”的迹象。他预感到,自己和这个实验场,都可能成为某种更大阴谋的牺牲品。
在笔记最后几页,字迹变得潦草而急促,仿佛是在巨大压力和时间紧迫下仓促写就:
“……他们来了。‘圆环’的人。奥托……我的兄弟……他也站在了他们那边。他们称我为‘被样本污染的偏离者’,要对我进行‘净化’。”
“我失败了。我无法阻止他们,也无法挽救这个即将被‘最终测试’摧毁的实验场。但至少,我不能让我的发现彻底湮灭。”
“我将核心数据和我对‘主脑’真正目的的猜测,加密后封存于‘次级样本分析区’的备用服务器深层(坐标:Alpha-Theta-7),服务器由我设置的独立静滞力场保护,或许能逃过最终崩溃的波及。密钥……是我与奥托童年时共同设定的、只有我们两人知道的那段频率。”
“后来者,如果你能读到这些,如果你也在对抗那冰冷的‘秩序’,请记住:主脑的‘归零’并非终点,它追求的是将整个宇宙塑造成一个‘绝对可控的模型’。它恐惧‘变量’,因为它自己……或许就是最初、最可怕的‘变量’失控的产物。小心‘圆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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