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的电脑屏幕在晨光里泛着冷白的光,光标在文档里闪得像根救命稻草。他盯着第三章 完这三个字看了足足五分钟,指尖悬在回车键上迟迟没敢落下。窗台上的薄荷草被风掀起叶片,露出土里新冒的嫩芽——那是上周编辑催稿时顺手种的,如今稿债快清了,草倒先活了。
的一声,微信图标在任务栏跳动。林夏点开来,是出版社的责任编辑张弛发来的消息:夏哥,第三章收尾了吗?校对部催得紧。
他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指尖在键盘上敲出回复:刚写完,发你邮箱了。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时,窗外的天已经彻底亮了。小区里传来环卫工扫地的沙沙声,夹杂着远处早餐摊的吆喝,这些属于清晨的声音,却总在林夏结束工作时准时响起。
作为一名全职作家,昼夜颠倒几乎是常态。但这次的催稿格外紧急,原定下个月交稿的悬疑小说,因为出版社要赶在书展前上市,硬生生被压缩了半个月工期。过去十天里,林夏每天只睡四五个小时,咖啡灌得胃里泛酸,书桌旁的垃圾桶早已堆满了揉成团的草稿纸。
手机又震了一下,是张弛发来的语音,背景里能听到打印机工作的声响:收到了!夏哥你真是救星!对了,下午三点有个线上会议,是和影视公司的人谈改编版权的事,记得准时参加。
林夏叹了口气,点开日历 app 标记时间。他其实不太喜欢这类商业会议,总觉得一群人围着故事里的角色讨价还价,像是在解剖自己的孩子。但张弛说得对,现在实体书市场不景气,影视改编权能带来不少收入,足以支撑他接下来半年的创作。
起身去厨房倒了杯温水,路过镜子时,林夏瞥见自己眼下的青黑,胡茬也冒出了大半,活像个刚从网吧通宵出来的大学生。他苦笑了一下,打开冰箱想找点吃的,却发现里面只有半盒过期的牛奶和几个干瘪的苹果——上次出门采购已经是一周前的事了。
正准备叫外卖,门铃突然响了。透过猫眼一看,是住在对门的苏晓,手里还提着个保温桶。
林大作家,又熬夜了?苏晓笑着把保温桶递过来,我妈今天蒸了包子,给你带了几个,趁热吃。她是出版社的美术编辑,去年刚搬到对门,一来二去就熟了。
林夏接过保温桶,一股暖流顺着指尖蔓延开来:谢了,每次都让你破费。
跟我客气什么。苏晓瞥了眼他乱糟糟的头发,看你这黑眼圈,是被张弛那催命鬼逼的吧?他昨天还在办公室炫耀,说只用了三顿火锅就让你提前交稿了。
何止三顿,林夏打开保温桶,热气混着肉香扑了满脸,他还欠我两箱咖啡呢。
两人正说着,苏晓的手机响了,她看了眼来电显示,皱了皱眉:不说了,我得去上班了,设计稿还没改完呢。对了,下午的会我也参加,到时候线上见。
送走苏晓,林夏坐在餐桌旁狼吞虎咽。包子是猪肉大葱馅的,皮薄馅足,烫得他直吸气,却舍不得放慢速度。吃到第三个时,胃突然一阵绞痛,他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老毛病了,长期饮食不规律落下的胃炎。
挣扎着爬起来找药,却发现药瓶早就空了。林夏靠在冰箱上缓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抽屉里还有上次剩的胃药,赶紧就着温水吞下。疼痛缓解些后,他看着桌上剩下的两个包子,突然没了胃口。
回到书桌前,林夏点开文档想看看上午写的内容,却发现脑子里一片空白。那些昨晚还在指尖跳跃的文字,此刻变得陌生又生硬。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索性关掉文档,打开了浏览器。
热搜榜上,#顶流作家抄袭#的词条挂在第三位。点进去一看,是某位新人作者指控一位畅销书作家抄袭自己的短篇,还贴出了两段文字对比。林夏扫了几眼,确实有不少相似之处,但到底是灵感撞车还是刻意抄袭,还得看后续的证据。
他关掉网页,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写作这行,最忌讳的就是抄袭,可偏偏总有人铤而走险。去年他的一本书就被人指控借鉴了国外某部冷门小说,虽然最后澄清了,但那段时间的网络暴力,至今想起来都让人后怕。
墙上的时钟指向中午十二点,林夏定了定神,打开衣柜翻出件干净衬衫换上。对着镜子简单收拾了一下,总算看起来不像个流浪汉了。刚换好衣服,电脑右下角弹出会议提醒,还有三个小时。
他决定利用这段时间整理下改编会议的资料。点开张弛发来的影视公司资料,发现对方最近刚拍了部爆款悬疑剧,口碑票房双丰收。制片人叫周明,据说眼光很毒,但也以要求严苛出名。
林夏翻出小说里的人物小传,开始琢磨哪些情节适合影视化。书里有个重要的密室场景,他当初写的时候查了很多资料,甚至自己画了张平面图,但真要拍出来,估计得大改——毕竟小说里能用文字模糊处理的细节,到了镜头前都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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