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七年二月初的东北,寒意未退。十九号影视基地被一层薄薄的、未来得及完全融化的积雪覆盖,清晨的阳光透过稀薄的云层,在铺着青石板的地面上投下清冷的光斑。专为《谢文栋2》搭建的“焚青帮总部”大厅外景地,此刻已是一派忙碌景象。工作人员正忙着清扫台阶上的残雪,布置开机仪式所需的香案和供品,红色的“开机大吉”横幅在微风中轻轻摇曳,边缘沾着些许晶莹的雪粒。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混合了线香味、旧木料气息以及冬日特有的清冷感的复杂味道。
徐梓瑜穿着一件厚实的白色长款羽绒服,准时出现在片场入口。她的齐颈短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脸颊因为寒冷而微微泛红。刚走进片场,负责现场协调的场务大哥就眼尖地看到了她,快步迎上来,语气熟稔地拍了拍她的胳膊:“梓瑜来了?动作够快的呀!张松刚才还打电话到处问你到哪儿了,怕你路上耽搁,没想到你直接杀到现场了!” 徐梓瑜摘下保暖的毛线手套,笑着回应:“怕耽误开工,一早就在门口等着了。”她边说边脱下厚重的羽绒外套,露出里面那套标志性的、属于“影”的黑色皮质紧身作战服。剪裁利落的皮衣完美地包裹着她的身躯,恰到好处地勾勒出经过长期训练形成的、流畅而富有力量感的线条,也将那件媛野家特制的背心式高仿真义乳不着痕迹地隐藏其中,塑造出自然而柔和的女性上身曲线。下身高弹力的皮质长裤则与那双及踝的黑色软底短靴无缝衔接,进一步强化了她作为暗组顶尖杀手的那种干练、敏捷的形象。
还没来得及去找经纪人张松核对今天的具体安排,副导演洪亮的声音已经透过扩音喇叭在片场回荡起来:“各部门注意!开机仪式十分钟后开始!仪式结束后,所有演员、主演、替身人员,直接到焚青帮大厅布景集合,准备拍摄第一场戏——焚青帮内变,李史明负隅顽抗,影为护主中枪!动作都快点!”
开机仪式虽然简洁,却充满了剧组特有的郑重感。长长的条案上铺着红布,上面摆放着烤乳猪、水果、糕点等供品,香炉里插着粗大的高香,烟雾袅袅升起。总导演带着制片人、主演们依次上香祈福,祝愿拍摄顺利、收视长虹。徐梓瑜作为重要的替身演员,也站在主演队伍稍后的位置,虔诚地鞠躬。饰演谢文栋和高振的两位老师在上香结束后,特意转过身,笑着和徐梓瑜碰了碰拳头,语气中带着老友重逢的亲切:“梓瑜,又要一起‘打天下’了!第二季第一场就是重头戏,看你的了!”徐梓瑜也笑着点头回应,指尖却无意识地轻轻攥紧了皮质衣角——第一季拍摄那些激烈突袭戏份时的紧张感和高强度犹在眼前,没想到第二季一开篇,迎接她的就是如此关键且情绪张力极大的“护主负伤”戏份,这对她的体力和演技无疑都是不小的考验。
仪式一结束,现场氛围瞬间转换。众人迅速转移到旁边那座精心搭建、内部结构复杂的“焚青帮总部”大厅布景内。这里的布景设计与第一季结尾的场景实现了无缝衔接,刻意营造出一种大战刚过、一片狼藉的混乱感:沉重的红木桌椅被掀翻在地,精美的瓷器碎片和仿古账本散落得到处都是,地上甚至还“残留”着一些特意制作的特效血迹和撕碎的布条;墙角几盏仿制的油灯努力散发着昏黄摇曳的光线,将整个宽敞的大厅映照得影影绰绰,弥漫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压抑和不安。
总导演站在大厅中央,手里拿着卷成筒状的剧本,目光锐利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位演员,开始进行开拍前最重要的讲戏环节,他的声音清晰而富有穿透力:
“第一阶段,我们核心要抓住的是‘护主受伤’的瞬间决绝,以及受伤后众人反应的‘人文关怀’,这场戏要紧接第一季结尾我们突袭成功的那个时间点,所有情绪都是连贯的、迸发的。”他首先指向被逼到墙角、饰演李史明的演员,“你,此刻是困兽犹斗!手里紧紧攥着那把作为最后依仗的手枪,指关节要因为用力而发白!你的眼神里不能只有穷途末路的恐惧,更要有一种被逼到绝境后的疯狂和鱼死网破的狠戾——你要让所有人相信,你真的会开枪!”
接着,导演的目光转向饰演高振的演员:“高振,你的反应要有层次!一开始,你是胜利者,带着兄弟们清理战场,姿态是居高临下的。当你看到李史明突然调转枪口对准你的瞬间,你的第一反应不是立刻惊慌失措,而是有一个极短的、大约半秒钟的愣神和难以置信——‘他还敢反抗?’ 然后,才是当影猛地扑过来替你挡枪时,那种后知后觉的、巨大的震惊和慌乱,这个情绪转换要清晰,要递进!”
最后,导演走到了徐梓瑜面前,他的手指虚拟地点了点她的左肩位置,语气非常具体:“影,你的反应是本能,是刻在骨子里的保镖职责!在听到枪响之前,你的直觉、你对李史明眼神和肌肉细微变化的捕捉,就要让你有一个提前的预判和启动。中枪的瞬间,身体要有一个真实的、被巨大冲击力撞击的震颤感,但不能立刻软下去,要先有一声压抑的、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闷哼,然后踉跄着后退两三步,手里的短刀要‘当啷’一声脱手落地——这个脱手的动作要显得突然,是因为剧痛和失控,而不是你主动扔掉。后面被高振抱住时,你嘴角溢血要自然,昏迷的状态要像瞬间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眼皮自然地耷拉下去,身体完全放松,呈现出一种濒死的虚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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