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用巧劲完全化解了。
电光火石之间,林墨体内那丝《人皇经》修炼出的暖流自发而动,瞬间灌注到持剑的右臂。他没有选择硬碰硬,而是手腕一抖,木剑划出一个极其圆润、自然的半弧,剑尖精准地迎上了宫本竹剑的剑脊!
不是格挡,是黏附!
在双剑接触的瞬间,林墨手臂肌肉微不可查地高频震颤,木剑仿佛生出了吸力,紧紧黏住了宫本的竹剑,顺着其刺来的方向,向侧面轻轻一引一带!
同时,他脚下步伐如游鱼般滑动,身体顺势旋转。
宫本只觉得一股柔和却无法抗拒的旋转力量从剑上传来,他前冲的势头被这股力量一带,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向前踉跄扑去,全力一击的劲道被引向了空处!
而林墨,已经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了他的身侧,那柄粗糙的木剑,如同情人的抚摸般,轻轻地、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凉意,点在了他的颈侧动脉之上。
动作戛然而止。
整个体育馆死一般寂静。
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气势汹汹、剑法凌厉的宫本剑一,保持着前冲挥剑的姿势,僵立在原地,额角一滴冷汗缓缓滑落。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颈侧木剑传来的触感,虽然不锋利,却带着一种致命的威胁。
而那个看似文弱的历史系学生林墨,则静静地站在他身侧,持剑的手稳如磐石,眼神依旧平静,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交手,只是随手拂去了衣角的灰尘。
“你……”宫本喉咙干涩,艰难地吐出一个字。他败了,败得如此彻底,如此莫名其妙。他甚至没看清自己是怎么败的。
林墨收回木剑,后退一步,语气平淡:“承让。”
没有胜利者的得意,也没有刻意的谦虚,就像完成了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直到这时,体育馆里才猛地爆发出震天的惊呼和议论声!
“赢了?!林墨赢了?”
“我靠!他怎么做到的?我都没看清!”
“太牛逼了!那是太极吗?看着不像啊!”
“深藏不露啊!历史系还藏着这种高手?”
陈烈更是激动地冲上来,一拳捶在林墨肩膀上(没敢用力):“好小子!你他妈瞒得我好苦!有这么好的身手,昨天还跟我装不会武功?”
林墨笑了笑,没有解释。难道要告诉他们,自己是昨天半夜才开始的修行?
宫本剑一缓缓直起身,脸上的傲然和冷峻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情绪,有震惊,有不解,更有一种遇到真正对手的灼热。他深深地看着林墨,然后郑重地鞠了一躬:
“是在下输了。阁下技艺高超,宫本佩服。敢问阁下所用,是何剑术?”
林墨看着手中粗糙的木剑,轻轻放下,摇了摇头:“无招无式,随心而动罢了。”
他说的倒是实话,他确实不会任何剑术,全靠《人皇经》带来的超凡感知、控制力以及对力量流转的直觉在应对。
但这番话在宫本听来,却如同禅机,更加高深莫测。他眼神中的灼热更盛:“受教了!今日之败,铭记于心。他日有所精进,定当再次请教!”
说完,他不再停留,对着其他还有些发懵的东瀛交流生示意了一下,便率先离开了体育馆,背影依旧挺拔,却少了几分之前的孤傲。
一场风波,看似以林墨的完胜告终。
人群渐渐散去,但关于历史系学霸林墨竟是隐藏武术高手的消息,却像长了翅膀一样在校园里飞速传开。
陈烈围着林墨,兴奋地问东问西,林墨只能含糊其辞,说是家传的一些强身健体的法门,以前没认真练云云。
好不容易摆脱了热情过头的陈烈,林墨独自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夕阳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他表面上平静,内心却远非如此。
与宫本这一战,虽然胜了,但也让他真切地感受到了实战与练习的巨大差别。宫本最后那一剑蕴含的“锐意”,也让他对“气”与“意”的结合有了更直观的认识。
同时,他也意识到,自己这身突然获得的力量,恐怕很难再完全隐藏下去了。今天是在校园里,对手是讲究规则的宫本,下次呢?
就在他思绪纷飞,路过一条通往校外小吃街的僻静巷口时,一阵压抑的哭泣和凶狠的呵斥声,隐隐从巷子深处传来。
“妈的!把钱拿出来!手机!快点!”
“求求你们……我就这些钱了……”
“少废话!看你穿的人模狗样的,没钱?搜他身!”
林墨脚步一顿,眉头皱起。
抢劫?
他下意识地握了握拳,体内那尚未完全平复的暖流微微加速。
是视而不见,转身离开?
还是……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迈步转向了那条昏暗的巷子。
巷子深处,三个流里流气的青年,正将一个穿着校服、看起来像是高中生的男孩逼在墙角,其中一个黄毛正在粗暴地拉扯男孩的书包。
听到脚步声,三个混混同时警惕地回头。
看到只有林墨一个人,而且看起来文文弱弱,黄毛顿时露出狞笑:“小子,看什么看?滚远点!别他妈多管闲事!”
林墨停下脚步,目光扫过那个吓得浑身发抖的男孩,又看向三个明显不怀好意的混混,缓缓开口:
“放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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